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檢查這種事情,寧向榮已經經歷的多了,認為自己這段時間身體還恢復的不錯,就不願檢查,每次都是鐘勁好說歹說才配合了下。
以往都要鬧上好久,才肯配合。
但今天礙于寶貝孫女在跟前,丟了啥也不能丟了這老臉。
即便有再多的不情願,老爺子還是哼哼了幾聲,沉臉不悅地道,「快點!」
每天前來的護士都是輪流值班的,關于寧向榮如何如何的不配合,早就在值班室傳開了,之前給寧向榮檢查過的護士都不願去,橫豎都是要有一個護士去的,就只好變成她了。
其實她這也是第二次給寧向榮進行例行檢查了,第一次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那寧向榮究竟有多難纏,她也是體會過的。
苦于他是寧家的前任老爺子,寧家名聲在外,護士也不敢訓斥,只好哄騙。
如今見寧向榮既不推月兌,也不開罵,自己反倒愣在了原地。
鐘勁自然知道劉護士發愣的原因,只是面上保持著不變的微笑,心想著這還是多虧了大小姐的存在啊!
大小姐一來,他不僅從跳棋中解月兌了,還讓他和護士從例行檢查中解月兌了。
直到鐘勁催促,「劉護士,您快點!」
劉護士才點頭,上前去,開始忙碌了起來。
安瀾就一直在旁邊看著,中途的時候溫瑜海的手機響了,他向安瀾示意一聲便出去接電話。
等到寧向榮檢查結束後,溫瑜海才回來。
護士在記錄本上記錄著,「一切正常!」
寧老爺子剛挨了一針,心里不爽,礙于安瀾在這里,就強忍著沒發作,反而邪了劉護士一眼,陰陽怪氣的說「天天檢查,天天都是正常,真不知道你們這家醫院是怎麼開的下去的,也不怕別人來投訴。」
劉護士被寧向榮的話給堵的啞口無言,要知道這家醫院可是最好的醫院,無論醫療設備還是臨床經驗,醫生的技術都是全b市最好的。
不止是劉護士不敢回嘴,就連侍候在旁多年的鐘勁也不知道還說什麼,只是將目光投向安瀾,估計目前就只有大小姐能勸說了。
而安瀾也不負他走到寧向榮跟前坐下,「爺爺,你別這麼說,人家護士也不容易的。」
寧老爺子對此冷哼一聲,對著自己疼愛的孫女,臉色稍稍和顏了點。
那鐘勁見狀,趕緊揮手示意劉護士趕快離開。
在這里多呆一秒鐘,對于劉護士來說就是煎熬,所以立馬就出去了。
安瀾又跟寧向榮聊了會天,溫瑜海這才從外面進來。
走過來,看了寧向榮一眼道,「寧叔,我公司里有點事,就先和安瀾回去了。」
為什麼他公司里事情,她要跟他一起回去?
是去他的公司嗎?
安瀾不樂意了,「不要回去!」她跟爺爺聊了才一會兒,才不想這麼快就回去了。
「安瀾,別胡鬧!」溫瑜海出聲訓斥。
安瀾嘟了嘴,不願意!
轉而向寧向榮求救,挽上寧向榮的胳膊濃聲撒嬌,「爺爺,你跟小舅說,我不想回去!」
安瀾是寧向榮的寶貝,心里也是舍不得的,柔聲哄到,「你出去一會兒,我跟溫小子談點事情。」
安瀾以為爺爺是要跟小舅求情,讓她留下來,便很痛快地出去了。
寧向榮看了眼鐘勁,鐘勁也跟著安瀾一道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溫瑜海和寧向榮兩個人。
寧向榮坐在床上,比起站著的溫瑜海矮了大半截,越看溫瑜海越是欣賞,很少有人在面對他的時候,還能面不改色的。
「寧叔,您有什麼事就說吧。」溫瑜海開門見山的說。
老爺子既然把別人都支走了,那就肯定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听說寧丫頭現在跟你住在一起?」剛剛他也听安瀾說了,說是因為家門口圍擠的記者太多,進出門不方便,便搬到了溫瑜海那兒去住。
這些年,自從媳婦溫柔去世後,自家兒子就完全變了個樣,不僅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就連對寧丫頭也不像從前那麼疼愛。
以前溫柔在世的時候,寧雪風還親昵地抱著寧丫頭,想讓他撒手都不肯,溫柔出車禍後,寧雪風就對女兒橫眉冷目了。
寧丫頭說她自己是自願去住的,說是這樣對誰都好。他是怎麼都不信,所以才要問問。
從寧丫頭那里問不到話,就從溫小子這里下手了。
溫瑜海是個理智善于思考的男人,在來醫院之前他就已經猜測到寧向榮會問這個問題,也猜到了依著安瀾那性子,肯定不會說是被寧雪風趕出來的。
所以他早就想好了該如何回答,「安瀾是我讓她搬過來的,她住在寧家不好。」
一句住在寧家不好,里面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寧向榮雖說年紀大了,但腦子還沒渾,看得清,也拎得清。
過得不好,以前他在寧家多多少少還能庇護到寧丫頭,現在他住在醫院里,根本不知道寧家會發生什麼事。
兒子會不會又對寧丫頭發脾氣了,竇敏是不是又對寧丫頭給冷臉色了,還有寧媛那丫頭……
住在寧家不好,溫瑜海也沒說錯。
寧向榮褪去了臉上的笑容,哀嘆了口氣,「寧丫頭自小就苦,既然住在你那兒了,你就好好照顧她吧。」
寧丫頭住在溫瑜海那里,寧向榮還是很放心的,雖然溫家人個個冷血,但他始終相信溫瑜海會保護好她的,再怎麼說寧丫頭好歹還是溫泰鴻的外孫女,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安瀾是我外甥女,我當然會照顧好她。」溫瑜海輕聲說,算是一句承諾。
另外還有一點,他不得不說,「安瀾跟我現在不住在溫家。」
寧向榮看著身前英俊無比的男人,也是,他那樣孤傲的男人怎麼甘于被困在溫家這金籠子里。
「行了,那你就帶安瀾回去吧!」一副疲憊的語氣,寧向榮揮了揮手,自己躺下閉上雙目。
「寧叔,您好好休息。」
就在溫瑜海打開門的時候,側臥在病床上的男人以無比嚴肅的聲音說,「她要是受了委屈跑來跟我告狀,我定打斷你的腿!」
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擔心。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溫瑜海沒有回頭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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