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佔軍雖然對林風很好,對家里人很好,但並不代表他是一個大善人,功夫不錯,手段強硬,交際能力強,在京華的勢力很大,他絕不會有這種敢威脅到他家人的事情發生,曾經也有不少的人想打他的主意,不過這些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王叔,對于這件事,我不會置之不理的,一定要找出背後之人,方能一絕後患,此人應該是受人指使的,總之在我離開京華前,幫您把這件事解決掉」林風淡淡的點頭道。
「好,風兒,你現在越來越成熟了,既然你說對方不簡單,那你也要小心點知道嗎?」王佔軍贊賞的望著林風道:「我會派人先查一下,看看有什麼線索,到時會通知你」
「好」林風點頭。
「對了,還有,明天跟我去一趟清築觀,帶你去見一下那個老道士,據手下人說,此人回來了,你不知道此人平時不在觀中,神龍見首不見尾,見他一面不容易的,」王佔軍笑道。
「清築觀?」
林風微微一怔,京華林風雖然來的次數並不太多,不過對于京華的地形地貌,物產人情以及當地的情況,林風可是很清楚的,這也是他作為一個保鏢所必須了解的東西,這里確實有寺廟,有道觀,還有一些很有名的旅游景點,不過這個清築觀他倒是沒有听說過,很顯然,並不出名。
「嗯,小風,這個清築觀並不出名,你應該不知道,不過那個老道士我倒是和他有一面之緣,給我的感覺是深藏不露,擅長醫理,對于人體的穴道甚至我也自嘆不如,應該是一個高人,
老爺子以前也說過,這個世界上有高人,只是在我們的生活圈子里不出現而已,不論是真是假,明天過去看看吧,即使對于你的病情沒有幫助,也算當我們是五一旅游了」王佔軍微笑道。
「王叔,我知道,您和爺爺這些年一直很關心我的病情,好吧,我听您的」林風感激的說道,對于後背上的那三千大劫,也就是密密麻麻的黑點,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似痣非痣,不疼不癢,一直讓他放心不下,如果真能找到解決的辦法,也末嘗不是一件好事。
任何傳說都不是沒有原因的,小的時候被人稱為是閻羅風沙,當成了不祥之兆,後來被爺爺收留認為是三千大劫,要知道爺爺也算是世外高人,反正不論到底是什麼,似乎並不是好事,林風也想弄明白後背的密秘。
清築觀位于京華西約有八十公里外的一座小矮山上,並不出名,不但不出名,甚至成為被人遺棄的一個地方,偏僻,環境差,光禿禿的,小山上滿是沙粒,生命力頑強的小草都不成長,只是偶爾有三兩片綠色的植被,為這里點綴一些綠色,山上除了幾顆枯死的老樹,倒是還是幾株垂柳樹,綠意盈然,在那幾個垂柳掩映下,一座破舊無比的小道觀出現在眼前。
「王叔,這就是你說的清築觀麼?」
一大早就和王佔軍從市里趕過來的林風,看到面前遠處那破舊的道觀,還有那道觀門前上方,斑駁不堪,幾乎認不出本來顏色的「清築觀」三個字,不由的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
這種小地方太普通了,普通的在京華根本可以忽略不計,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地方雖然不怎麼樣,當地的政府卻沒有把這里規劃為旅游景點,要知道許多景點都是人工弄出來的,這里的位置還算是不錯的,一些商家應該不會放過有利可圖的商機,也許是成本太高,代價太大,不劃算吧。
「不錯,這就是清築觀,走吧,拜訪一下清築道長」王佔軍道,兩人都是穿的休閑裝,就像兩個旅游的客人,只不過也是這里唯一的游客,平時根本沒有人來這里來,所以很清靜。
林風點點頭,跟著王佔軍向著前面的清築觀走去,這座道觀雖然破舊,典型的兩耳房,旁邊幾棵翠柳,倒也相映成趣,幽靜,典雅,只不過林風越往前走,越感覺有一種清心,明志心靜如水的感覺,面對這座小道觀,在他的眼里竟然有些深不可測起來。
終于到了道觀門口,王佔軍用上前扣門,不大一會兒,門吱的一聲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穿著破舊卻是很干淨道士服的小道士,長的眉目清秀,看到王佔軍和林風到來,急忙上前,低頭單手打揖:「兩位施主,遠道而來,請進,師父已經等待多時了」
「哦,那有勞了」王佔軍微微一愣,有樣學樣的打揖道,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林風,兩人跟這個小道士進了道觀。
道觀真的不大,進門處就是三尊足有一丈多高的人像,五彩六色,威嚴不敢褻瀆,正是道觀的三大祖師像,也就是道家三清,道德天尊,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雖然道觀破舊,不過這三清卻是一塵不染,塑像雖有些斑駁,不過卻是讓人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而在這三座虛像三清的前面,有一個蒲團,上面坐著一個從背影看比較削瘦的道人模樣,正盤膝而坐。
「有貴客上門,本道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面前的之人說話了,聲音有些滄桑,同時起身站立,轉了過來,手中的佛塵看來有些年月了,和這個道觀一樣斑駁不堪,此人胡須很長,雪白,和那個小道士一樣,頭上梳著發輯,扎著一根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簪子,眼神明亮,精神矍鑠,微笑著看向王佔軍。
「道長有禮了,晚輩再次前來打擾,還望恕罪」,王佔軍態度很恭敬,向他行了一禮,一邊的林風也只得依葫蘆畫瓢,躬了一下。
「呵呵,王施主客氣了,這位是」清築道長看向一邊低頭的林風。
林風上前一步:「晚輩林風,見過道長」林風說完抬起頭來看向清築道長。
「咦?」
清築道長,看向林風,手中的佛塵明顯的抖動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著林風,更是盯著林風的眼楮看了足足幾秒鐘,眼中出現了一絲少有的凝重。
「道長,他就是晚輩的小師弟,上次和您說的就是他,哦,另外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希望積些功德」王佔軍拿出事先用紅紙包好的一扎人民巾,放入一邊同樣破舊不堪的功德箱:「晚輩看道長的道觀有些破舊,三清像有些斑駁,希望可以盡一些綿薄之力」
「唉,王施主有心了,道觀破舊心不舊,三清斑駁道心堅定既可,兩位施主請到後廂房敘話,清風,上茶」
「是,師父」,一直佇立一旁的剛才那個小道士輕聲作揖答道,然後轉身進了另一間廂房,而王佔軍和林風則是跟著清築道長進了後面的廂房。
「道觀破舊心不破,三清斑駁道心堅定」
林風一直在想著這個道士的話,感覺這個道士和以前的道士有很大的不同,清心寡欲,眼神清明無比,特別是王佔軍拿出那厚厚的紅包放在功德箱上時,眼神一直清明,沒有變,不像華夏一些所謂的道觀,到處擺滿了功德箱,忽悠游客積功德,游客一拿出錢來,那眼神明顯的在閃爍。
「兩位施主請坐,本觀寒酸,望兩位施主不要介意」
後廂房並不大,只有三十幾個平方而已,牆上有幾副古老的道家畫像,地上有幾個蒲團,再則還有一張顏色棗紅色卻是黯淡的小木桌,最後就是有一個巨大的青銅香爐,里面不知道燃著什麼東西,冒著蘊蘊裊裊的煙氣。
「道長客氣了,客隨主便」王佔軍客氣道然後和林風學著道長的樣子盤膝坐了下來。
那個叫清風的小道士端上了香茶,然後退了出去,「道長,這次來,是想讓您看一下我這個小師弟那三千大劫」
王佔軍有些急不可耐了,不過卻是被道士擺手制止了,而是眼神看向林風:「小施主,看著我的眼楮,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