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我願意 為你我願意 四十四、驢子和馬的糾結

作者 ︰ 海的對面是岸

四十四、驢子和馬的糾結

翁玉不知自己在過道上坐了多久~!

就是感覺著一顆心,仿佛是被浸入了數九寒天的冰水里,在這一刻失去了應有的跳躍,應有的活力。

淚水漫過緊閉的眼簾,在這個奔向未知的夜悄然決堤。

「怎麼了孩子?!」睜開眼,轉回頭的眸子中,透過隱隱的淚跡對視那雙關切而慈愛的眼神。翁玉崩潰著,于這一刻褪下了所有的虛假外衣,趴伏在黑衣女人,母親一樣溫暖的懷里放聲大哭。

「唉~!哭吧~!哭吧~!哭過了啊,就好了~!你這個孩子啊,就是不懂得與別人分擔。什麼事兒都想著自己扛起來~!你知道麼,即便是那些久經戰陣,唐鐵一般的男人也有著自己所能夠承受的極限。你放不下心里的那一分堅持,只會害了自己,苦了身邊那些個真正的愛慕你,關心你,想著要好好的呵護你的人們。你,懂麼?!」黑衣女人將翁玉的上身,緊緊地擁進自己的懷里。一邊搖晃著身子,像是哄著馬上就要沉沉入睡的寶寶般,一邊盡心地開解著。

好溫暖啊~!

從記事起,除了父親,除了羅楓偶爾的一次兩次擁緊,已不記得有究竟是有多久,未曾感受這溫暖的讓人覺得安逸的懷抱了!翁玉哭得累了~!從羅楓受傷起經歷了這麼多,她的小肩膀,她整個的身心早已是疲憊不堪。

這一刻,哭泣中放下所有。她貪婪地吮吸著黑衣婦人身上,那屬于母親的甜甜味道,盡情地享受著那份久違的,曾于午夜夢回的孤枕難眠中、渴慕已久的溫暖,沉沉地睡去~!

听著她舒緩的呼吸,黑衣女人終于是喘息著,收回了緊握著翁玉左臂的右手。「唉~!」長長地嘆了口氣,而後將目光望向過道的一側,用于乘客上下與煙民吸煙的地方。「出來吧,她睡著了~!」

就只見羅先生微笑著,用充滿著愛意的眼神望向那黑衣婦人。而後他走過來,蹲,用寬闊的手掌揉了揉翁玉黑漆漆直立的短發。用一種帶著調侃的聲音歡快地說道︰「你瞧,這一頭的刺蝟一樣的頭發~!哈哈~!」

黑衣婦人白了丈夫一眼,而後皺起眉頭,撅著嘴道︰「你還有心在這兒開這種玩笑。還不麻溜滴抱這丫頭起來,哎呦,我,我累死了我~!」

「呵呵~!」羅先生訕訕地笑著,伸出雙臂,一把,就將沉睡的翁玉橫抱在了懷里。促狹地眨了眨眼楮,笑著說道︰「咱這是為了咱未來的兒媳婦,受點苦也是值得的,你說是不是呢?!」

黑衣婦人站起身,拍打著裙擺上的灰塵,長長地嘆了口氣。「這個女孩兒對楓兒是真好~!若能讓楓兒娶到這樣的女人當媳婦,也算是你羅家的祖輩積德,使我們的楓兒幾世修來的福分~!」說這些話時,她站起了身。她本是微笑著的望著自己的丈夫,卻在這些話說出以後漸漸地,不可預期地冷下了臉,盡管是眸子中透著深深的不忍,卻還是隨著突然改變的面色,冷冽了一雙美麗妙目中本是顛倒眾生的眼神。

「可惜~!實在是可惜呀~!讓這個女孩做我們羅家的媳婦,這一點,我絕不會同意~!」

「為什麼?!」羅先生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妻子,輕聲厲喝!

黑衣婦人望了望此刻,有些急赤白臉的丈夫,咬了咬豐潤的嘴唇。而後輕輕地走上前去,將身體貼緊他的身體柔聲道︰「我知道你此刻一定是很生氣,覺著你的妻子似乎是也太不近人情了~!明知道翁玉這丫頭為我們的楓兒犧牲了如此的多,卻硬是要阻攔她愛楓兒,希望和楓兒長相廝守的腳步~!唉~!」說到這兒她嬌嗔地白了丈夫一眼,拿一根青蔥玉指戳了戳他有些躲閃的額頭。「在你的心中,眼中,是不是此刻的我已是十惡不赦?!你,你還敢躲?!」說罷美目含淚,眼看著就要哭出聲來。

羅先生慌了~!妻子在自己的心里是無比的重,再怎麼著生氣,妻子的眼淚還是真心不願意看到的~!「哎~我說你,唉~!我只是覺得不理解而已,誰說你不近人情?誰又說你十惡不赦了麼?!你別哭,乖,乖乖,你別哭啊?!」羅先生抱緊了懷中的翁玉,望著妻子妙目中、眼瞅著奔涌而出的眼淚心疼地阻止著。可前路被阻,懷中又抱著一個沉沉入睡的,有可能,卻正在被剝奪機會與希望的兒媳婦…~!郁悶了~!

「噗哧~!」黑衣婦人望著真心為自己焦急,站不是,坐不是,走不是,停也不是的丈夫,憋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而後又把身子往前挺了挺,上身為翁玉分開一道縫隙,**卻緊緊地,死死地傾軋在丈夫的身體上。

羅先生臉一紅,恨恨地說了聲︰「妖精~!」

而後就在妻子眉毛高聳,促狹地眨眼之中,將最後一絲的堅持崩潰了~!無奈地嘆息一聲,輕聲地說道︰「既然你什麼都了解,卻還是要鐵了心的阻止這兩個孩子在一起的可能。我想,你應該有可以打動我,充分無比的理由~!說吧,我洗耳恭听~!」

狠狠地扭了扭自己的身體,黑衣婦人在丈夫漲紅了臉,左右探看的慌亂中將腳步輕移。背轉身將雙手背于身後,而後邁著電影里老學究一般的步子,緩緩地假作男聲地說道︰「羅旭賢佷,老夫考你一個問題。你若是知道呢,就好好的回答。若是不知道呢,那就證明你本身其笨如豬,其蠢若驢~!嗯哼,你,倒是說話啊?!」說罷,她假式地一捋國內本就不存在的胡子,拿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望向丈夫羅旭羅先生。

羅旭仰起頭一下一下地磕著鐵皮牆壁,心不甘情不願地哼聲說道︰「知道了木有小*的假道學,有話就說,有p你就快放~!這孩子能有一百斤呢,你以為老公我只是抱了一個西瓜啊?!還在那兒???鑼碌木啦?磺?!」

「哼~!好啦好啦,不跟你鬧啦!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馬和馬生出的是什麼?驢和驢生出的是什麼?而驢子和馬生出的又是什麼麼?!快回答,要不,真就壓死你,累死你~!」

羅旭望著眼前的妻子,用一種呆萌的眼神望著她,那感覺就像望著遠古的原始人一樣。無奈地說道︰「你以為你老公是傻瓜啊?!馬和馬生出來的還是馬~!驢和驢生出來的自然還是驢子。而驢和馬生出來的,那肯定就是不能再次生養的騾子嘍!鬧了半天你就是這麼個問題啊?!這和咱們的楓兒與翁玉有什麼關聯麼?有什麼牽扯?!這又如何能夠讓你有一個鐵了心的理由,阻止他們兩個在一起呢?!」

「唉~!」黑衣婦人恨恨地白了羅旭一眼,而後用教育孩子的口吻輕輕地說道︰「我是什麼人,有著什麼樣的能力,自從上次出了那次事故,相信你是了解了的。對麼?!」

「嗯~!」羅旭肯定是點了點頭。「你是擁有著可以讓人轉換靈魂,讓自己月兌離肉身轉化為靈的超人~!」羅先生說著,促狹地一抬下巴,眨了眨眼楮。

「滾~!我和你說關于兒子和這丫頭的正經事兒呢,別在這兒打岔~!」黑衣婦人白了他一眼,更是抬起腿飛起一腳,踹在了羅先生的腿彎之上。

一個趔斜,羅旭趕忙地直起身,漲紅著臉色輕吼道︰「你個不分輕重的狐狸精,要是摔到了孩子,看你怎麼辦~!」

「你說什麼?!」黑衣婦人上前一步,把羅旭的耳朵一扯,趴在他略微傾斜的肩頭,對著他的耳朵輕聲嘶吼道︰「老娘和你同床共枕將近三十年了,你居然還會叫錯姑女乃女乃的名字?!現在就讓本姑娘告訴你,你老婆的名字叫做胡,麗,青。知道了麼?!不是什麼tm狗屁的狐狸精~!」說罷狠狠地扯了一下羅旭的耳朵,松開手恨聲道︰「再叫錯一次,我就把你的耳朵扯下來,切成絲,拌上黃瓜調涼菜吃~!哼~!」

「五個~!」羅旭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

黑衣婦人胡麗青疑惑地望著自己的丈夫,一邊轉著圈,一邊氣鼓鼓地問道︰「什麼五個?!」

「讓我來給你一個個地算算哈~!」羅旭拿肩膀抵著耳朵, 哈 哈抽著冷氣繼續說道︰「老娘,姑女乃女乃,這是兩個~!本姑娘,你老婆,還有一個我,這不是三個麼?!加上前邊的兩個,豈不是正好就是五個稱呼麼~!」

「羅旭,你欺負我~!你,你找抽是不是?!」胡麗青猛地沖上前去,再一次抵住羅旭的身體,一張憤怒著面孔的小腦袋伸著脖子,斗雞一般怒視著笑嘻嘻的丈夫。

「其實,你說得這些,我模模糊糊的大約能懂得一些~!你說的驢子和驢子,馬和馬,大概就是說兩個擁有者一樣的超能力的人吧?!他們結合在一起,孕育的下一代也會是擁有著這種超能力的人~!我說得對麼?!」說到這,他目光平靜地望著對面的妻子。

胡麗青看看丈夫收起了原先的嬉戲之色,開始著說正事了,而且貌似還說得是*不離十,就也收起了斗雞一般的小腦袋,輕輕地于後退中點了點頭。「嗯,差不多~!那麼驢子和馬呢?!」

「驢子和馬?驢子和馬的結合,自然就是產生了一個不能夠生育;而在這里,就是沒有了超能力,一個普普通通若平凡人的後代吧~?!」羅旭望著妻子笑了笑,接著用一種疑惑的口吻溫聲道︰「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了。如果說驢子和馬的結合注定了,只能是孕育一個一無是處的騾子。那麼為什麼,我們兩個人的結合,生出的楓兒卻是具備著超能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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