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起來,那些請來的南寧有頭有臉的人物,根本不會功夫,只是一些社會名流而已,現在看到這陣式,不由的嚇得瑟瑟發抖,傳聞中的龍盛果然不一般啊,有人暗想。
「龍家的鐵衛隊果然非同一般,每一個都是好手」此刻那個翹翹堂主,環視了一周,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龍嘯天:「天少,據我所知,掌握鐵衛隊需要有信物,鐵衛令,不知道您有沒有,還請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另外您身後的那個外國人是誰,我們從來沒有見過,此人的殺機很重」
「喂,翹翹堂主,您管的是不是太多了,現在鐵衛隊的力量您已經看到了,還要看什麼鐵衛令,是不是太過了,要知道鐵衛令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嗎?另外天少有幾個外國朋友這也是很正常的事,畢竟他是出過國的,難道你連天少的個人私事也要問?」
這時龍嘯天身邊坐著的一個堂主啪的一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翹翹大喝道:「不要以為你是女人,就可以在這里妄加指責,現在討論的是盛主的大位繼承問題,而不是天少的私事」
「喂,陳老三,你這話就不對了,翹翹堂主雖然是一個女人,不過她的實力你應該清楚吧,難道你看不起女人,還有啊,翹翹堂主說的也正是和盛主有關的事,如果一些來歷不明的人混進我龍盛,那豈不是損了龍盛的威名?」
沒有等翹翹開口,那個滾刀堂主趙霸一腳踢翻椅子,指著那個叫陳老三的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同時還拿眼討好的瞟向翹翹堂主,模樣有些猥瑣,翹翹堂主瞪了他一眼,扭過頭去。
「好了,都不要吵了,听听嘯天怎麼說吧」這時,那個老堂主叫作海叔的人站起來大聲喝道,一下子把場面壓了下去,畢竟是老人,雖然下面有些人不服,不過還是多多少少給此人面子。
龍嘯天臉色有些陰沉,本來大好的局面,卻是被這個叫翹翹的堂主攪得有些壓不住場了。
看了一眼眾人,又沖老堂主點點頭,這才開頭說道:「不錯,杰克是我在國外認識的朋友,以前他是雇佣兵,殺過人,身上殺氣重是難免的,至于鐵衛隊的鐵衛令,這點怕是讓翹翹堂主失望了,因為那個鐵衛令在父親的手里已經丟失了,如果翹翹堂主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事實勝于雄辨,相信這些鐵衛隊沒有父親的親口傳話,也不會效忠于我,不是嗎?」
龍嘯天此人心機很深,口才也不錯,幾句話就輕描淡寫的化解了眾人的疑慮。
「現在——」龍嘯天仰天嘆息,語氣沉重的說道:「對于父親的死,還有自己親兄弟的背判,我龍嘯天內心悲痛之極,我是龍家的長子,也是目前唯一的龍家人,說實話,現在的我心灰意冷,真的不願意坐在盛主的位置上,可是為了父親的遺願,我」龍嘯天悲悲淒淒的表演打動了不少的人。
「好一個以退為進的伎倆,既然你不願意當盛主,那麼還是我來當吧!」
「砰」的一聲,大門被推開了,善春帶著十幾個小弟走了進來。
「善春?」龍嘯天一愣,猛的抬頭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給我滾出去,這里有你說話的資格嗎?龍昆竟敢殺父逃走!你是他的手下,此事應該和你月兌不了干系,來人給我拿下再說!」龍嘯天陰狠的說道。
「嘩啦」一聲,頓時上來幾個人,是鐵衛隊的人,不由分說就向著善春沖去,把善春幾人包圍了起來。
「呼啦」同樣一聲響,跟在善春身後的小弟絲毫不俱,位開架式就準備拼殺,只有一個人戴著墨鏡,穿著風衣,立于善春的背後,對于眼前出現的情況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龍嘯天,怎麼你想殺人滅口麼?」善春眼中精光四射,直呼龍嘯天的名子,同時身體微微後側,似乎想和後面的穿風衣的青年並齊,只不過此人輕輕的咳嗽一下,善春又不動聲色的移了過去,這一細小的動作,並沒有人注意,都在看著善春。
「殺人滅口?善春你不要在這里信口雌黃,記住你自己的身份,相信在場的堂主也不會任你在這里胡攪蠻纏,也許龍昆的事和你真的無關,下去吧,好好為龍盛做事」
龍嘯天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個杰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對善春說道。
「胡攪蠻纏?哈哈哈」
善春放聲大笑,一身皮衣皮褲的善春看起來很是精干,無視周圍的鐵衛,眼楮掃過在場的各位堂主:「各位,想必在整個龍盛不認識我善春的人應該不多,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各位堂主都是刀口上滾過來的漢子,巾幗英雄,想必應該知道今天這件事的可疑之處吧!」
善春雖然不是堂主,不過跟著龍昆,在龍盛地位還是很高的,而且此人能打,重義氣,每個堂主見了都要給幾分面子,此刻此人突然出現,讓本來心里就有疑慮的一些堂主,更是疑慮重重。
「善春兄,你是龍盛的金牌打手,論實力和地位不比我們這些堂主差,有話直說無妨」這時那個翹翹堂主說話了。
「對對,善春兄弟,有話就話嘿嘿」滾刀堂主趙霸頓時接口道,此人追求翹翹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是這個女人的鐵桿粉絲。
善春直接無視了龍嘯天,抱拳沖翹翹還有趙霸道:「多謝翹翹姐,多謝趙兄,我這里有一樣東西,不知道大家是否認識?」善春從懷里拿出那塊帶血的玉佩。
「鐵衛令?竟然是鐵衛令?」那個老堂主首先一下子叫了出來,眾人也有不少人的認識,不由的失聲驚呼起來。
「你?」
龍嘯天此刻臉上陰沉的可怕,他讓漢斯追殺龍昆,最主要的是想拿回鐵衛令,現在想不到竟然落到了善春的手里,那麼龍昆他」龍嘯天眼楮四掃,在尋找龍昆。
「果然是鐵衛令,善春兄弟,這鐵衛令怎麼落到你的手里?」翹翹堂主也認出來了。
「是啊,這鐵衛令怎麼?」滾刀堂主趙霸接口。
「你給我閉嘴!」翹翹懊惱的沖趙霸喝了一聲,自己說什麼,這小子就在後面敲邊鼓。
「嘿嘿,好,好」趙霸不由的嘴一咧,乖乖的閉了嘴。
「翹翹姐問的好」善春手里緊緊的攥著那個玉佩朗聲說道:「各位,你們都被龍嘯天被騙了,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龍老爺要把龍盛傳給昆哥,並已經傳了鐵衛令,只不過卻是走漏了消息,被這個龍嘯天追殺,還殺了他的女人,更讓人發指的是,他親手殺了龍老爺子!」
「轟——」
善春的話,無疑于一個定時炸彈在人群里炸開,眾堂主頓時驚駭,議論紛紛,
「混賬,你竟然敢在這里胡說八道,鐵衛何在,給我「殺了他!」龍嘯天一下子爆怒起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指著善春的鼻子喝道,儼然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風度,他萬萬沒有想到中途殺出來一個善春,破壞了自己的全盤計劃,看眾人那疑惑的表情,將信將疑的態度,暗叫不好。
鐵衛令在此,見此令如見盛主,誰敢動!給我退下!」善春舉起著玉佩狂喝道,那些鐵衛頓時猶豫不前,這可是當年傳下來的規矩,眾目睽睽之下,倒也不好動手。
「龍嘯天,你萬萬沒有想到,你派人追殺昆哥,會遇到我吧,昆哥把什麼都告訴我了,並指定我當龍盛的盛主,可恨的是等我們發現昆哥的時候,他已經中毒很深,奄奄一息,不過那個追殺之人,卻是被我們殺了!」善春冷笑道。
「什麼,你殺了漢斯,fuck!」龍嘯天身後的杰克頓時大吃一驚,怒眼圓睜,一股殺氣涌來,上前就要擊斃善春,卻是龍嘯天喝止住了。
「怎麼?終于露出馬腳來了麼?」善春無懼那個杰克凶狠的目光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放屁,什麼露出馬腳來了,龍昆殺了父親,是我派漢斯追殺他,你竟然敢殺我的人,還敢說不是和龍昆是一伙的?這下大家都清楚了吧,龍昆那個逆子殺父奪鐵衛令逃跑,各位堂主還不動手拿下這個善春?」
龍嘯天可謂是反應很快,一下子從善春的語句里抓住了龍昆已經不行了,死無對證,大聲的呼吁眾人,此刻他不再把善春當成一個小嘍羅,而是一個真正有潛在威脅的對手。
「啪」
站在後面的林風,點燃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在這種環境下,能夠坦然的也只有林風一聲人了,那種打火機的聲響在這個大廳里特別的脆響。
善春回頭看到林風的臉色有些不悅,忙輕輕的躬身,然後回過身來。
「龍嘯天,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更沒有想到,你殺害龍老爺子的時候,龍老爺子房間的監控錄像已經把全過程給錄了下來吧,只怪你太急了,太粗心大意了,沒有及時的銷毀錄像監控」善春冷笑著舉起手中的一個小u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