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這麼說,顏梓瓊神色一凜,「佳人為何如此說?」
阮佳人帶著哭腔,哽咽著說道,「妾身今日,胃口一直都不好,什麼東西都沒吃,只喝了,太子妃送來的安胎藥……而且……剛才大夫檢查了藥湯……說是里面有紅花……」
「草民參見太子殿下。」大夫在一旁跪下。
楞了片刻,他微眯鷹眼,明明就是淡淡的口氣,卻透著濃濃的寒意,「怎麼回事?」
「回太子殿下,剛才草民檢查了安胎藥,發現里面有紅花的成分。」大夫緊張的額頭滴下汗水來。
顏梓瓊不語,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阮佳人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要包庇夏川槿,在他懷里動了動,眼眶滿是淚水,甚是委屈的開口,「妾身自知身份低微,哥哥也只是一介邊城守將,沒有太子妃顯赫的背景,孩子沒了也只能認了……」
阮佳人的話中無非在傳遞一個訊息,讓他記得,雖說她的胞兄遠在邊城,但卻是九王爺的門生,而九王爺也是她的義父,這件事若是就這般不了了之的話,阮豐和九王爺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雖說本就不打算留下她月復中孩兒,但這件事透著蹊蹺,自己還沒動手,他到希望是夏川槿因為嫉妒動的手,可惜不會是她,那麼還會有什麼人,抱著什麼目的而要她月復中這塊肉呢?
「佳人放心,本宮不會就此了事的,來人,傳太子妃前來。」他簡單的安慰用以讓她安心。
沈容顏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一抹懾人的狠戾,繡拳緊握,夏川槿,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她依偎在他的懷里,從她第一眼見到他時便決定,她要跟他一輩子,若不是之前九王爺的人告訴自己別喝之後的‘補湯’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為什麼府里的女眷一直都不孕。
而這個孩子,她是打算生下來的,也絕不會讓九王爺利用,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毀了,心中的恨意達到了極致。
夏川槿很快就趕來,到了西苑,走進寢室,自從听到阮佳人小產的事後她便知道,自己月兌不了干系。
「太子殿下。」沒有參拜,只是淡淡頷首喊了一句。
顏梓瓊眯眼看向她清透的雙目,如今,他更確定不會是她做的,但是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她。
彩兒來到*沿,接過顏梓瓊懷里的阮佳人,顏梓瓊起身,來到桌前,端起那還裝著湯藥的瓷碗,眸光掃向面前的夏川槿,「你能解釋一下這是這麼回事嗎?」
夏川槿一愣,接過他手中的瓷碗,輕輕一嗅,頓時雙目睜大,看向面前的男人,淡淡的開口,一字一句卻磐石般堅定,「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還會是誰?太子妃,佳人平日里不曾得罪過太子妃,太子妃為何如此心狠?」阮佳人激動的說著。
夏川槿眉心緊皺,再次看向面前的顏梓瓊,希望從他眼中看到一絲的信任,可是,她卻沒有找到,眼瞼微微一顫,不由得苦笑,「我若要害你,為何會在自己的湯藥中動手腳?而不是在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