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 第35章 詭異狀況

作者 ︰ 九小二

「明月,你覺得這酒如何?」南明宣挑眉。明月雖然是南家的女兒,酒量也不錯,卻嫌酒氣難聞,素日里甚少飲酒,她對哪種酒愛不釋手的樣子自然也是從未見到過,今天倒是見著了。

「不錯啊。」南明月又啜了一口,「有花香,很好聞,而且不像平日里喝的酒那樣辛辣,甜甜的。」說完,南明月就又喝了一口。

「也就是說……這酒成了?」南明宣轉頭看向南青簫。

之前哥就說過是要釀造一種更加清淡的、適合女子的酒,現在看來,這是成了?

「恩,成了。」南青簫將自己手下的這一壇酒重新封上紙封,然後抱進懷里,「接下來就麻煩各位將所有的酒全部拆封,看看哪些成了,哪些沒成,將釀好的分理出來,再過個兩三日,咱們就該出發去靖城了,今年的酒宴對于咱們來說是大事,成敗在此一舉,有勞各位了。」

「大少爺放心吧!如今我們都是與駱、南兩家共存亡的,一定都仔細著。」被南青簫如此鄭重其事地拜托,老酒將們都有些羞澀,憨憨地笑著。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大家也注意休息。」

「大少爺、二少爺和駱三爺慢走。」打過招呼,一群酒將們就手腳麻利地跑去驗酒了。不管釀出的是什麼樣的酒,如今酒已成,也就是事成定局,改也改不了了,大少爺既然都說是成了,那他們就安心地進行後續工作吧。

「哥,你們先走,我再留會兒。」南明宣也跟著酒將們忙活去了。

「這半壇酒要用來做什麼?」回府的路上,駱叔時有些好奇地看著南青簫懷里的那個酒壇子。跟酒將們分飲之後,這壇子里也沒剩下多少了,青簫帶這個回去做什麼?

「修竹忙了幾日,也該讓他嘗點兒甜頭了,不然他可是要翻臉的。」修竹本就是靈山弟子,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讓他在江湖上橫行,無人敢惹,此人又不喜熱鬧,自己躲進了深山里去,所以那性子也是有些不諳世俗的任性,不能逼急了。

「哼!你對他倒是了解。」駱叔時輕哼一聲,「人都說鬼醫來無影去無蹤,倒也能讓你給踫上了。」

「恩,我的運氣還不錯。」呦,這也是能鬧別扭的事兒?南青簫覺得有些好笑,「再說了,我與誰的交情都沒法跟你我之間相較,三爺與我來說是特別的。」

「怎麼個特別法兒?」駱叔時眼神一亮,剛沉下去的臉色也明亮了幾分。

「恩……算是友情啟蒙?」南青簫腦袋一歪,眯著眼楮笑著。

駱叔時瞪眼。還啟蒙?他與書院里的先生是同等地位的嗎?

「呵呵,三爺你這麼愛鬧別扭,駱家的人都知道嗎?」兩人相處不過幾個月,駱叔時沖他瞪眼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幾乎是每日一瞪,不過那樣子,還挺好玩的,「我與三爺是幼時相識,小孩子容易交心,而與修竹或者其他人,那都是長大之後才認識的,雖說關系要好,卻也會留三分戒心,這親疏,怎麼可能一樣。」若不是交了心留下了太深的印記,他又怎麼會尋了這麼多年?

駱叔時想問,若是他們也在長大之後相識,南青簫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待他,可話到嘴邊,駱叔時又覺得這樣的問題沒有意義。問了又能如何?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他也因為與南青簫相遇得早而成為了南青簫心中特別的人,這不是很好嗎?因此,駱叔時的話題一轉,與南青簫拉扯了些別的,馬車也晃晃悠悠地到了地方。

「那個鬼醫……公子,藥草磨好了。」修竹的藥房里,岳琳瑯完全搞不清楚現狀了。你說他在自己的房間里呆的好好的,怎麼就被這鬼醫拉來當苦力了呢?鬼醫為什麼去找他?他為什麼會答應?真是詭異啊,他那個時候沒睡醒吧?

「恩,放這。」修竹正在調配強效解酒藥,專心致志的時候話就比平時少上很多,連語氣中所包含的感情都比平時少上很多。

「那麼……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將東西放在修竹手邊,岳琳瑯好奇地探頭看了看修竹面前各種奇奇怪怪的藥粉,但卻看得一頭霧水,索性也就不在意了。

「等著。」皺眉思索片刻,修竹又加了什麼藥粉進去。

等著?岳琳瑯蹙眉。這位鬼醫是有什麼話要跟他說嗎?一大早就把他拉來了,然後就自顧自地開始配藥,還理所當然地支使他打雜,現在又讓他等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修竹不松口,岳琳瑯也不好離開,就只能站在修竹身邊,看著他完全看不懂的配藥過程。

「感興趣?」明明沒有看向岳琳瑯,修竹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一邊忙活著,一邊簡短地跟岳琳瑯搭話。

「還好。」他對醫藥確實是沒什麼興趣,可現在閑著沒事兒,圍觀修竹就是他唯一的消遣了。

不知道修竹是否理解了岳琳瑯的意思,總之,岳琳瑯說過「還好」之後,修竹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解說起他現在的工作,他做的是什麼、要加入什麼、每一種藥草藥粉的功效,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听得岳琳瑯隱隱有些頭疼,煩躁地想要打斷修竹的絮叨。

「你的身體不好,自己該多注意一點兒,多知道一些對你沒有壞處。」

突如其來的總結性結尾讓岳琳瑯愣住了。

「鬼醫公子還會讀心嗎?」怎麼好像總是知道他心理在想什麼一樣。

「叫我修竹即可。」那公子喊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只是個郎中,怎麼可能會讀心?」

郎中?岳琳瑯挑眉。若是連鬼醫都只能被稱作是郎中,那睢寧國之內還有正兒八經的大夫了嗎?

「修竹……大哥怎麼知道我身體不好?」直接叫名字似乎不太好,若是傳到哥哥的耳朵里,又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看出來的。那邊紫色的花遞給我。」

「不用切脈就知道嗎?」岳琳瑯轉身取一朵紫色的花遞到修竹手上,然後才對自己如此順從的行為感到詫異。他的病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只是體虛而已,他應該沒有表現在臉上,何況連哥哥都不知道,這個人只看了他幾眼,怎麼就知道他身體不好?

「若可以切脈的話,可以知道得更加詳細。」

「是嘛。」也是,這鬼醫可是靈山醫術最強的弟子之一,怎麼也得有點兒本事。

「我以為你們兩個人會不合,但看起來相處得不錯啊。」抱著酒壇的南青簫笑眯眯地踏進門,目光在修竹和岳琳瑯之間來來回回。駱叔時並沒有跟著南青簫來,他還有事情要安排。

「南青簫,你怎麼來了?」南青簫一到,修竹立刻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擦了擦手,兩步走到南青簫面前,吸了吸鼻子,「這是什麼酒?」

「大公子。」岳琳瑯向南青簫施了禮之後,就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南青簫與修竹兩個人。看鬼醫對大公子這麼熱情,這兩個人的關系應該不錯吧。是朋友?

「恩。」南青簫沖岳琳瑯點了點頭,就轉而看向修竹,「這是我剛從作坊里取出來的酒,只剩半壇不到,要嘗嘗嗎?」酒都釀好了,事成定局,他也就不怕酒方被岳家知道了。

「我要我要!」一听是給他的酒,修竹立刻孩子一樣開懷地笑了起來,「酒味很淡呢,是什麼酒?」

「是準備參加酒宴的白蘭花酒,你這有杯子沒?」

「要杯子做什麼?把酒壇給我就成!」修竹興奮地去搶南青簫手里的酒壇。

「誒!你是要獨飲?我是不介意,可……」南青簫下巴一挑,示意修竹他身後還有一個人呢。

「你喝酒嗎?」修竹隨著南青簫的視線看向岳琳瑯,皺眉盯著岳琳瑯看了好半天,才開口問道,那語氣不情不願的,將他的想法表露無遺。

「我不喝。」岳琳瑯也不是那麼沒有眼力見兒的人,人家不想給,他也不會厚著臉皮去要,雖然他很好奇這白蘭花酒是個什麼味道的。南家用來參加酒宴的酒,想來應該不錯。

「他說不要。」修竹又扭頭看向南青簫,那性急嘴饞的模樣活像一只討食的哈巴狗。

「這麼大個人了,好歹也要知道一些待客之道吧。」南青簫搖頭嘆了一口氣,索性自己進了藥房找一只碗,斟滿了酒遞到岳琳瑯面前,話依然是對修竹說的,「岳家亦是酒商,琳瑯怎麼可能不喝酒?你啊,一見到酒就什麼都不顧了。」南青簫轉身,將酒壇遞給修竹,「剩下的都是你的。」

「嘿嘿。」修竹閃電般出手搶過酒壇,先聞了聞,眼珠子轉了幾轉,才仰頭猛灌一口,「哇,這什麼東西?怎麼跟水是的?南青簫,你確定要用這個去參加酒宴?」

「……暴殄天物。」這是修竹之前擠兌他時說的話,他現在一字不差地返還回去,「琳瑯以為如何?」

「新奇。」岳琳瑯品了一口之後,就十分不解地看著南青簫。這麼寡淡的酒,要怎麼跟酒宴上濃香醇厚的老酒比個高低?

「新奇就夠了,南家現在也釀不出什麼好酒了。」南青簫微微一笑,「那麼我就不打擾了,有什麼事就去找我。」向修竹點點頭,南青簫就徑直出了門。

修竹的嘴里含滿了酒,探頭看著南青簫的背影,撇撇嘴。南青簫這個人說話,最擅長的就是半真半假。不過跟他沒關系不是。咽下嘴里的酒,修竹再灌一口,就繼續研究他的解酒藥。

作者有話要說︰咱們隔日更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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