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房間里溫存了好一陣子,直到樓下的cc扯著她那比女高音還要高八度的瑰麗嗓子吼道︰「我說,你們兩人還沒折騰好?再不下來吃早餐,你們可以等一會直接吃午餐了!」
這時胡悅寧的毛衣和胸衣都已被元卿月兌掉了,脖子和鎖骨上全是新鮮種上的草莓,紅潤的小口也鮮艷欲滴,一副秀色可餐的樣子。
元卿仍是意猶未盡,抱著她舌忝吻著。
「cc……在叫……」胡悅寧好不容易從情潮涌動中堪堪回過神來,費力地伸手擋住對方的唇舌之攻。
「急什麼……」元卿嘀咕著,就勢又啄了幾下那輕捂上來的小手,才在胡悅寧扭動掙扎之下放松手筋。
兩人又磨幾磨幾了一會兒,才整理妥當攜手下樓。
來到一樓餐廳,元卿倒是沒什麼,只要胡悅寧的眼神一對上cc那猶如探照燈式的強光,就面紅耳赤,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勾得cc一臉壞笑地沖著她擠眼努嘴的,讓胡悅寧尷尬地真恨不得將頭埋進餐桌里。
cc笑著︰「好啦,不逗你了,快吃吧。」
胡悅寧輕嗯了聲,這才發現沒看到她的寶貝女兒妮妮,「咦,妮妮呢?也去散步了?」
「不是,一大早就跟著她爸爸出去了,這大年三十的都不能好好休息,一定要去一下單位,說還有一個資料要處理一下,小家伙非要跟著去!不過中午會回來的。」cc解釋道。
「哦,元大哥真辛苦!」胡悅寧有感而發,哪里像她對面的這一位,整天無所事事地圍著她瞎轉悠。
「喂,喂,小寧兒,我也很辛苦的好不好?」元卿聞言立即出聲表示抗議,並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那一輪黑眼圈,委委屈屈。
逗得cc捧月復大笑,見元卿一副「你且等著看我找機會報復回來」的表情後,立馬收了笑,對胡悅寧道︰「你們吃,我先上樓了,還沒有收拾房間呢。」
說著就閃人,大過年的,算了,就賣狐狸小叔子一個人情好了!哦hh……
元卿本以為cc一走人,餐廳的氣氛應該轉變為粉紅色了,可惜他大大的失算了!
因為他居然忘記了,他那寶貝兒子還在呢!
老臉皮厚的他自然不受搞怪cc的影響,倒是被自家兒子折騰了,小pcky對老爸那一輪黑眼圈很感興趣,看著兒子玩他的黑眼圈玩得不亦樂乎,元卿不免懷疑起這小子是不是在嘲笑他老子?
這個懷疑很快被證實了。小人精在咯咯笑之後,發出一個英文單詞──「dg」。這一輪黑眼圈可不就是那動畫片里的「賤狗」麼!
「親愛的小寧兒,一旦這小鬼再長大一點之後,肯定會對我們沒大沒小,你想我們要不要趁現在他還小無力反抗之時,先拿針將他嘴巴縫起來一勞永逸?」
「切,這麼殘害自己的同類不好吧?」胡悅寧快速解決掉一碗粥後,就樓過pcky在懷里,笑著點點他的黑眼眶。
「去卡連佛逛逛?」胡悅寧建議道︰「還沒有給你爸媽買年禮呢!」
「去逛可以,年禮就不需要了吧!他們啥都不缺!」元卿回應的很快。
「不缺歸不缺,總歸是一片心意。」胡悅寧堅持,這可是她老媽胡寧從小灌輸給她的道理。
兩人帶著pcky,和cc打好招呼,便出發了。
「咦,這邊還有一個門?」胡悅寧很驚奇,因為元卿今天開車居然帶她走了一個她重沒走過的軍區大院門。
「當然了,大院有四個門呢,常用的門有三個,這一個門不常開,需要特別通行證的,偏偏這個門最方便,所以我剛拿了老爺子的通行證!」元卿得意洋洋地解釋著。
「啊,用元老將軍的通行證?沒問題嗎?咱們又不趕時間的!」胡悅寧倒底是個老實人,一听他這麼說便有點惴惴不安。
「沒事兒,我剛去書房拿的時候,就給老爺子去過電話了,順便報備一聲,我們下午再回來,讓他們不必等我們吃午飯。我們早上吃的遲,一會可以略為晚點再吃午餐。」
關于這一點,胡悅寧也深以為然,她們吃完就收拾出門了,這會兒車還沒上高速,就已經十點四十五了,估計等他們到了卡連佛,最快也要十一點半左右,到時鐵定要先逛逛再吃午餐的!
「媽媽,我還要吃那個法國濃湯!」pcky一听到吃就來了精神,忙向老媽要求著。
「好了,我知道的!坐坐好,馬上你爸要拐彎了!」胡悅寧扭頭看了眼坐在後排兒童安全椅上的pcky,吩咐著。
就這麼簡單平常的一句話,卻讓元卿心里暖暖的︰好有愛的一家三口,哦哦哦!
三人到了卡連佛就直接先去了進口超市買好了年禮,吃了pcky心心念念的法式濃湯後,已是下午二點二十五分了。
cc又來了電話,讓他們下午早點回來,于是結完帳,元卿就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攬著胡悅寧,往地下車庫而去,相依回家去也。
冬天,只適合一同取暖,不適合冷戰。他們已有深刻的體會。天氣已夠冷了,何苦對自個落阱下石對不?
回來時,元卿在路口發現上午他們出來的那個門正在進軍需用品,只得油門一踩拐個彎駛向他們以前進出的那個大門。
三人在溫暖舒適的別克parkavenue里面一路天南海北地聊著天,臨近大院門,元卿卻意外地見到一尊門神杵在一側門口,迎著呼呼北風,一張臉也順勢凍成寒霜,只差沒有掛兩管結冰的鼻涕來壯大其效果。
此何人也?乃雅雯是也。
起初,胡悅寧還真沒有注意到她。她正在回頭給pcky倒熱水給他喝。是元卿發現的,不過他並不打算理會,直徑將車開到崗哨口,降下了駕駛室一側的車窗和崗哨衛兵互敬禮。
胡悅寧剛從pcky手中接回寶寶水杯,冷不防寒中夾怒的聲音及車窗敲擊聲由旁邊傳來︰「胡悅寧,為什麼放我鴿子?」
胡悅寧回過頭看向自己這一則車窗外一臉僵硬的雅雯,只得降下車窗,迷惑地問︰「我們有約嗎?」
「我說要請你與你兒子去兒童樂園玩,並且送他禮物。我好心地想陪你散心,可是你卻爽約。太過分了!」凝聚一上午的怒火噴出了火舌。
什麼嘛,她又沒答應。正要回答,但被一旁元卿搶了先︰「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夫妻會自己找個適合的天氣帶我們兒子去的,不勞你費心了;再者,我們夫妻已經沒事,想來也沒必要出門散心了。謝謝。今天天氣挺冷的,容我們一家三口回家,再見。」
後座,被固定在兒童座椅中的pcky抬起小腦袋很賞臉地打了個噴嚏,表示他老爸的告別辭令不是胡謅的。不過,在看到一臉凶相的女人後,立即又把頭坑了下來,繼續玩他隨身帶著的小玩具。一套行動下來,明明白白地說明,他這位小祖宗不喜歡車外這個女人!她或許就是妮妮說的白雪公主里那個邪惡的巫婆王後吧!
雅雯試圖擠出一抹笑,可是也不知道究竟是她喝西北風的時間過長面部肌肉已僵硬還是內心憤怒地幾欲不顧一切沖上來撕了胡悅寧,總之她笑的很不自然很是猙獰。
「悅寧啊,我請你喝下午茶。也許是太久沒見了,我們生疏了,而你身兼主婦,必然沒什麼交誼機會,難得我們多年後再見,也是緣分,既然孩子有元公子一家在照顧,那我們現在去喝下午茶,你不會反對吧?」
「我……」才不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居心不良,豈會呆呆地陪她去談那種話不投機三句多的天?
不過元大公子又多事地插嘴了︰「換一天吧,今天是大年三十,恐怕不行,你不過年,我們可還要過的。過一天你們一同去喝個茶也好,嗯,要不初二吧,地點就選人民路上那家‘格調’。如何?」
人家都拒絕得那麼明白了,還能有什麼上訴的空間?雅雯笑得極僵︰「好呀。那初二下午二點別忘了,一定要抱pcky一起來哦!再見。」
然後便看著雅雯跑向遠處一輛的白色奔馳小跑,然後又發動起車子,「咻地」飛也似的開走了。之前大院崗哨不讓她停在門口,所以車子她停的比較遠,又怕錯過胡悅寧,所以沒敢待在車上。才冷得跟個僵尸似的。
胡悅寧瞪向元卿︰「喂,你這是干嘛呀!之前你明明讓我不要和她多接觸的,為什麼要替我應下這個約?我才不要與她一起喝下午茶呢。我算是發現了,現在的雅雯除了尖酸刻薄之外,根本就沒什麼善意。初二那天,要去你自己去!」
元卿又發動車子緩緩駛進大院,笑著安撫道︰「親愛的,總該搞清楚她想做什麼吧?我們與她是不同世界中的人,各自心中再明白也不過了。那麼,她硬要與我們逗在一起,必然有其用意,而且隨著其用意一再落空出錯,那股怨氣會更重,何不直接面對,看她想搞什麼鬼呢?」
「不理她就沒事了。pcky每次看到她都怕,可她怎麼硬要送pcky東西呢?她看來又不愛小孩子。」倒底是做了媽媽的人,對方是不是真心地喜愛小孩子,胡悅寧看得很清楚。
到了元家大宅,車子停妥,胡悅寧將車門打開,元卿則是下車後去伺候著後排的兒子。抱出pcky後,又拉開大衣,將他心愛的人兒全包入皮大衣中,一同抵擋冬天的寒意。
「沒辦法,誰讓你會生呢,把我兒子生的那麼帥呀!連阿姨級別的女人也迷上了他,準備以身相許嘛!」
胡悅寧心里受用著,嘴上仍道︰「她討厭我們,或者說是討厭我和pcky。為什麼?難道說她還在想著你?」哼哼,她可沒看走眼,剛剛雅雯開的那輛白色奔馳小跑就是四年前某人送的呢!
「爺也是她那種女人可以屑想的?」元卿酷酷地,「不同的路子走過來,她由我們的幸福憎惡起自己的孤單,進而心生不滿。」
「什麼叫她那種女人?她那種女人是哪種女人?」胡悅寧有點不高興,她總覺得元卿的話里有看不起女人的意味兒。不是說她是一個女權主意者,只是單純地覺得他的語氣讓她感到不快而已。
「如果我是一個窮小子,即使長的還是這樣,你以為她全身上下皆名牌的今天,會看的上我嗎?同樣是美人,不同境遇,心高氣傲的人便受不了了。我個人是這種看法啦,誰叫我們一路逢凶化吉,就是讓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在看人眼色的本事上,元卿向來機敏剔透。這是長袖善舞者與生俱來的本事,何況雅雯與他過往所接觸到女人也沒什麼他樣,他們這類的權貴公子性子雖是紈褲,心思卻並不簡單。
這到是真的,早在四年前,雅雯就給胡悅寧上過名為「現實」的一課了,胡悅寧點點頭。人各有自己的活法,那時她還看不透想不明,她覺得雅雯過得太過于追求物質生活,現在想想,子非魚,豈知魚之樂?
「我們也只是很平凡地過普通人的生活罷了,怎麼于她看來就成了幸福得天地不容的樣子?」這一點胡悅寧還是想不明白。
「你呀就不要杞人憂天了,她看不順眼又能做什麼?」元卿嗤笑一聲,不是他自大,這在帝都里,他的眼皮子底下,還沒有什麼人敢與他作對呢!
「呃,也是,雅雯她也沒膽做什麼,只是說一些風涼話罷了。」其實女人之間的戰爭也就那麼一回事,說說堵心話,給點小眼神什麼的,真正扯破臉皮動起了武,也就是扯頭發撕衣服劃人臉那麼老三招,難看的很。
說話之間進了門,元母便迎了上來,「咱們的pcky回來啦,告訴女乃女乃外面冷不冷?」說著便接抱了過去。天知道她是有多麼喜歡這個大頭孫子。
「終于回來啦,小寧會包餃子不,陪我一起包!」cc正佔著大餐桌研究包餃子呢,今天是年三十,元家放了黃媽的假,所以晚上的那一頓由元母和cc負責。
「啊?哦,會的,我先洗下手,就來!」胡悅寧和元卿相視一笑,便各就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