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夏川槿坐在木椅上,眉心緊緊的皺起,思索著剛才九皇叔的話,他如此大膽的直接露面要自己偷軍令,並不在意暴露自己,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篤定自己會為了蘭姨不做聲。
心中糾結著飛過無數個念頭,該不該告訴顏梓瓊,可若是說了,蘭姨會不會……
長命百歲一直守在門外,提高警惕,蘭姨失蹤已是他們的失職,若是小姐再出個什麼意外,他們便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跟已故的老將軍交代。
傍晚,顏梓瓊從宮中回來,直接來到了東苑。
膳桌上。
「怎麼不見蘭姨?」顏梓瓊將菜夾到她碗中問道。
夏川槿略顯慌張,卻一閃而逝,露出笑容,「蘭姨一個親戚在京城,她去親戚家幾日。」心虛的往口中送著米粒。
「哦,怎麼吃的心不在焉的,不準挑食。」微微蹙眉嚴肅的說道。
夏川槿一愣,看著他的臉,終是做下了決定,「我不挑食。」
晚膳過後,一如往常一樣,他倚在軟榻上讀著兵書,而她則靠在他的懷里,只是今日夏川槿老實了許多,竟是就這樣安安分分的靠著他,「梓瓊,你信我嗎?」
顏梓瓊一手拿著兵書,一手握著她的手,略顯慵懶的開口,「嗯?為何突然這般問。」
她支起身子,定定的看著他,他放下兵書,對上她的視線,**溺的笑笑,「我自然是信你,乖,別胡思亂想。」握握她的手。
「你當真信我?為什麼會信我?」她認真的追問著。
他擎著笑意的眸子看著她,大掌一拉,將她拉入自己懷里,挑起她的下顎,以為她還是在為上次阮佳人流產的事鬧著別扭,似是玩笑的開口,「就你那點小心思,小手段,還用不著我防備,我為何不能信你?」
她伏在他懷里,心中五味雜陳,好幾次將話憋到喉間卻又吞了回去。
今日,她在他的懷里睡去,他面露**溺之色,看著懷中的人兒,將她抱回**上,既然沒人趕,他自然是沒有要回自己屋子的打算。
翌日
夏川槿鑽了鑽頭,一只大手攬著她,「時候不早了,再不起**我可要打屁-股了。」
她聞聲,蹙蹙眉,揉揉眼,睡眼惺忪的仰頭看去,一雙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面前的這張俊臉,露出笑容,再次埋入他的懷里。
她沒一驚一乍的大叫反而讓顏梓瓊有些不適應,但卻對她的舉動頗為滿意,「你可知,要這樣擁著你**而不動你分毫有多難?」他**意味十足的一句話讓他懷里的人兒羞紅了臉。
她仰起頭,一手撐起身子,羞澀的假裝如若無事,「起來了,太陽都曬**了。」
她這麼主動的起**倒讓顏梓瓊沒想到,兩人起身從**上下來,她坐在梳妝鏡前。
拿起梳子的手卻被一只大掌握住,她側顏看向他,只見他一頭烏黑的長發慵懶的披散在肩上,竟是微微低頭親吻她的發,「今日,我為你綰發,描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