不良逃妻,哪里... 第四十七章 旖旎小意中

作者 ︰ 瀟憶情

次日一早,天已大亮,陽光照進廳內,也被擋在落地窗幔之外。冬季的第一場雪,悄然而至。

胡悅寧輕輕地動了動,只覺渾身無力四肢酸痛,自己正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元卿的呼吸聲驟然輕了,胡悅寧心中所動,趕緊閉上眼楮一動不動裝睡,按理兒來說昨晚也不是她的初夜了,可是卻是她明了心意,與他訴衷腸的「初夜」,所以她還是覺得很那個啥……尷尬的。

細心地聆听著那呼吸淺了許多,平穩而有節奏的繼續著,手臂用力將自己抱緊,下頜也抵在了自己頭頂。胡悅寧頓覺渾身僵硬,想讓他趕緊起床去看看pcky,又有些享受這種相擁的愜意恬然。

「我從小生活在大院里,外人道是那所謂的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其實個中冷暖卻不知。」突然元卿輕輕地開了口,仿佛在哄著孩童睡覺般,輕聲細語,絕不似平時那般冷戾或是調笑。

胡悅寧听了,繼續裝作睡著,一動不動,睫毛輕輕抖動,細細地听。

「小時候,老爺子常駐在外省軍區,我媽也忙著考職稱爭先進,你不知道吧,她可是帝都大學的正教授,博導。除了小姨是從小照顧我的,我听她的話外,根本就沒人管得了我。」元卿說到這里有點自嘲,「知道什麼是捧殺嗎?」

捧殺此典故出自《風俗通》︰「長吏馬肥,觀者快之,乘者喜其言,馳驅不已,至于死。」捧殺一詞,胡悅寧倒並不陌生,古言小說里,大戶人家嫡母通常將這一招招呼到繼子庶女身上的。

乍一听元卿提及此,胡悅寧不禁愕然,也顧不著裝睡了,側著腦袋,看向元卿。在她看來,這個詞似乎怎麼也與他扯不上關系的。

「怎麼,你不信?」元卿俊目撫向胡悅寧的玉嬌顏,親昵地又嘬了一口,「你都不知道,軍區家屬樓所有的孩子都被家人或多或少警告過,不能打罵別墅區的孩子,不能跟他們搶東西等等。幾歲的孩子並不懂什麼是階級之分,可在大人的耳提面命之下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就連平日里霸道慣了的軍區孩子王,也知道看見我時繞道走,決不起正面沖突。」

胡悅寧心下了然,有時階級這觀念,是潛移默化而來的,可悲的是可以說全是人們自找的!

「所以,從小別墅區的孩子便無法無天,在不觸及大原則的前提下,做了許多想做的事,也做了許多不想做的事,騙過人,也被人騙過。」元卿說到這里,哂然一笑說︰「一個成功的男人想要的東西,金錢、權勢甚至女人于我們眼中不過是玩具罷了!」

胡悅寧听到這里,心里忽地一冷,仿佛有一根刺輕輕刺痛著自己的心,不自覺地撅起了嘴。

「什麼是愛情,那時我並不清楚,甚至覺得愛情那玩意真的存在嗎?畢竟是看不見,模不著的」說著說著,元卿輕輕將一記吻印在胡悅寧頭頂,接著說︰「我的心頭肉,勾人魂魄的小狐狸。也許,從我帶著你離開時家那時起,便被你勾走了。」

他這是指那次他以要她陪他出席時俊家辦的派對為籌碼,而她卻是不慎弄丟了他給她的第一條項鏈為代價,而被他繼續禁錮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胡悅寧輕舒了口氣,很神奇的是,現在她想到用她自己的話來說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居然不再動怒了,甚至之前听到元卿所說的女人于他眼中便是玩具一說而生的氣也漸漸消了!她覺得不可思議,又不想讓他瞧出什麼,便閉上眼,裝睡不動彈。

「小寧兒,你若再睡,我可就要趁人之危了。」元卿說著說著突然話題一轉,大手便伸到了胡悅寧身下,直驚得某個想裝睡的人手忙腳亂地去擋。

「你還真是個喜歡騙人的小狐狸,嗯?」元卿將其雙手抓住,緊緊摟向懷中。

「我才不喜歡騙人,明明是你喜歡騙我。」胡悅寧掙月兌出來,冷著臉想要用勁掙扎開元卿的懷抱,奈何人家身強體壯,一時也月兌不了身,氣惱之極便蜷著手作貓爪狀撓了元卿胸口幾下,趁他呼痛之際,扯著毯子躺到一邊離元卿遠遠的,獨自鼓著氣。

「我的小寧兒,好寧兒,小狐狸。」元卿知道自己的話惹得心愛之人動了氣,連忙討好地湊過去,將其扳到懷里哄著︰「好好,只要你高興,就狠狠罰為夫吧。你若是把自己給氣病了,為夫就會痛不欲生,這就是最大的懲罰了。」

胡悅寧听完,在心里繞了繞,這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氣也消了大半,但還是撅著嘴不說話。

「等等,為夫想想還得用個東西牢套住你才成!」這說著,元卿忽地跳起,居然連衣服都不穿就這麼光著,大刺刺地跑到了隔壁的書房。

胡悅寧被他這等沒節操的做派給噎住了,只好默默倚坐著,等著看他又想整出什麼妖蛾子來。說是想牢套住她,她卻是不怕了,她想總不至于他還活過頭去,再給她整出個手拷、腳鐐之類的來拷住她吧?

不一會兒,只見元卿屁顛屁顛地返回來,手上是一個錦盒。

「過來!」元卿一把扯過胡悅寧的腕子,打開盒子,一只盈盈翠意的翡翠鐲子亮了滿屋,顏色純正,水頭極佳。

胡悅寧上次和cc逛街時,發現cc比自己穿小個碼的衣服很有氣質便暗中憋著勁想要減肥,所以最近照往常還有些瘦,那鐲子仍是有些緊,元卿試著戴了幾次,終于將它套在了胡悅寧的手腕上。

某人心里暗忖著,這幾日哄著她多吃點好料,等這小狐狸恢復到原來的胖瘦,這鐲子便鐵定取不下來了,那時可真就走不了了,要走可以,把鐲子完美無損地留下!元大尾巴狼竊笑著算計到。

「這,好名貴的吧。」胡悅寧猶不自知,自己已深陷某人的泥沼,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中。莎士比亞說︰「珠寶沉默不語,卻比任何語言更能打動女人心。」

「那是,滿帝都里都沒幾個人有,隨身戴著這個才不丟我的臉。」元卿坐靠在她身邊,雙臂環在腦後看著小人兒眼楮冒著星光的樣子,悠然地閉上了眼楮。

「我說,這真是給我的?不會又像上次那樣,說是借我的吧?」胡悅寧故意哂道。光想著那串丟在時家洗手間里的雛菊項鏈,她就一陣肉痛。

「噗嗤,你還真怕起井繩來啦!別想啦,那只是個不值幾個錢的小玩意兒,你這腕上可是套了為夫的心了,孰輕孰重?」元卿抬起胡悅寧的腕子,對著那鐲子壓低了聲音說,看著胡悅寧若有所思的樣子忽覺好笑。

兩人就這麼靜靜躺著,元卿捉過胡悅寧的手放到嘴邊用唇輕觸著,享受著這美好旖旎的時光。

這一刻,胡悅寧知道他的心意,方才只是小女人般的任性罷了,此時卻是有事幾欲張口。

「怎麼了?小寧兒是想說什麼?」元卿愛憐地看著胡悅寧,滿眼期待的眼神。

「我餓了。」胡悅寧剛說完,肚子便十分配合地咕嚕嚕叫了兩聲,直羞得她趕緊將臉藏到他的懷里。

元卿嘴角抽動了一下,不舍地放開這柔軟的小身子說︰「好,你先穿好,我一會下樓去給你買早點,樓下有家潮汕粥館生滾粥做的很是地道,我去給你和兒子買點回來,嗯?」

元卿說完便將一記熱吻印在了胡悅寧額頭上,這才起身穿衣。穿好後發現胡悅寧的小內內上染了幾塊暗色,應是昨晚攻城拔寨之時沾染上的,嘴角勾起便舀起來喃喃道︰「一大清早洗褲頭,無數兒女水中游,不是你爹心太狠,而是你媽不收留。」

「你個流氓!」胡悅寧一開始還沒注意到,他一個人在捯飭著什麼,再一看他拿著自己的小內內,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紅著臉啐道。

「這叫閨房樂趣,為夫沐浴之後便伺候你沐浴。」元卿邊說邊壞心地將毛毯掀起,驚得小人兒連忙龜縮起來。

沐浴之後,元卿換上了干淨的衣衫,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去看了一下主臥里的兒子,大概昨天終是玩瘋了,加之長途飛機的折騰,pcky還在呼嚕著,于是又輕輕將房門關上。和胡悅寧打了招呼,讓她多休息一下再起來洗澡,便下樓去買早點去了。

胡悅寧拖著有些酸痛的身子,勉強洗好之後,這才四肢不自然地坐到了桌邊。明明不是初夜,可是昨個夜里還是折騰的太high,于是久不運動的她便成了這德性了。

「看你,叫你不要跟那杜婭茹瞎逛吧,大冷天的去什麼後花園悠然洞听牆角,累著了吧。」元卿買了生滾粥回來,一本正經地輕斥,胡悅寧瞄了眼一旁剛被自己叫醒去刷牙的pcky,只能干受著。

「多吃些,昨天家里那蟹粉粥雖然可口,但可不禁餓,下次回來還是要吃夜宵的,別孩子氣。」元大尾巴狼‘義正言辭’地嘮叨著,胡悅寧肚子里已經鼓滿了氣,天知道是誰為了盡快逛那‘悠然洞’,活活將她折騰成這副半死不活樣子的。

接下來,用完早餐,元卿讓胡悅寧待在公寓里好好休息,順便收拾行李,他則神清氣爽地先將pcky送到元母那邊去,然後自己去總參辦理調令。他野戰計劃順利完成,調回總參,軍餃榮升二級,直接由中尉到了少校。這次趁著年前回來,去總參辦理好手續,一等過完年就正式回總參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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