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幕後凶手是查出來了,也不知道這一次的幕後凶手會是誰?
左右只要不牽連到自己身上就行了。
有人說好事來了擋都擋不住,同樣的倒霉的事情來了也擋都擋不住,這不宜爾哈就接了到一個壞消息——佟庶妃小產了。
孩子已經五個月了都已經能看得出來性別了,是一個小阿哥,這更讓佟庶妃痛不欲生。
小阿哥呀!多少嬪妃求神拜佛渴求不來的,之前她已經得到了可如今卻失去了,小佟氏臉上蒼白,頭發一縷一縷的躺在床上,整個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生氣。
「怎麼回事?好端端怎麼會小產了?」宜爾哈領著一大群人進來,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靜。
守在小佟氏床邊的佟妃連忙起身回道︰「太醫說妹妹是吃了活血的食物,才導致小產的,具體吃了什麼妾已經吩咐太醫下去一一查了。」
「恩!辛苦佟妃了。」宜爾哈點點頭,走近幾步便看見小佟氏蒼白著一張臉躺在床上,神情呆滯,顯然是還沉浸在悲痛之中無法自拔。
「妹妹節哀!好好保重身子,養好身子後在給皇上懷上龍嗣才好。」宜爾哈說了幾句場面話,退了出去。
正好太醫這個時候進來了,看見宜爾哈連忙跪下行禮「微臣請懿貴妃安。」
宜爾哈到了梢間坐下,讓人將珠簾放下,留著王太醫再外面後才開口問道︰「可查出佟庶妃是因何小產的?」
「回懿貴妃的話。微臣給佟庶妃把脈她是吃了活血的食物才導致小產了,微臣仔細的檢查過佟庶妃用的食物和餐具,在其中了甲魚湯和薏仁米。」
不等宜爾哈發問王太醫又繼續說道︰「甲魚雖然它具有滋陰益腎的功效。但是甲魚性味咸寒,有著較強的通血絡、散瘀塊作用,因而有一定墮胎之弊,尤其是鱉甲的墮胎之力比鱉肉更強。而薏仁米對子宮平滑肌有興奮作用,可促使子宮收縮,能誘發流產。」
宜爾哈眼楮一轉,厲聲的問道︰「佟庶妃的吃食是誰負責的。本宮記得每次後妃懷孕後,都會讓太醫將忌口不能吃的東西列出來,難道有人當本宮的話是耳邊風了嗎?」。
「懿貴妃娘娘容稟。主子的吃食是奴才負責的,自從主子有孕後就是從御膳房拿份例來到景仁宮的小廚房做的,幾十雙眼楮都看著,奴才實在是不知這些東西是怎麼混到主子吃食里的。懿貴妃娘娘明鑒奴才卻無害主子之心呀!」脆兒跪在地上喊冤道。
這個時候佟妃也說話了「脆兒是妹妹從小到大的貼心丫頭。她是不會做出害妹妹的事情的,還請明鑒。」所以說有關系就是好,小佟氏明明是一個庶妃,可誰讓人家是康熙老大的親表妹了,因此人家雖然不能讓人八抬大轎的抬進宮,可也能帶心月復丫頭入宮,別人可沒這麼好的待遇。
宜爾哈看了佟妃一眼,不理會。直接沖著王太醫問道︰「這甲魚湯和薏仁米是怎麼混進去的?」
「微臣在給佟庶妃補身子的高湯里嘗出來了甲魚的味道,但那高湯里卻無甲魚。依著微臣的推測應該是有人事先熬好了甲魚湯後加進去的。至于薏仁米,是被人碾的碎碎的加在粥里的,恰好那粥又是腥味畢竟重的海鮮粥,咋一看一聞不熟悉的人還真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王太醫依然跪在地下低著頭回道。
宜爾哈垂下了眼簾「王太醫本宮有一事不明,還請王太醫給本宮解惑。」
「懿貴妃娘娘嚴重了,微臣必然知無不言。」
「本宮听說凡事都得有度,想來即便是這些害人的東西也得有度才能達到小產的效果,王太醫瞧著就這摻雜在吃食里的甲魚湯和薏仁米夠讓佟庶妃小產的度嗎?」。宜爾哈眼楮微閃的問道。
「這……」王太醫遲疑了,他還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不過到底是太醫腦子轉的快「微臣並不敢確定佟庶妃是因為今天吃了這兩樣東西才小產的,但甲魚和薏仁米都有墮胎的效果這是不變的,也許是日積月累今天才爆發出來的也不一定。」
他又不是孕婦,之前也沒有試驗過這事,醫書上也不會記載孕婦吃了多少這些東西會小產,吃一樣是多少,吃兩樣是多少?在中華這片大地上在古代那是永遠都不可能給你精確的,即便是異常嚴謹的醫書也只是嚴謹在藥方上。
其他的全部都要靠自己平時的積累,難怪大家都信奉老大夫一下了,這是有原因的。
宜爾哈得到了自己滿意的消息,含笑的點點頭「辛苦王太醫了,煩惱太醫去乾清宮向皇上匯報一聲。」
「微臣遵旨!」王太醫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後,才轉身離開了。
「本宮瞧著有些人還真是膽大包天了,連龍嗣都干害。」宜爾哈一臉波瀾不驚的說道,但她越是表現得平靜,反而越讓人膽戰心驚。
佟妃突然跪了下來,說道︰「妾身為景仁宮主有愧皇恩竟然讓景仁宮里出現了這種事情,妾自請自查以慰妹妹。」
宜爾哈的眼楮閃了閃,看著佟妃,突然笑了「佟妃和佟庶妃的感情真好,也罷,你是她親你調查出來的東西佟庶妃必然會欣然接受的,再說了佟妃你也管著宮務,調查此事也的確是你分內之事,本宮就依你之言。」
佟妃聞言高興了起來,即便是心里再怎麼壓抑,但臉上還是露出了一點神色來。
這讓宜爾哈的眼珠子一轉「不過本宮丑話說在前頭,這事也不可能讓你無限期的調查,本宮限里在七天之內調查出一個結果來。」
皺眉,佟妃心里有些壓力,不過想了想只要自己往某人身上扯一點點,康熙就會接手,等著康熙接手了宜爾哈肯定不敢向康熙限制時間,如今她倒也沒什麼可怕的,便應了下來。
***
翊坤宮。
宜爾哈一路上是思索著回來的,等著到了自己的地盤後才開口說道︰「我怎麼覺得這事不簡單了?」
蘭初和高嬤嬤面面相覷「還請主子示下。」
「你們說今天佟妃是不是太熱心了呀!平時也沒見她這麼熱心過?」宜爾哈疑惑不解的說道。
蘭初笑了「主子也說那是平時,平時出事的也不是佟庶妃呀!佟庶妃一入宮後佟妃娘娘對她的態度那是有目眾睹的,這會兒佟庶妃可是小產而且還是一個成型了的男嬰,佟妃娘娘會由此熱心也並不奇怪呀!」自己人嘛,總和其他人是有區別的。
高嬤嬤卻比蘭初想的遠一些,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猜測道︰「主子的意思是,覺得佟妃是凶手?」
宜爾哈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佟妃和佟庶妃是親姐妹,一個是妃位,一個卻是庶妃位,你說佟庶妃甘心嗎?尤其是在她懷著皇上龍嗣的情況下。這後宮什麼情況你們也不是沒有看見過這宮里從來就這樣,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說著宜爾哈一笑「如今的結果就是佟妃還是佟妃,佟庶妃還是佟庶妃,比起佟庶妃失去了龍嗣。」雖然佟妃知道近親結婚的事情,可有些時候知道是知道,該做的還是得做。近親結婚生出來的孩子的確有風險,但卻也並不是百分之百會有問題,關鍵就是佟妃敢不敢去賭,如今看來佟妃倒是有幾分不敢去賭的樣子。
有了鈕祜祿嘎洛的例子在前面,高嬤嬤和蘭初對于佟妃有可能害佟庶妃小產的事情並不感到吃驚,正如宜爾哈說得那樣,這後宮從來都是笑到最後的才是勝利者,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這麼說來,奴才倒是記起一件事來。」蘭初說道︰「上次蘭錦跟著主子從景仁宮回來後,隱隱約約的和奴才提過,她好像聞著佟庶妃屋子里的那個香不怎麼對勁。」
「她怎麼沒有對本宮說?」宜爾哈皺眉。
蘭初連忙解釋道︰「蘭錦說她當時離得遠,聞的不怎麼仔細,只隱隱約約的感覺有些不對勁而已。主子應該知道蘭錦的性子,連她自己都不敢確定的事情,她哪里會拿出來給主子說呀!」
「快,叫她來,本宮要問問清楚。」
很快蘭錦就來了,蘭初向蘭錦說明了情況後,宜爾哈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回事?說清楚!」
蘭錦想了想回答道︰「那次之後,奴才也因為好奇仔細的去查了這個事的,若是奴才沒有聞錯的話,佟庶妃當時屋子里的燻香里面加了特殊安神藥,常人聞了並無害處,反而有助睡眠,次日醒來精神會更好。但是孕婦聞多了的話,會變得貪睡,孕婦多睡是好事,但同時還會造成厭食之癥,這個孕婦吃不下東西沒了好身子,日積月累之下恐怕……」恐怕什麼不用在說出來了,大家都懂的。
宜爾哈聞言若有所思「這麼說來,或許那些東西只是一個引子,一個轉移大家目標的誘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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