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一晃而過,但我卻看得清晰分明。是他,那個害我失貞,害我失去龍澤航,害我無家可歸,讓我每逢雷雨之夜便夢魘不止的樊籬。
悲憤,惱怒,羞恥感混雜在一起互相糾纏,抑制不住的激涌通通襲上心頭。
「小爺,姑娘就坐這吧!桌上的紫沙壺內泡有上好的香茶,花碟內有香甜的糕點,這些全都是免費的。二位請慢品,玉兒先行退下了,如有需要玉兒隨喚隨到。」紅裙女子清甜的嗓音徐徐飄入耳內,擾亂了我悲憤的思緒。待我抬頭,她已于彩蝶般飄然而去。
「宇兒不是說吃喝另掏銀兩嗎?嗯∼」郝美趴身向前,瞪大星眸,對著宇兒呲牙帶笑道。
「呃,宇兒所說的吃喝意指美酒佳肴,不屬這類茶糕贈品!」宇兒僵著小俊臉,尷尬的辯解道。
「果真如此?」郝美不放棄繼續瞅著他,質問道。
「哎!姐姐看樓下,那台上的美女姐姐們跳得多好啊!」宇兒轉過話題伸手指向樓下眾人觀賞的舞台。
偌大的樓內幾乎坐無虛席,人多卻不嘈雜,有人小聲耳語,並無大聲喧華之人。鋪滿紅毯的舞台設置在一樓的大廳中央,幾位美若仙姿的舞女,正隨曲聲翩翩而舞,迷霎眾人而不覺。
「我對舞蹈沒興趣!宇兒慢慢欣賞吧!我去上個衛生間!」郝美瞟了一眼樓下迷人的舞女,眉眼平淡,絲毫提不起興趣,起身而走。
「啊?」宇兒雙眸直愣地盯著樓下隨曲靈動的舞女,待他回頭郝美已走離桌旁。
「喂,前面的小哥,請問一下衛生間,哦不便所在哪?就是如廁的…你懂的!」郝美垂下縴長細軟的睫毛,黑如深夜白如紛雪的眼眸內星光閃動,放入 膠假體的完美秀鼻無可挑剔。
被秀鼻撐起的雪膚,緊致,彈滑,光亮的臉頰兩側泛著朵朵紅暈。厚薄適中的兩片女敕瓣隱隱透著粉。
「前面,第二間房!」男子回頭柔聲相告,郝美嬌羞一臉迎面相視,來不及道謝,男子便走。
郝美手停半空,粉唇半張,一副欲言又止的俏麗模樣。我轉頭看向那男子英挺的青袍背影,唯嘆沒有看清男子容顏如何。
「不好意思啊!姑娘!」一個粉裙女子路過郝美身旁撞到了她的胳膊,女子忙輕聲道歉。正好喚回了郝美的心神,郝美邁腿而去,邊走邊察看著房間外的門牌號。
口中輕聲自語著︰「第二間房,應該就是這了!」正欲推門而入,卻不知被誰推了一下,腳下沒站穩身子整個向前傾去。眼看就要撞上木門,千鈞一發之際門忽然被人拉開,出現一位綠裙美女,郝美已無法自控就這樣撲了過去。
「啊∼」一聲痛叫傳來,倆人就這樣雙雙暈厥。不過,卻壓慘了睡得正甘的紫逸,而我卻在意外之下進入了郝美的身體。
我吃痛的爬起身,伸手揉了揉前額,陣陣的疼痛感傳入我的神經,那麼和諧,那麼契合,那麼共鳴。
「翠蘭!翠蘭該你上場了!」背後一聲尖細催促的女聲傳來,我看了眼還暈在地的女子,情急之下抬起雙手拉上清漆木門。
頷首低眉轉身弱弱的應了聲︰「來了!」
「快點下樓,該你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