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悅悅一手艱難的抱著熟睡的小魚,一只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鑰匙,回家!
「你別走。」紀若洋急了,俊臉的神經繃緊,快而準的搶過她剛拿出的車鑰匙。
尚悅悅皺眉,瞥了眼懷里的兒子,不好大聲吼,「還給我。」
「別走……」他重復了兩次,叫這女人不要走。
尚悅悅撇了撇嘴,「還給我!」
「尚悅悅,你討厭我,我走!」紀若洋把她的鑰匙搶走,連鞋都沒換,走出了屋,去了停車場。
她討厭他……是的,她真的怨恨他,恨他為什麼又要來惹她,不是恨她麼?她是到死的那天都不會忘掉紀若洋當初是怎麼對自己,現在又是怎麼對她。把她當成了小三那樣來對待,她真心是不想要這種生活……
深夜,A城的另一處。
楊曼坐在書房里連夜敲了一封郵件,發到SY雜志社。
吱啦——房門打開,楊曼抬起頭,瞄了眼進來的人,抿了抿嘴,又低頭繼續敲字。
「進來做什麼?出去……」李啟故意走到楊曼身邊,背靠著書桌側,垂下眼眸,睨著那個視若無睹自己的女人。
「你真決定要這麼做?」李啟對于楊曼的行為很不理解,他們這些年雖然一直都沒聯系,可李啟有暗中關注這女人,對于楊曼對尚悅悅的關系,他是了解不少的。
楊曼合上手提,抬起頭,狐疑的回瞪他,「關你什麼事?」
「什麼不關我事,別忘了,我們可是結了婚的。」得,敢情李啟這是要拿結婚來威脅自己跟他坦白。
「你給我記清楚,我是因為小彬才會跟你在一起的,可是我……」話還沒說完,李啟捏緊楊曼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撈了起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
第二天一早醒來,尚悅悅便聯系了張思詩,讓她拿車的備用鑰匙來給自己。
離開的時候,經過停車場。
一輛保時捷車窗半開,走近,映入眼簾就是一張特大號的俊臉,心,猛然漏跳半拍,雙腿也僵在原地……
昨晚他就一直睡在這?
奇怪,他去哪里睡跟自己有何關系?或者他是剛從廖冰那回來也不一定!恩,一定是這樣……
尚悅悅壓下自己心底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把小魚抱回自己的車上,給他扣好安全帶,發動引擎,踩油門,經過保時捷那里,她忍不住深深的看著車外倒後鏡,加速油門,離開!
耳朵听到小女人的車已經離開,他緩緩的瞠開眼皮,慵懶的靠著座椅背,長手輕松拿過儀表盤上的手機,撥打出去,揉著發疼的額頭,沉聲道,「恩,安排國外醫生……」
尚悅悅回到布路島,換了套嚴肅的正裝,走進布路島大廈時,注意到了張思詩在大堂沙發上坐著,似乎在等人。
她現在也已經沒當初那麼恨張思詩了,頓了頓步伐,走過去問她,「在等我麼?」
「周婷你認識麼?」張思詩說著,在口袋里掏出手機,點到錄音功能那,打開一段錄音。
熟悉嗓音尖尖的響起,「尚悅悅,你竟然把我給忘了?你得認賭服輸,你的A.V還沒拍,我跟你說,我沒輸……」
很短的錄音,尚悅悅昨晚沒休息好的小臉顯得更加蒼白,眼底閃過詫異,不由得回想起五年前。
「她在哪?」尚悅悅自己都沒發現,此時的雙手攥得很緊。
隨後尚悅悅才得知,周婷在布路島輸了一千萬。早就已經被娛樂圈遺忘的女人,而且還染上了毒癮,只能靠著拍A.V來賺錢。
張思詩跟尚悅悅一塊走進了布路島的賭場,繞進密室。
密室的門緊閉,需要點數字密碼才能進去。是賭場的人專門禁錮不還錢的賭客的一個地方。
尚悅悅手里拎著一把手槍,渾身散發著一種冷傲的氣場。張思詩摁下密碼,電腦門自動開鎖,尚悅悅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緩慢的走進去。
張思詩打了個眼色,示意站在門外的保鏢一塊進去保護尚悅悅。
尚悅悅拒絕了,「你們站在外面,有什麼事我會通知你們。」
周婷毒癮發作,在黑暗的室內蜷縮著冰冷的身體,大喊大叫。
听到有腳步聲,蹲在地上的周婷眸光微閃,長發凌亂蓋臉,抬起眼,面前的女人一套米強的正裝,八寸高跟鞋,淺紫色的頭發隨意披肩,雙眼給人的感覺冷而狠,垂下的手還拎著一把槍。
這還是以前的尚悅悅麼?周婷記得,尚悅悅不可能會如此大膽的。
「周婷,听說你找我!」尚悅悅語調輕飄飄的,徑直往一旁的沙發走去,坐下,休閑的翹起二郎腿。
周婷不得不被尚悅悅身上的氣場怔住,全身驀然一抖,瘋狂的起身,「放我出去,通知你們那些人,放我離開!」
尚悅悅像是在看著一個笑話,平靜的掏了掏耳朵,「我記得你剛說,我還沒拍A.V!你不提,我都差點給忘了。」
听似雲淡風輕,但實際上,尚悅悅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給周婷一個個狠狠的下馬威,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要被打碎。
「不,你一定不是尚悅悅!」周婷很肯定的抬頭,用手顫顫的指著坐在沙發上淡定得近乎恐怖的女人。
尚悅悅不可能會有這個膽子禁錮了自己,也不可能與她討價還價!在她的眼里,尚悅悅不過是一只被紀若洋玩膩了一只寵物罷了。
否則之前他們放火,紀若洋又怎會不去找她呢?
想著這些,周婷便認為,尚悅悅裝成一副百毒不侵的模樣,其實只是為了要告訴自己,她不怕她吧?
尚悅悅幽幽的抬起頭,在這之前,她已經查出了放火的主謀其實就是王詩佳!王詩佳為什麼要這樣做?還不是因為之前深愛紀若洋麼?
那既然王詩佳這麼愛紀若洋,又為何在最後關頭放棄?
「你認為,她還會來救你麼?」尚悅悅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槍,眼里的光都全神貫注在那把手槍的側面,還沒進入布路島以前,她一直都認為手槍是最可怕的東西,一顆小小的子彈,就輕易要人命!說來,也多虧了紀若洋向著自己心髒開了兩槍,如果不是他一直拿自己的命當成把戲來玩,那也不會造就今天什麼都不怕的她。
周婷怔了怔,在琢磨著剛剛尚悅悅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是指著誰?
但周婷兩邊都怕得罪,她現在就像是一個亡命之徒,走哪一步都是錯,都是死無葬身之地。相反,她從來就不相信尚悅悅會有這個膽子殺自己,現在拿這把槍,其實也只是嚇一嚇自己吧?
「你不要以為我真的怕你,尚悅悅,我不會讓你得逞,有本事你開槍殺了我!否則……」
「否則怎樣?」尚悅悅忽地拿起了槍,對準周婷蹲坐的那個方向,正中心髒。
周婷毒癮上身,冷汗從背脊冒出,咬著牙,嘶吼出聲,「你……你要麼就殺了我,要麼放我走!」
「如果我兩樣都不選擇呢?」尚悅悅眯著眼眸,一字一字雲淡風輕的吐出。是的,如果今天不是周婷送上門來,她都把這號人物給忘了。她不是聖母,也非善良之輩,欠她之人,她必定會以十倍奉還。這,也是在紀若洋的身上學來的。
瞧,五年前紀若洋不是為了要給王詩佳報仇逼著她死麼?現在她也有這個本事,可以抓著別人的生命。
尚悅悅掏了手機出來,撥出去,通知了張思詩拿東西進來。
當——密碼門打開,張思詩面無表情拿著針筒,一步一步往周婷的方向走過去。
周婷「啊」的大叫,手指顫顫無力的指向尚悅悅,腦袋發出嗡嗡嗡的信號,雙手痛苦的捂著雙耳,猛搖頭,她的瞳孔驀地收縮,「尚悅悅,你這個卑鄙的女人,你……你竟然,你就不怕,不怕會得報應麼?」
最後那一句話,周婷近乎是撕破了喉嚨吼出聲的,她已經沒了退路,現在也終于認出了一個事實,落入了尚悅悅手里,她不會要你死,但卻會比死還要痛苦。
此時,張思詩已經走到周婷的跟前,她從小就開始被人訓練,如今已是跆拳道黑帶10級,所以很輕易就捏著周婷手臂,冰冷的針尖溢出了些許透明的液體。
里面含有罌粟的成分,無形就是一種慢性毒藥。
「尚悅悅,我說,我說幕後指使我的人是誰,我說……」周婷的意識慢慢失常,她不要再被打這種可怕的東西,她也不要得罪尚悅悅了。
周婷想要趁機睜開張思詩的束縛,然而,張思詩快而無情的直接捏碎她手腕的骨頭,周婷尖叫的「啊」一聲,「尚悅悅,你不得好死,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
張思詩找到周婷的血管,狠狠把針尖扎進去,注射完,周婷手一甩下,暈了過去。
尚悅悅錯愕的一抬頭,眸光復雜的凝視已經昏迷的周婷。
剛剛听她的語氣,幕後指使她放火的女人不是王詩佳,那會是誰呢?
張思詩站了起來,把針筒隨便的丟到一邊,轉身,看著尚悅悅,「你打算怎麼做?」
「暫時放在這里吧!」尚悅悅垂下了頭,眼楮盯到張思詩皮靴上不易察覺的灰色污泥,眸底微狐疑,一閃即逝。
張思詩,有秘密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