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過,幔簾搖曳。
「君主,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先陪陪夫人吧,外邊的事情屬下頂著。」
國師大人做事,魔君大人向來是滿意的,當下雙眸淡淡的掃了下方的賓客,再看看懷中的人兒,眾目睽睽下抱著新娘子回房了。
眾賓客見此,倒是起了哄了,「哎呀,魔君大人也太著急了吧,都還沒有和我們踫杯呢?」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那人可是魔君大人啊,誰敢多說呀。
只是,眾人額上冒冷汗了,這新娘子昏迷著也就算了,姓啥名誰都不知道呢。
新房內,魔君大人抱著妃弄墨來到榻上,調整好姿勢後,垂眸看著懷中的人兒,小小的臉蛋,翹長的睫毛,綿長的呼吸。此時的她,看起來好柔弱,好似他一用力就會把她弄壞似的,也不知怎麼的,魔君大人胸中劃過一絲悸動,當下,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的放柔了。
指尖若有若無的劃過她的面頰,穿過的她的發絲,最後撫弄著她柔軟的發絲,一遍又一遍。
絲絲溫熱傳遍她的全身,渾身的細胞好像都要舒展開來,不一會兒,妃弄墨悠悠醒來。
絲絲冷香飄進她的鼻尖,每一個呼吸都覺得舒服無比。翹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睜開雙眸之際,正好對上了一雙深邃無邊的黑眸。
純粹的黑,帶著無邊無際的深邃,里面蘊藏著絲絲的喜悅又帶著本身的冰冷,卻不自覺地讓人陷入其中。
「笨花,醒了?」
清冷的聲音劃過耳畔,妃弄墨眨了眨眼,想都沒想,直接開口,「你笨,你全家都笨。」
,妃弄墨胸中燃燒著一把火,還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男人,伸手推開他,卻未能撼動半分。
不想,她沒動幾下,反被男子摟的更緊了,俯身逼近她,四目相對。
見此,弄墨掙扎,卻見男子薄唇輕扯,清冷的聲音溢出薄唇,「你是我家的。」
不對啊,她怎麼成了他家的?
想想,昏迷前,她被強行上花轎,莫非現在已經被…
余光掃了一眼周圍,通紅一片,不用說,這肯定是新房。
「你是魔君?」
馬勒戈壁的,才昏迷多久啊,她就嫁人了,此時,妃弄墨內流滿面啊。
像是想到了什麼,弄墨趕緊伸出手,看了又看模了又模,確定是胳膊心里才放下了。
還好,她現在是人,是人。
「今日起,你就是我車非銘的女人。」雙眸深邃,聲音清冷,霸道的宣示著,那氣勢,容不得弄墨有一絲半點的反抗余地。
好嗜血的氣息,好有壓迫感的空氣。
也許,今日是,日後也許就不是了。
「喚我銘。」嘴角揚起,聲音清冷,看向弄墨的眸子隱隱中帶著期待。
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雕刻般的臉,深邃的眸中仿若洶涌的漩渦,一不小心就會被卷進去。
動了動唇,妃弄墨不出聲。
在情勢不清楚的情況下,她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笨花,讓你叫你就叫。」聲音冰冷的溢出,黑眸中暈著絲絲的火焰,有些生氣卻更多的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