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臉色沉了下來「來人,先將佟庶妃送回永壽宮!菊姍,你去跟著太醫拿藥……」
「等等!」這個時候宜爾哈擠過來了,在康熙面前跪下「皇上,妾有話要說。本書由」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說不懷疑是她搞的鬼,那覺得是派人的,但在證據沒有找出來之前,康熙還是選擇相信宜爾哈,清冷的聲音響起「準奏。」
「皇上,此次中秋大宴是妾一個人安排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妾難辭其咎,不過妾覺得這事有蹊蹺之處,為了不被別人搶先一步毀去證據,妾有一事懇請皇上答案。」宜爾哈又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個時候她不能有半點的慌,一旦慌神了就給人一種底氣不足心虛的印象。
「你說!?」康熙皺眉,宜爾哈越是冷靜,他心里就越覺得此事或許和宜爾哈有關,不然她怎麼能這麼快就找到破綻了。
宜爾哈對著康熙磕了一個頭,堅定的說道︰「妾懇請皇上讓太醫檢查一下佟庶妃的荷包、香囊、手指甲、發簪、手絹等東西,同時也檢查一下佟庶妃的貼身宮女菊姍身上的這些東西。」
此話一出,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心思轉的快的已經明白宜爾哈的意思了,她這是在懷疑佟氏賊喊捉賊故意玩出自己中毒的事情來博取皇上的憐愛。
還別說,這看似荒唐的要求,還真說道某些人的心里了,畢竟這佟氏賊喊捉賊的事情也不是玩第一次,有前科的人總是不那麼的讓人相信。
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皇上的決斷,沒有皇上的決斷誰也不敢檢查一個後妃的東西。
「皇上,翊坤宮妃這是在狡辯,試問誰會自己給自己下毒,這萬一分量沒有把握好,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菊姍一臉憤怒的大吼道。充紅的眼楮突然亮了起來,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皇上,一定是翊坤宮妃害了我家主子,她這是在推月兌責任混淆視听。」
宜爾哈淡然的笑了「既然如此。那麼你又為什麼害怕太醫檢查佟庶妃的東西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佟庶妃到底是被人害了中毒還是演苦肉計,一檢查便知道。
再說了,本宮只是說這是一種可能,若佟庶妃是無辜的真是被人害了,那麼這大殿里必然有凶手留下來的痕跡,凡事做過了就會留下痕跡的,等著證明了佟庶妃清白後,再檢查其他的東西也不遲呀!而且……」
宜爾哈頗為玩味的看著菊姍「你在這里大吵大鬧。目的不就是為了不讓太醫檢查佟庶妃的東西嘛,其他的本宮不說也不想說,就只說一點,你這樣攔著耽誤了佟庶妃回永壽宮好好休息的時間,也不知道是真忠心還是假忠心。」
不管佟氏到底是苦肉計還是真被人害了。她中毒了卻是不爭的事實,菊姍在這里攔著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疑惑。
比起菊姍一臉猙獰但眼神又有些躲閃的樣子,無疑風輕雲淡有條不紊的說著話的宜爾哈更讓人相信,而且即便是佟庶妃被人害了,這凶手也不會是宜爾哈。因為比起佟庶妃來說,還是那位懷著身孕的庶妃馬佳氏,對宜爾哈更有威脅。
如今宜爾哈在後宮地位之所以超然。不就是因為她身下有皇上唯一的阿哥嗎?一旦沒有了這個優勢,宜爾哈也就是普通嬪妃了。
康熙的眼神暗沉了下來,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被宜爾哈說動了,抬頭看向一旁的太皇太後康熙有些拿不準主意「太皇太後,您看?」
對于康熙的問話。太皇太後自然是早有心理準備的,這個時候康熙除了問她,還能問誰?
太皇太後沉思了片刻,嘆了一口氣「哀家本以為赫舍里氏被廢後,後宮就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沒想到如今依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宜爾哈是負責這次宮宴的,若是不準了她的要求,若日後查不什麼來,難免會給人一種偏袒的想法。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句話說得好,檢查一遍大家都安心。不過,佟氏身為宮妃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檢查她的東西的。皇上,哀家身邊的阿爾其嬤嬤擅長醫術,就讓她去檢查好了。」太皇太後這算是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出來。
其實太皇太後說出這樣的話來,本事就擺明一個態度,就是她不相信佟氏,不少人都听出來了這弦外之意,眼楮微閃。
康熙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點頭。
阿爾其嬤嬤領命,上前仔細的檢查了佟氏和菊姍,最後拿著菊姍的手絹,在宜爾哈身邊跪了下來,冷汗直冒「啟稟太皇太後、皇太後、皇上奴才在佟庶妃的指甲里還有菊姍的手帕上都檢查出來了殘留了藥粉,至于是什麼藥粉,謹慎起見還是要讓太醫來檢查一遍。」
阿爾其嬤嬤的話一出,眾人皆驚。原本大家都以為宜爾哈這是在胡說了,卻沒有想到胡說竟然是真的,現在不是佩服宜爾哈英明果斷的時候,大家對佟氏的大膽吃驚不已,還真敢使這樣的苦肉計呀!
佟氏這次是下血本了,可惜沒有成功,反而成了一個笑話。
康熙的表情很平靜,這次真的平靜的不像是人,只見他上前去將一直跪在地下的宜爾哈扶起,轉頭看向昏迷在一旁的佟氏,還有一臉蒼白冷汗直冒的菊姍,異常平靜的說道︰「不用了,送她們會永壽宮吧!」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
康熙身後的梁九功連忙給四周的太監使眼神讓他們趕緊的將人給弄走,被太監抓住手,菊姍才回過神來正準備喊冤枉了,就被一旁手腳麻利的太監不知道塞了一個什麼東西在嘴里喊不出來了,然後瞬間就被人如同死豬一樣的拖下去了。
「繼續吧!」康熙坐在上首淡淡的說道,一旁的梁九功明白康熙的意思,連忙指揮樂隊奏起絲竹之聲來,又招呼歌女舞女表演起來。
在場的眾人對視一樣,也當做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開始繼續交談起來,喝酒的喝酒,看美人的看美人,起哄的起哄。
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妙歌漫舞。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然而這也只是似乎而已,今年的中秋宴會就比往年的結束的早的多,等著太皇太後、皇太後和康熙陸續退場後,其他人也退場了。
莊親王福晉札克薩喀趁著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來到了宜爾哈的身邊,有些擔憂的說道︰「沒事吧!」
宜爾哈微笑搖搖頭,自信的說道︰「這點小事我都應付不過來,那我也不用在宮里混了。」佟氏想陷害她,那也只是想而已。
札克薩喀安心了,對于宜爾哈的本事和自家安插在宮里的勢力她還是有數的,這種小場面不足為患,即便就真是宜爾哈干的,這個時候康熙明面上也不敢將宜爾哈怎麼樣,最多也就是日後來陰的,比如︰暴病而亡。
「你放心佟氏的事情我自會解決的,這段時間你讓人盯緊赫舍里家和佟家,我擔心她們會狗急跳牆。」宜爾哈低聲的說道,佟夫人就是赫舍里家的姑女乃女乃,如今一個兩個都被宜爾哈給弄下去了,他們或許還真能結成聯盟來對付自己。
札克薩喀點點頭「我知道了,時間不著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說完就快步上前幾步,匯合站在不遠處的莊親王出宮去了。
莊親王看了宜爾哈的背影一眼,才領著札克薩喀走了,等著坐上了馬車後,他才問道︰「剛剛你去和翊坤宮妃說了什麼呀!」不是莊親王八卦,而是在這個時候兩人說些悄悄話,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多想。
「沒什麼,不過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妾有些擔心她罷了,怎麼說我們也就是姐妹。」札克薩喀嘆了一口氣「瞧著她那樣,妾現在到有些慶幸自己當年沒有被選入宮,而是被指婚給了爺。」這句話倒是真的,雖然宜爾哈現在是形勢一片大好,可誰又知道她之前受的苦了。
「好了,爺知道你疼她,可後宮的事情不是你能參合的。」札克薩喀和宜爾哈交好甚至替她打听消息的事情莊親王不是不知道,只是想想看這也是人之常情,兩人是堂姐妹,都是伊爾根覺羅家的姑女乃女乃,兩人的阿瑪是親兄弟,不幫這樣的人還能幫誰呀!
其實莊親王也樂于看到一個皇上的寵妃和自己府邸交好,但是莊親王也是有底線的,交好不代表服從,要讓莊親王府替宜爾哈做事,那你做夢去吧!或許等著札克薩喀的兒子繼承莊親王府後有這麼一天,但現在幾率是零。
札克薩喀莞爾一笑「妾知道,妾不過就是感嘆而已。再說了,妾就是想插手也插不上手。」皇宮之事她若是能插手的話,那無數人又要緊張了。
這是她玩董鄂妃第二的節奏了?還是莊親王準備逼宮呀!
不然你們插手皇宮的事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