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宏遠陡然凝住了自己的步子,眉頭一皺,心頭暗自思忖︰難道林老頭的弟子真的有一些本領嗎?但據這小子說,他只是跟林學民學了兩個月的醫術呀,學習兩個醫術,就算有扁鵲的本事,只怕也不能學出來個什麼東西吧?
一時之間楚宏遠是無比矛盾,但看林學民那無所謂的樣子,倒像是不把這事當什麼事一樣。楚宏遠是個精明人,深知一些事不能因為義氣因小失大,于是他轉過了頭看著胡東,露出了一個笑容︰「剛才在下有失得罪,還請小哥見諒啊。」
「沒什麼,沒什麼的,我本來就不行,我只是半路學醫,才跟著師父兩個月而已,我師父叫我去,我自己都感到吃驚,我師父他老人家既然決定不去了,那也沒辦法,你還是找其他厲害的大夫吧。」胡東露出了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不不,敢問小哥怎麼稱呼呢?」
「我叫胡東。」
「嗯,胡先生,請借一步說話。」
嘎?
胡先生?胡東暗暗又驚又喜,自己一下子升級成了胡先生,這種感覺真他.娘的棒!
于是胡東跟著楚宏遠走了出去,到了外面,楚宏遠道︰「我有一句不該問的,想請教一下胡先生。」
「你說啊,別胡先生胡先生的了,你叫我小東就行了,或者小胡也行。」
「嗯。」楚宏遠微微一笑︰「胡先生對于你老師的醫術有什麼評價?」楚宏遠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現在有點懷疑林學民的醫術了,因為林學民執意不願去看病,這讓楚宏遠產生了懷疑,楚宏遠先要了解一下林學民的醫術是不是真的很牛b,那麼再判斷是不是有必要讓這個只學了兩個月醫術的青年人去給自己師父看病。
胡東雖然聰明,但是心機卻不深,他對于楚宏遠的印象頗好,楚宏遠問自己師父醫術如何,胡東當然要照實了說︰「我師父他的醫術啊,確實不錯,在我們村子里可算是第一神醫,反正只要不斷氣的,一般經過我師父的手,基本上就死不了了!」
「哦?真的這樣?」楚宏遠有點不信。
「呵呵,我說了你也不信,我也沒法證明,反正我師父老厲害了……」就在胡東硬要想個例子時,門外邊忽然傳了一個焦急叫聲︰「小胡大夫!小胡大夫!」
但見一個中年漢子快步跑了進來,嘴里氣喘吁吁的,腦門上都是汗水,胡東一看是徐廣福,忙問︰「廣福叔,你怎麼跑的這麼急,出了啥事了?」
「我家……我家牛……不知怎麼的,忽然口吐白沫,身子顫抖,倒地不動了,在那大口大口喘氣……小胡大夫,你去看看吧!」徐廣福那叫一個著急啊。
胡東不好意思地看著楚宏遠道︰「楚先生不好意思啊,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楚宏遠一听徐廣福徑直找胡東給牛看病,而且貌似這牛病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他倒要看看胡東是不是真的很牛b,于是他立定了一個心意,也要跟著胡東去看看胡東給牛是怎麼治病的,然後再作打算。
「胡先生,我對于醫術也有些好奇,不如我也跟著去看看吧。」楚宏遠道。
「好啊,你跟著我就好了。」胡東道。
倒是徐廣福看著這個斯文的中年人,感到很好奇,也知道門外兩輛豪車是這人的,但不知道是什麼人,于是忙道︰「老板,算了吧,我們家挺遠的,有二三里路,還在村子那頭,你一個大老板,不要跟著去,怪累人的!」
「沒事沒事!我開車帶著你們兩個人,你給我指路就行了。」
徐廣福一听這話,看了一眼胡東,疑惑于這老板這麼和氣,怎麼還要開車帶自己?
「沒事的,胡先生,快來上車吧,給牛治病要緊!」
胡東一听這話,只得道︰「好吧,廣福叔,我們就坐他的車子吧,反正這位楚老板是個大好人。」
徐廣福欣喜地點了點頭。
「等那麼一分鐘,我準備一下家伙。」
楚宏遠便看到胡東提了一個小布包,然後朝里面放了一些注射器、藥品什麼的……
到了車子旁。黑衣青年人奧迪車門,楚宏遠說了一句︰「請上車吧。」于是胡東和徐廣福上了車子,楚宏遠就坐在了副駕駛,車子照例由周智來開。
胡東和徐廣福那是第一次坐這麼好的車子,這車子好的沒邊,比鎮長白大光的豐田凱美瑞還要好!而且還有人為自己開門,還有司機專門駕駛,二人坐在車子里,那真叫一個刺激……東模模,西模模的……
「朝前走,東拐,右拐……」
徐廣福坐在車子里,路邊站滿了村民,看著徐廣福和胡東坐在車子里,那真是無比的羨慕,徐廣福還給大家打著招呼,看看自己多麼牛.逼!
「小胡大夫,這麼好的車子也得三十萬吧?」徐廣福實在好奇,于是憋了半天問了這麼一句。
胡東也不知道多少錢,只是打了一個哈哈道︰「肯定便宜不了。」不過胡東在心底暗暗立下誓言,趕明自己有錢了也得買一輛車子開開。
楚宏遠听到徐廣福的那一問,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當然不必炫富,說出這輛車子值幾百萬。
其實這輛車子對于楚宏遠來說,只是一個渣,但楚宏遠向來不喜歡張揚,只是給自己配個普通的車子罷了,不像有的老板還給自己整個蘭博基尼啥的。
「到了!」
車門打開,胡東和徐廣福下了車子,顯得意猶未盡的樣子,徐廣福拉著胡東走向了牛棚,楚宏遠和周智也跟在了身後。
「兩位老板,你們還是不要進牛棚了,怪難聞的。」胡東善意提醒道。
楚宏遠道︰「沒事,我當年也在農村鍛煉過,這不算什麼的。」
周智更是一個經歷豐富的人,自然更不以為意,楚宏遠看到了一頭黃牛倒在了地上,口中吐著白沫,而且渾身發抖,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眼楮瞪得很大,一點神采也沒有,顯得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