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御林軍與東齊兵馬開始在山中搜索,齊腰深的大雪,搜索起來可不是簡單,搜索兩個字,而實際行動起來,用萬個字都形容不過來。
邊行進搜索邊開闢道路,這就是目前的進展。而那幫蠻人,別說找到他們了,連個蹤跡都沒有。
但也所幸是,這兩國在合作,一心的都想宰了那幫蠻人,所以便是在山中踫見了,也不會發生沖突,最多當對方是空氣而已。
這已經是一大進展了,沒有兩國發生沖突的事情傳回來,已叫人很開心了。
秦箏雲戰等都還在大營,這是別人的主場,他們能做的也僅僅就是幫忙出謀劃策。
也虧得楚桓較為信任他們,但凡是他們說的,楚桓都會慎重考慮,否則若是換了別人,還會以為他們是跑到這里來當主人的呢!
顧尚文較為忙,三天兩頭的往城里跑,據說他最近發現了更驚人的秘密。
秦箏十分想知道他這驚人的秘密是什麼,莫不是又在城里發展出相好來了?
顧尚文不告訴她,那她就自己看,反正這種事情她肯定會做的得心應手。
顧尚文就知道她會這麼干,所以只要見著秦箏就快速的躲閃起來,一時間,他們倆好似玩起了捉迷藏。
秦箏無語,反正早晚都得告訴她,這會兒藏什麼啊藏?
不讓她看就算了,那她就等著他來告訴她。
顧尚文這一番神神秘秘,倒是著實讓秦箏來了興趣,一定要看看,他到底又得到了什麼秘密。
然而,待得顧尚文告知她時,她也驚著了,還真是個大秘密。
附近城里,有個鐵匠,娶了個平時不會出門見人的媳婦兒。二十幾年了,周遭鄰居幾乎沒怎麼見過她,將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發揮到了極致。
但據說,這個鐵匠曾經去過北邊的森林,可他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只是回來後沉默寡言的不喜歡說話,默默打鐵,從不會多說一句話。
就是這兩夫妻,問題重重,而秘密也在他們身上。
據顧尚文幾天下來的調查考證,那個鐵匠的妻子,就是來自北邊森林里的蠻族。她的樣貌與普通的大燕人不一樣,所以這二十多年來從不會出門,以免被人發現。
顧尚文曾試圖的想見見那鐵匠的妻子,卻被鐵匠凶狠的嚇了出來,可見鐵匠也是深知,不能被別人知道他妻子的身份。
可他會將她從北方的森林里帶出來,究竟是搶來的還是那女子自願跟著他逃出來的呢?
這是個謎團。
如果是那女子願意的,那就說明那個蠻族似乎也沒有多麼的齊心,至少這就有一個叛逆。但若是被搶來的,可這二十多年怎麼都沒逃跑呢?若是逃跑,沖出那個房門,就肯定會有鄰居看見,怎麼會如此配合鐵匠呢?
看來,第一種可能最大,她是跟隨當年進山的鐵匠逃出來的。
這就有意思了,通過她,看來能深切的了解一下那個來自北方森林里的蠻族了。
但是當下,鐵匠不容許任何人接近他妻子,顧尚文那般無害的嘴臉都被警惕,就更別說別人了。
看來,得動用官威了,盡管這是所有法子中的最後一個保留法子。
可誰讓那個鐵匠不吃軟的呢,只能來硬的了。
此事告知雲戰楚桓,他們的意見一致,盡快派人去將那鐵匠和他妻子請來。說是請,但也很明顯就是客氣客氣。第一回客氣不給面子,那就只能動粗的了。
「娶個野人做妻子,看來,他們內部也不怎麼和諧。」秦箏翹著二郎腿,明顯很開心。
雲戰坐在旁邊,那姿態活生生的老大,別人就是擺出和他一樣的姿勢,估計也沒這個範兒。
「或許也僅僅是個別,不過卻是能夠了解一下他們的內部,這是個大收獲。」顧尚文這段時間沒白跑。
聞言,秦箏立即扭頭看著他,眼楮睜得老大,邀功似的笑道︰「是吧是吧,你也這樣認為。這就證明我的決定是英明的,要顧尚文不停的在民間走訪,終于撈著大魚了。」
雲戰幾不可微的揚眉,「是啊,我們家秦二終于撞到死老鼠了。」
「雲戰,你才是瞎貓呢。」這麼赤luoluo的罵她,楚桓就在一邊听著呢,真討厭。
雲戰但笑不語,顯得秦箏的攻擊一點力度都沒有,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楚桓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的眼眸中,幾分清淺的笑意。
撅嘴,秦箏最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討厭。
「在山中搜索了這麼多天,一直沒有什麼結果,他們還真是會藏身。」楚桓坐在書案後,不疾不徐道。
「他們適應山林,我們又不適應。一時之間沒個結果,也在情理之中。」秦箏接話,而且說得頗為有道理。
「依照這速度下去,或許春暖花開也找不到他們。」楚桓是著急的。雪開始融化,估計他們就會返回北方的森林里,那時候再找,可就不容易了。
「不會的。不過春暖花開,這詞兒我听著怎麼這麼悲傷呢?」秦箏微微皺眉,奇怪的感覺又來了。春暖花開?明明是個喜慶的詞兒,在她耳朵里卻感覺很悲傷啊。
雲戰與楚桓都看向她,不明白穿暖花開怎麼悲傷了。
「別看我啊,我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別看了別看了,讓我自己想想。」兩手托腮,秦箏兀自的琢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她也琢磨不明白。
「春暖花開時,事情也就結束了,咱們也就離開了。」雲戰開口道,但秦箏覺得不是因為這個,還有別的,只可惜她不知道。
楚桓不明白秦箏到底是預感到了什麼,可她那個樣子,明顯是會有什麼發生,只是她現在也只是感覺而已,並不知道。
先知果然不是普通人會了解的,在事情沒發生之前,她就感受到了,為此兀自苦惱抓心撓肝。待得事情發生時,又得感嘆,還是發生了,怎麼阻攔也沒擋住。
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秦箏不由得嘆氣。頭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舒坦的她不禁眯起眼楮。
「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呀!看來,那對兒夫妻還真是不好對付。」他們走時秦箏也不在,否則就看看他們會發生什麼了。
「去城里也很遠,你以為他們長了翅膀。」在她身邊坐下,雲戰沉聲安慰。
秦箏點點頭,「說的也是。不過那夫妻倆強悍是肯定的,客氣的請肯定請不回來。」所以啊,說不定會將他們夫妻倆五花大綁的給帶回來。
秦箏這個猜測很準確,他們還真就是將那夫妻倆綁回來的。
那鐵匠很魁梧,便是被捆住了,仍舊在掙扎,面貌凶惡。
而他的妻子,則更吸引人的眼球,因為,她的樣貌與大燕人完全不同。而且,那臉上有著凸起的紋路,左側臉頰三道,右側臉頰三道。就恍若秦箏的皮膚被抓過之後,鼓起來的印痕。
她高鼻深目,頭發有些微卷,膚色很白,像是異域人。
而且,她長得也很壯,被繩子捆著,她同樣面貌凶惡,就好像隨時會放出獠牙的獅子。
看見他們夫妻,秦箏不禁的睜大眼楮,這女人長得這般模樣,這打眼一看就不是大燕人,也怪不得會終日閉門家中。
兩人被壓著按到地上跪著,那鐵匠掙扎,面貌凶惡,他妻子也同樣不善,仍舊在掙扎。
顧尚文從後走出來,一邊撫著自己的臉,「王爺,王妃,人帶回來了。」
秦箏瞧著顧尚文,微微眯起眼楮,「你被撓了?」
顧尚文一手捂著臉頰,「小傷小傷。」他還確實是被撓了,那女的太凶了。
「行了,放開他們吧。」雲戰開口,隨著說話的同時,一手從桌子上拿起來。
他們放開手,那夫妻二人同時起來,然後凶惡的往這邊沖。
同時,雲戰的手一彈,秦箏的零食,兩粒兒花生飛了出去,準確的打在他們的身上,那凶狠的兩個人立即僵在了原地。
他們被點穴了,動不了,但是表情仍舊凶狠。
秦箏眨眨眼,然後豎起大拇指,「厲害。」
雲戰抓住她的手,隨後道︰「有什麼要問的,去問吧。」
秦箏點點頭,「好。」話落,她舉步走過去,顧尚文還捂著那半張臉,也跟著走過去。
走至那夫妻二人面前,秦箏先看了看那鐵匠,然後將視線轉移到他妻子的身上。
這女人的眼神兒煞是凶狠,就好像隨時會吃人一般。她臉上的那些凸起的紋路,不知是怎麼弄成的,可是看起來真的很凶惡。
不過這些紋路應當是兒時弄成的,他們種族的特色麼?
觀察了半晌,秦箏開口道︰「他們還有個兒子,你們沒看見麼?」
秦箏此話一出,包括那夫妻倆人在內,都愣了。
她怎麼知道的?
顧尚文神思一斂,「還有個兒子?我不知道啊,打听這麼多天都沒听說過還有個兒子。快,去搜。」
「不許傷害我的兒子,不許傷害我的兒子!」那鐵匠忽然激動起來,身體不能動,但嘴還能說話。簡直狂喊,震得秦箏不由得蹙眉。
「不傷害你們的兒子?也可以啊,那老實交代,你妻子是哪兒的人啊?」果然啊,還是得威脅。
鐵匠一愣,明顯他很為難。
「不說?不說的話,那我們就要把你兒子帶來了。」秦箏眨眨眼,友好的在微笑。
「她、、、她、、、」說了兩個她,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我是逃出來的,不是大燕人。」他妻子開口,看來兒子也是她的心頭肉,不想被傷害。
看向她,秦箏眉尾微揚,「來自北方的森林里?」
「馬神的子女,但我是個逃犯。」馬神的子女,在說這個時,她明顯有驕傲之色。但下一句,又黯然了,盡管面貌依舊很凶狠的模樣。
眨眨眼,秦箏和顧尚文對視了一眼,馬神?這是個什麼神?
「你逃跑了,和他做了一對兒夫妻。那你們那些其他馬神的子女就沒找過你麼?」繼續問,接著就要問到她們那個馬神的子女們了。
「當然會找我,但是他們不會進城。城里的人太多,兵馬也多。」老實回答,看來她還是真的怕自己的兒子會受傷。
「那今年冬天他們就出山了你知道麼?屠殺了兩個村鎮里的百姓,搶走了吃的東西和生活用品,你們那個族的人是不是都這樣啊?」說起來也不得不鄙視,簡直就是野獸行徑。
「今年雪太大,存儲吃光了吧。」她的回答和秦箏他們的猜測是一樣的,果然就是因為吃的。
「你們族一共多少人啊?」這個很關鍵。
女子看了看秦箏,沒有回答。
「想保密?那我就不得不拿你兒子威脅你了。」也別怪她不厚道。
女子狠狠地瞪視秦箏,那模樣好似恨不得把她拆吃入月復。
秦箏莞爾一笑,就看她的選擇了。
「幾千人。我已離開很多年了,說不定又多了很多。」幾千?這個數字,比較模糊啊。
秦箏扭頭看了一眼雲戰,雲戰與她對視,要她繼續問。
「你們的頭領,叫馬王。這個馬王,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呢?」在夢里就見識過,可惜她給忘了。
「誰都可以做馬王。殺了這個馬王,那個人就可以做馬王,我不認識。」她離開了太多年了,說不定已經換了很多任的馬王了。
原來是這樣,秦箏恍然。與顧尚文對視,顧尚文也一副明白了的表情。打听了這麼久,他也沒打听出來。
「你們最喜歡在什麼地方藏身呢?」這也很重要。
「山洞。沒有山洞,在雪地里我們也能生存。」看向秦箏,種族優越感很強。
秦箏點頭,還真是如傳說中的那般強悍啊!他們一直生活在北部,所以對這些嚴酷的天氣也很適應。
「看來,我們要是想搜索他們,還很困難啊。」雙臂環胸,秦箏拉長了聲音嘆道。
女子看著秦箏,是很得意的。便是他們大軍裝備精良,可還是在盲目的尋找。
「怎麼辦呢?我們也是有命令在頭上,規定的時間找不到,就得受處罰。這才不得已的把你們夫妻倆請來。可你們若是不配合的話,為了我們不受處罰,可能就不得不用些非常手段了。你們的兒子,還挺可愛的,真是可惜了。」搖搖頭,秦箏滿臉的可惜。
一听這話,女人眼里的得意立即褪下去,與鐵匠對視了一眼,事已至此,想必也是瞞不住了。
秦箏挑了挑眉,與顧尚文對視了一眼,她轉身走回去坐下,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他們倆也不可能再死咬著了。
雲戰看向她,幽深的眼眸幾分贊賞,看不出來,她還挺會擅長逼供的。
秦箏抿唇一笑,她也是依仗了這雙眼楮,否則,她還真是沒招兒。
「我說。」鐵匠最終先開口,他不再堅持了。
「說吧。」顧尚文松開手,臉頰上被撓的印子也露了出來,都出血了。
鐵匠嘆口氣,然後說道︰「二十一年前,我為了給老父打棺材,只身闖入了北山。那里面有好木材,還能省下許多錢。」開始講述,這是二十一年前的事兒,那時,這鐵匠也不過十五六歲。
沒想到,進山之後,就遇到了兩個高壯凶狠的人,他們身穿獸皮制作的衣服,臉上無數道劃痕,輕易的就將他擒住了。
他們十分粗魯,將他的腦袋套上一個獸皮制作的袋子,然後一路走,最後他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只是腦袋上的獸皮袋子一揭,四周都是他們一樣的人。
他們不論男男女女都又高又壯,樣貌與大燕人完全不同,個個臉上都劃著印痕,身著獸皮遮住重要的部位,其他的地方都露在外面。那肌肉噴張,充滿了力量。
見到了他這個被抓來的人,他們十分興奮,都吵著要將他掛在樹上剝皮,然後烤來吃。
當時他嚇得暈死過去,後來在黑夜里,一個女人將他叫醒,給他松綁放了他。同時,也跟著他一同的逃了出來,那個女人就是他現在的妻子。
他帶著她回來,對外說是他的妻子,但一直也沒行夫妻之禮。直到十年前,他們才真正的做了夫妻。
說道此,大家都將視線放在了他妻子的身上,不知她為何要這麼做。
「我不想這輩子都過著野獸一般的日子,所以我就逃了。」她的理由很簡單。但其實還有其他原因,在那個群體中,所有的女人都是馬王的,但也可以同時都是其他男人的。為了傳宗接代,這種事情根本不算什麼。她不想這樣,而且在看見那被抓住的鐵匠,他盡管不是富貴人,可仍舊穿著布帛,不似他們只與獸皮為伴,她就心生了與他一同逃跑的想法。
秦箏眨眨眼,然後看向雲戰,接下來還有要問的麼?
雲戰沒什麼表示,只是看了一眼顧尚文,一切都在眼楮里。
顧尚文輕咳了一聲,然後道︰「二位,我們如此請二位來這里也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請二位見諒。不過,我們還是很想知道,他們越過國境闖到大燕來,會是一部分呢,還是舉全族之人?」問,顧尚文的語氣可是很客氣。
「他們是不會分開的。」女子回答,斬釘截鐵,沒一絲猶豫。
眾人也恍然,他們的人數幾千人,但這幾,可是很有彈性。這個幾可以是一二,也可以是八九,不容小覷。
不會分開,集體行動。族群內的私生活混亂,和野獸無異,接受不了新鮮事物,這種族群也注定會被淘汰,否則,影響人類發展。
放開了他們夫妻倆,雲戰甩手又扔出去兩個花生豆兒,將他們倆的穴道解開。
夫妻二人牽住手,看著四周的他們,滿眼警惕。
「我們會送二位回去,多謝二位的配合。放心吧,我們不會聲張二位的事,請放心。」顧尚文十分客氣,卻不想人家根本就沒想配合,是不得不配合。
那夫妻二人被送出去,這邊秦箏立即抓住雲戰的手臂,「他們會在夜里偷偷搬走,帶著孩子和錢財,家當都不要了。要是接下來還想找他們問話,最好派人跟著點兒。」
雲戰看著她,然後幾不可微的搖頭,「不用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幾千人?這個太模糊了。而且這個數字還是二十年前的,現在說不準已經發展到上萬人了。」這就是個大問題。
「也未必,他們的生存條件那麼惡劣,你以為只要生了孩子就能養活?」雲戰可不這麼認為,听那鐵匠說他所看見的,簡直就是貧民窟。
盯著雲戰,秦箏忽然笑起來,「大元帥還知道嬌生慣養呢!可你也是在刀尖上滾來滾去的,不也活了?」
「可你知道我有多少次差點死了麼?」雲戰注視著她,想要生存下來,可不是簡簡單單靠運氣,靠的還是毅力。
眨眨眼,秦箏點頭,「有道理。」
「這就對了。繼續搜索,著重山勢崎嶇樹木茂密有山洞的地方。便是能在雪地里生存,可也還是會找能藏身的地方。他們人太多,不會分開,搜索時,軍隊也要集中,否則很容易遭到攻擊。」雲戰一字一句,設計戰略。
書案後的楚桓微微頜首,「目前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安全。」
「沒錯,他們太凶悍了。那鐵匠的妻子,明明一個已經四十多歲的女人,可是卻還是那麼凶悍,可想他們的種族有多強悍。」秦箏同意,自身安全最重要,御林軍的將士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這個,要通知東齊麼?」楚桓問道,其實還是想問問秦箏的意見。
秦箏看了一眼雲戰,他沒任何表示,那她就做主了。
點點頭,「當然,當然得告訴他們。」
楚桓明了,立即寫信通知東齊方面。
雲戰看著秦箏,眸色幽深,「這麼緊張?」
「不是緊張,畢竟現在咱們和東齊是合作關系嘛!」擠眉弄眼,秦箏刻意討好。
雲戰無聲的冷哼,最後沒說什麼,抬手在她腦門兒上彈了一下,以示懲罰。往後,不許再事事想著別人。
秦箏縮了縮肩膀,她盡量吧!不管怎麼說,段冉算得上她朋友,必要的她還是會提醒他的。
但她這種縮肩膀的動作,在雲戰看來那就是心虛。桌下的手伸到她的腰間,輕而易舉的捏住她腰側的肉,微微用力,疼的秦箏皺眉。
臭雲戰!無聲的罵,但絲毫起不了作用,雲戰只會更開心。
那邊,書案後,楚桓在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的動作。
人家夫妻恩愛,他也著實礙眼。不過,人家夫妻之間親熱,實屬天經地義,任何人都沒立場說什麼。這一點,他深知,而且時刻都在提醒自己。
提醒自己要頭腦清醒,同時,也深切的感受到心底的痛楚,這種滋味兒著實不好受。活了將近三十年,這是第一回。
御林軍進山搜索,開始大部隊行進,不會分開。
東齊方面接到了通知,也開始大部隊行軍,在山里總是會踫到,兩方都當對方是空氣,這種場面搞笑但又充斥著詭異。
那對夫妻確實連夜離開城里了,帶著孩子帶著錢財和少數家當,鐵匠鋪都給扔下了,十分匆忙。
顧尚文的事情忙完了,他又徹底閑適下來了。不過,有秦箏在,他還沒閑適到可以隨意找姑娘的程度。
「顧尚文,你說這與東齊接壤的地形怎麼這麼模糊啊,連沙盤上都這麼模糊。」倆人站在沙盤前觀察地形,想尋找那群蠻族可以藏身的地方。可是,一看不得了,太模糊了。
顧尚文雙臂環胸,聞言連連點頭,「太模糊了,這山這河在地圖上是分開的,這沙盤上居然連接在一起了,哪個是對的哪個是錯的?」
「誰知道?這還得問問御林軍的守將,否則誰也搞不懂。」戳了戳沙盤,秦箏完全迷糊了。
顧尚文搖搖頭,「守將都不在,還是等消息吧。」
「這麼久了,都沒找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冒頭。」說起這個來,秦箏也無奈,她只能呆在這里,眼楮也派不上用場。
「王爺打算明天與楚相走一趟,最新進展,待得王爺回來您問他便是。」顧尚文揚眉,他是話里有話。
「你莫不是慫恿我跟著雲戰?算了吧,太冷了,我可不去。」搖頭,有多大的誘惑她也不去,那麼冷能凍死她。
顧尚文失望,還指望秦箏跟著的時候把他也帶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