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這就前去復州山。」紅塵開口道。
只是等到她剛剛說完,天魔便回答︰「不用了,這事讓情魔去做就行了。」
「可是情魔已經受傷了。」紅塵仍舊不死心的說道,這麼大好的立功機會怎麼全都讓情魔搶去了,雪山尋找玄箭一事,今日又是,不管怎麼看她都覺得魔君是在偏袒情魔。
「她辦事不利,本尊給她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罷了。」天魔平靜的說著。
說來也算的上是他的私信,紅塵雖然是歸順了自己,但是他總是覺得她在說什麼秘密的行動,她的身體里除了魔咒,還有另外一股神秘的力量留在身體之中,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施加在紅塵身上的魔咒正在被另外一股力量吞噬,但是那股力量卻不是仙力,反倒像是魔力。紅塵的身上已經失去了仙骨護體,如此強大的魔力留在她的體內竟然沒有產生任何的異狀,就這一點來說就已經時分可疑了。
「屬下知道了……」紅塵咬了咬牙,還是答應了天魔的命令,告退之後,走出了冰冷的大殿,看著那漸漸離去的紅色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後,情魔才柔弱的開口。
「尊上,屬下的法力所剩不多,此次復州山之行,恐怕不能完成魔尊的任務,魔尊為什麼不讓紅塵前去。」情魔並沒有看透其中的端倪,只是覺得魔尊對那紅塵多少還是有一些隔閡。但是以前不是這樣的,第二次天魔大戰的時候,他很是新人紅塵,只是如今在她看來,那種信任感已經消失了許多,甚至帶著一點防備。
「無事,這里有一顆長生丹,你吃了很快就能恢復了。切記,萬萬不能讓病魔走出復州山一步,等待本尊的洗紅,你在讓他出來。」神魔將手中的藥丸隔空移物到情魔的手中。
情魔看著那血紅色的丹藥落在自己的手中,除了感激,她的心中還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長生丹是神尊還沒天成天魔前,還是長生大帝的時候煉制的丹藥,不論是神人魔還是妖鬼吃了功力都會快速恢復,而且肉身不會輕易受損,為了研制這種丹藥幾乎花了長生十萬年的時間,可是正當這丹藥剛剛練成的時候,長生卻變成了神魔,而化魔之後的長生再也煉制不出這種丹藥,理由就是這種丹藥中流著生為長生大帝的他的血,他已經不再是仙,就算知道丹藥的配方,再也配置不出這長生丹。
世人傳言,吃了這長生丹便可以長生不老,長生聞言只是一笑置之,這長生丹只是可以讓肉軀不會損壞罷了,而魂魄該離去的還是會離去,不生不死不老不滅的也僅僅只有這衣服皮囊罷了。
「下去吧,本尊也要出去瞧瞧了。你一個時辰後就啟辰前往復州山吧,記住,千萬別讓紅塵跟了去,若是她跟你去了,立刻用法術稟告我。」天魔交代完便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了大殿滯洪,而情魔將那顆藥丸喂到口中,丹藥入口即化,一股順暢的氣流在體內竄動,原本疲憊的身體也漸漸變得輕盈了起來,根本不像是收了重傷,只是情魔並不知道的是這長生丹的時效只是短時間的,一直到那日來臨的時候卻能夠莫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原本是早就已經預謀好了的。
情魔並沒有什麼收拾的東西,當即就往復州山奔了去,這復州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有兩道特別欠打的結界,第一道結界是浮華當年施加的,而這第二道結界確實天魔親自加上去的,當年情魔也很想問天魔為什麼在進入雷澤的最後一刻把這復州山再加上一道結界。只是天魔隨後就進入了雷澤,而自己也被關押了起來,她這個問題便沒有機會再問了下去。
她朝身後看了看,果然看到一個紅色的申吟過舊跟在了自己的身後,她看了一眼前方,離著復州山還很遠,她立刻落了下去,正好落在一條小河邊上,蟬鳴鳥叫只剩混合著山泉叮咚的聲音,額外的悅耳。
她看著落在自己面前的紅光,冷聲道︰「紅塵,魔尊似乎並沒有叫你與我一同前往。」
「我只是怕你有危險罷了,想要助你一臂之力,難道你就這麼不待見我?」紅塵那帶著絲絲柔媚的聲音傳入情魔的耳朵里。
情魔皺了皺眉,但是很快就患上了燦爛而妖異的小臉,緩緩道︰「快回去吧,你擅離職守,回去又要被魔尊大人批評了。」
紅塵在想什麼她可不知道,但是魔尊大人那麼火一定有他的理由,今日她絕對不能讓紅塵跟著自己,不然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問題,自己可擔待不起,在雪山之上就出了問題,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听信紅塵的哈,讓那些煩人沖上雪山之上來,不然浮華也不會中受傷了自己,要知道她笨無心上那些煩人,只是紅塵說只要捏住浮華的把柄,他自然不會怎麼樣,若不是浮華今日有意放了自己,此時她恐怕早已經是魂飛魄散了,看來這紅塵,她還是得多加提防才行。
「可是,我真的很放心不下……」紅塵還想說什麼,對著她而來的就是情魔的手掌,緊接著就是一陣暈眩感。
「你……」她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到在了一旁的岩石上,情魔收了手,看著已經倒地的紅塵。
這也怨不得她出手,魔尊有令,她不得不從,紅塵雖說沒有仙骨護體,但是好在有魔力,雲水一個時辰應該不糊遇上什麼大問題,想罷她又在紅塵的四周布下了結界,這下應該沒有什麼妖魔鬼怪敢接近了,做好這一切之後,情魔便飛身前往符咒。
只是當情魔的身影剛剛消失的時候,原本空無一人的泉水邊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身穿金黃衣的少年,少年樣貌俊美,雖說臉上無效,但是看起來還算是溫和。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子,又圍繞著結界走了一圈,隨後就踏進了其中。那結界似乎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能夠破解結界的只有一種,那就是法力遠在情魔之上的神或者魔。
黃衣少年蹲了下來,將手按在紅蓮的額角,狠狠的掐了一下,燙傷地上的紅塵悠悠轉醒,只覺得頭疼無比,她警戒的看著面前的少年,冷冷的問道︰「你是誰?」
「好久不見。」黃衣少年對著她緩緩道。
「你究竟是誰?」紅塵又嚴厲的問了一句,這個少年的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太熟悉,在她的記憶之中並沒有這麼一毫任務。
只是原本蹲在她的面前的少年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根吊墜,只是那吊墜上竟然是一個太陽的形狀,而那寶石竟然是金光色。明晃晃在紅塵的眼前晃動。
紅塵一看到這個吊墜,臉色頓時變了,驚慌的說道︰「你是陽魔?」
少年逼宮不言語,只是滿臉溫和的看著她。
陽魔在所有的魔中算的上是比較溫和的魔,只是修道中誤入了魔道罷了,因欲念而起,起本身並沒有作惡的想法。
「不知道神尊有何事?」看著對方的態度,紅塵也大致上知道了,面前的少年就是陽魔,但是她與陽魔從來就沒有過交集,他有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本尊有意見事情要你去做。」金衣少年溫文爾雅的說道。
紅塵皺眉,蛋還是點了點頭。
正當兩位交談的時候,雪山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一直通到了雪山的最低下,這洞正是有水笙所挖,而那玄箭就在那深洞的最底下,一直晶瑩剔透還泛著點點藍光的玄箭就在他們的腳下。
浮華運用這功力,將那玄箭取了出來,玄箭鑷子啊手上,還有強烈的寒冷感。拿到劍的浮華並沒有多大的興奮感,四塵順著他的目光看了去,只見那堅固的冰壁上有一根藍綠色的羽毛,在如此寒冷的地方竟然會出現禽類,這羽毛的形狀不太像是從孔雀女的身上掉落下來的。
「這是誰的羽毛?」紅塵疑惑的問道。
青塵算的是是聰明,僅僅是圓圓的看了一眼,大致上是明白了。
「這是上古神鳥青鳥的羽毛。」不錯,這根羽毛正是從當年那只青鳥的身上掉落的,混合著那可神石,只是那神石又去了哪里,既然已經有青鳥的羽毛了,那麼神石也應該距離這麼不遠了,可是為什麼他一點都沒有感應到。
「水笙,你看看這四周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浮華說完,水笙便將手貼在了兵閉上,努力的感應著,只是這意思,他似乎並沒有什麼收獲。見著他搖了搖頭,浮華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難道是什麼時候已經被什麼人取走了,如果是仙自然是好,只是那神石若是被魔界的人取走了,這修復的天維之門,恐怕又要倒塌了,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玄塵與白塵即刻前往天宮,將這封信帶去。」浮華揚了揚手,念了幾句,軸上立刻出現一封如同書信一樣的東西。
白塵接了過來,兩人即可閃身,朝著天上奔了去。冥海的神石丟了這麼久,玉帝竟然一句都沒有和他提過,這事說起來,玉帝和他都有失職,若天維之門再次倒塌,後果不堪設想。
管理弱水額天蓬元帥早就已經被打落了凡間,如今弱水緊靠著天兵天將在管理,難免有失職的時候,若要是讓一些心懷不軌的魔物來襲,天維之門一旦崩塌,第三次神魔大戰必然會發生。
「師傅,我們趕緊回去吧,師妹還沒有救出來。」紅塵在一邊提醒了一句,浮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朝著水笙說了幾句,水笙便先行了一步,隨後浮華將那只玄箭放進了竹筒里,背到背上。隨著紅塵與青塵朝著浮塵殿的方向奔了過去。
而此時的浮塵殿內,紅蓮仍舊沒有收回手里的金光,原本還是活蹦亂跳的清零此時確實滿臉的蒼白,狠狠的瞪著面前的紅蓮,嗚咽著卻說不出來一個字。
「紅蓮,她只是凡人之軀,你這麼下去她湖承受不住的。」狐狸終于忍不住的在一旁說了一句。
「她有心魔,我只是將心魔從她的體內驅逐罷了,不會傷害她的手提,若我真的有心傷她,她現在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了。」紅蓮平靜的說道。
他的力量並不是因為破壞而生,更或者說是為了修復才生。補天之時,修復天維之門時他拔掉了自己的金蓮花瓣,可是當初生時他也只有這三片金蓮花瓣,如今已經丟了兩片,還剩下的這一片估計也留不久了吧。
紅蓮收了手,地上的青寧也昏沉的倒了下去,狐狸趕緊走上前去探了探,遠方還有氣息,看來只是昏睡了過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境魔已經逃了,不過無事,她的心魔已經祛除了。」紅蓮淡淡道。
狐狸自然也是明了。心中的巨石也瞬間落下,仙萬萬不可傷人,不然必會有雙倍的報復落在自己的身上,看來紅蓮應該是沒事了。
「看來又能獲得短期的風平浪靜了。」千草長嘆道。
紅蓮看了他一眼,冷眼的說道︰「不,還沒有結束。」
只見紅蓮揮了揮手衣袖,三位的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幅巨大的畫卷,而那畫卷之中正是他們前不久去過的東海龍宮。
只見那畫卷中的龍宮此時已經變得殘破不堪,龍王正倒在龍座之上,龍王妃坐在他一邊的位置上,看著那龍宮大殿中的少年。
狐狸與千草驚呼,那畫面中的少年不正是邪神!上次前去的時候落了一個空,只是他又怎麼會再次前去搗毀龍宮。
「快還我護心龍鱗。」那少年滿臉帶著狠戾,似乎憤怒極了。
畫面中的額龍王張了張嘴,但是並沒有能夠發出聲音,只是那龍王妃大聲道︰「你的護心龍鱗並不在我們這里。」
龍王妃說話的聲音很大,甚至帶著一點顫抖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因為過于的憤怒,還是因為害怕。使得她整個聲音都變得有一些嘶啞。
「胡話,本神明明感應到了在這龍宮之中有我的護心龍鱗。」少年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是還得從那日說起,他剛剛從天魔哪里拿到了護心龍鱗,卻不料僅僅是睡了一覺,第二日卻發現自己的護心龍鱗再次被偷了,剛剛植入的龍陵還未來得及長合,就算拔掉了也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他匆忙尋找之中卻發現東海龍宮之中有能夠感應到龍鱗,一怒之下,他便掀了這龍宮,只是不曾料到的是他竟然沒有發現龍鱗。想必是有誰將那龍陵藏了起來,他的感應不會錯的!
「莫不是被誰帶走了,你那龍鱗真的不再我們這里。」龍王妃極有耐心的說道。
邪神的護心龍鱗,她自然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只要捏住了這龍鱗就算是捉住了邪神的把柄,只是如今卻有誰敢在龍身上拔鱗,這事絕對有什麼其他的內幕,看來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龍宮有很大的變化,就連蝦兵蟹將也要好好的徹查一番,畢竟不能保證是不是還有龜姬的殘黨在這里,龜姬雖然已經被打回了原形,可是北海龜丞相一直沒有對這件事情做出任何的表態。
「哼,話不多說,我三日後來取我的護心龍鱗,若到時候你們還是不肯交出來,那這龍宮就等著變成廢墟吧。
邪神甩了甩袖子,憤怒的離開,龍王妃看著那減價遠去的身影才緩緩的站了起來,揮了揮衣袖,那原本破損的地方又恢復了原樣。
她轉頭瞥了一眼座椅上的龍王,將手中的丹藥喂了一顆,原本渾濁的眼神立刻變得清明起來,這是浮華走之前留給她的丹藥,有助長神氣的功效。龍王曾經在禁地過得太久,神力收到了損傷,要是持續服用此藥,很快就會恢復。
看著眼神漸漸恢復的龍王,女子道︰「龍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她僅僅的盯著面前的人,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端正了身子,笑著答道︰「王妃怎麼這麼說,奔往沒有什麼瞞著你的……」
女子突然走向他,站在他的勉強,伸手就向他的衣襟內探了過去,緊接著就是一個暗綠色的東西被她扯了出來。
龍王的臉色大變,女子受傷的東西並不是別的,而是一個龜殼,看著這龜殼的顏色,女子心底已經知道是誰的了。她並沒有將這龜殼摔碎,而是丟回了龍王的手中,轉身朝大門走了去。
「來人,將龍王待會寢宮,不讓他踏出來一步。」女子冷冷的說完,便有兩個魚精游了進來,架著龍王就朝寢宮的方向游了去。
龍王大叫到︰「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才是龍王,東海還輪不到你做主。」
龍王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甚至還帶著一點責罵的語氣,只是她並沒有回半句,只是任由他被帶走。
接著就是自己提了裙擺,跨出了大殿。她現在必須要去天上一趟,東海最近太不安寧了。
畫面播放到這里,突然一道黑煙冒起,那畫卷竟然從天上掉落,瞬間化成了灰燼。
紅蓮惋惜道︰「時間到了。」
施展這樣的法術是有時間限制的,看來今日只能到這里了。只是看完這場面,千草的臉色並不好。他試探的問了一句。
「紅蓮啊,你可知道邪神的護心龍鱗在哪里?」
既然邪神說龍鱗在東海,肯定不是無事生非,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緣由,紅蓮聞言,緩緩道︰「浮華快要回來了,你到時候再問他吧。我還有事去處理,很快就回來。」
紅蓮剛剛說完便化作了一道金光消失在了狐狸與千草的面前,只是以往紅蓮都會告訴狐狸自己是去哪里,但是這一次他什麼都沒有說。
狐狸看了一眼紅蓮消失的方向,心中卻是放心了,這方向,應該是奔著南天門去了吧。
而此時,被關在屋子里的墨如香打開窗子,看著面前的山崖,感受著強烈的風,仔細的思考著那鯉魚精的事情,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玻璃珠子,心中想的事情一直都沒有間斷過。
果然,她還是應該去漸漸那鯉魚精才對,在夢魘的話中,她不難听出,這池子里的鯉魚精妹妹還沒有傷過人,但是那道觀里的那只就不同了,她今日得去那道觀里瞧瞧。
想罷,她便敲了敲門,月季很快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為她打開了房門。
銅件墨如香說想去那道觀里瞧瞧,月季的而有所變化,但是還是很快就恢復了神色,帶領墨如香朝著那道觀的方向走了去。
在仙人魔三界交界的地方建立的道觀,墨如香還真的想要見識見識,只是剛剛走到了道觀門口,月季便拉著墨如香,不在讓她前進一步。
「你怎麼了?」墨如香疑惑的問道,只是月季並沒有回答她,只是死死的拉著墨如香不讓她進去。
墨如香順著她的目光看著去,發現那大門之上竟然懸掛著一塊八卦鏡,墨如香笑答︰「我是神仙,不怕那八卦鏡。」但是這句話剛剛月兌口而出,墨如香很快就翻譯官了過來。
她竟然忘記了月季是一個妖精的事實,這月季恐怕是年數較小的妖,雖說歲數相比莫如子昂是很大了,但是在妖魔之中還算小的,要過這八卦鏡還是有一些難度。
「要不你就在這里吧,我進去瞧瞧就來。」墨如香朝著月季說道。
月季終于忍不住的開了口,對著墨如香說道︰「不能進去,里面那只鯉魚精的道行很高。」
雖然池塘里的那套鯉魚精月季不熟,但是這道觀里的一條,她可是熟悉的很,這城里除了好幾次誰,恐怕都是因為道觀里的那條鯉魚精在作祟,冥界似乎並沒有打算對此作出回應,而自家的魔尊似乎也並沒有打算處理此事。那鯉魚精更是猖狂,僅僅是一個月就已經吃了三個人了。
「無事,就算我功力不行,我還有法寶呢。」墨如香趁著月季失神的瞬間瞬間掰開了她的手,朝著道觀里面奔了去,月季想要追上去,可是八卦鏡里射出來的金色光芒照耀著她,她跺了跺腳,牙齒咬了咬指甲,思考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她畢竟要趕快通知自家的魔尊大人才行,這幾天她可是看得清楚,魔尊對這個線特別的好,魔尊對他們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只有對墨如香才會露出難得的溫柔,若是她除了什麼意外,自應該算是自己的失職,若是魔尊怪罪下來,她一個小小的花妖恐怕只有慘死的下場。
正當月季朝著魔殿奔去的時候,墨如香卻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道觀之內。
這個道觀看上去很詭異,怎麼說呢,在墨如香看來,道觀給她最深的印象就是趕緊,但是出現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一片狼藉,庭院里的樹木早已經枯死,牆角已經結了蜘蛛網,甚至還能看見有黑漆漆的,圓鼓著肚子的毒蜘蛛在絲網上面爬動,地上布滿了雜草,就連木桶之類的東西都是七零八落在倒在地上。
青石所鋪的台階上竟然長滿了青苔,在陽光照耀的地方竟然都能夠長青苔,墨如香別提有多吃驚,再向四周看了去,那閣樓除了木門,其他的木窗都已經蓋滿了灰塵,怎麼說她都不覺得這個外表看起來很干淨,里面卻骯髒的很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導管。
大抵是感應到有客人進來,以為小道童車哦這她這邊奔了過來,笑著道︰「施主,不知您有何事。」
雖說只有那麼一眨眼的時間,但是在墨如香的腦海中突然產生一個畫面,而那些畫面和自己現在見到的是一樣,只有一處不同的就是那原本帶著笑臉的南通,竟然變成了如同骨頭一般的額樣子,墨如香忍不住想要驚叫,但是她生生的咽了一口口水,將到喉頭的話語又咽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墨如香才繼續開口回答道︰「我想求見你們的道長。」
墨如香說完,南通的臉色變了變,又問道︰「施主找我們道長是作何?」
墨如香被這句話問住了,但是表面上還是不改臉色的朝著對方說道︰「求他算算命罷了。」
墨如香只好搪塞的說道,人家都說仙人不能說假話,看來她的讓這個道長給她提前來一卦才行啊,不然真說了假話,到時候可是要受到懲罰的,一想起那日雷劫的場面,她的心情就變得不好起來,打死她也不遠在承受那樣的痛苦,僅僅是被雷鞭扇到那麼一點點,她的傷口一直到現在都有疤痕,要真的多打幾次,估計她就會奄奄一息了吧,說不定還會被打回原形重造一次。
那導通停了墨如香的話才半信半疑的帶著墨如香朝著那「道長」所在的地方走了去。
墨如香看著那小孩的背影,嚴重突然又出現剛剛那副詭異的畫面,這個道童莫不是什麼妖怪?墨如香的鬧鐘突然出現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這種預感很快就實現了。
她跟在那道童的身後走了沒多久,穿過一塊綠油油的林子之後,才看到一件竹屋,只是這竹屋卻出奇的很,要說道觀里出現竹屋已經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而這竹屋外面竟然搭建了一根竹管,她能夠感受到那竹管之中的歲不斷的朝著那竹屋流了去。
「道長很快就出來了,施主在這里等等即可。」道童說完便朝著別處奔走了,墨如香算得上是相當無語,這樣的道童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說來也太沒有禮貌了吧,竟然把她一個丟在了這里。
她站了一會兒,听到竹屋內傳了了一陣聲響,心想這屋內應該有誰,剛剛想完,她便緩緩的靠了上去。
這個竹屋只有一個門,但是沒有窗戶,墨如香瞧了瞧竹制的大門,但是並沒有誰應聲。
出于好奇,她親自打開了大門,只是這一次她真的是愣住了眼。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屋內竟然有人在洗澡。明明放進來的是冷水,但是從管子里滴落的竟然是熱水,墨如香看著這一幕。霧氣氤氳之中,音樂的能夠看清楚對方的背影,墨如香尷尬的咳了一聲轉了過去。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大半個身子沒入與同種的少年緊緊的開口,這聲音還算是好听,但是就是不知道長得怎麼樣。
「鯉魚精用熱水洗澡就不怕被燙死了」墨如香也不知道是因為故意的還是怎麼,到嘴的話馬上就說了出去。
原本還在泡澡的某男立刻站了起來,墨如香嚇得連退了兩步,好在浴桶很高,墨如香並沒有看見不該看的。
「看來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那男子轉身,身上已經穿上了以上,就在墨如香一眨眼的時間,墨如香思考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安慰自己,這衣衫是編出來的,根本不是穿上去的。
墨如香並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很淡定的站在了原處,只是她的心情還是很復雜的,這個鯉魚精不同于上次的桃妖,鯉魚精擁有更高深的法力,雖說那只桃妖很快就被天魔收服了,但是相比之下,這鯉魚精卻不是那麼的簡單。她的仙力已經恢復了大半,但是沒有仙劍,她的功力再高,還是不能保證能夠收了著妖孽。
看著墨如香沒有回答,對方又忍不住的問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妖精,你還前來,難道是親自來送死的嗎?」
這樣的人他倒是見到過一兩個,當初自己還是鯉魚精的時候,遇見過幾個姑娘,竟然因為迷戀他的容貌,所以寧願將自己的靈魂奉獻出來,他一向是來者不拒,這樣的大好機會他怎麼能夠放過,雖說現在做了道長,但是這種事情還是會時不時的發生。
「我今天就要收了你這個妖孽。」一听到對方的話,墨如香就突然想起了紅蓮那欠揍的嘴臉,果然,池子里長出來的都有那麼一點犯賤。
對方一听這話,竟然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面前的女孩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身上雖然有微微的仙氣,但是還是不成火候,就算是與當年他初幻化成人行的時候,也比這姑娘強了許多,現在她竟然說想要收了他這條萬年鯉魚精,是不是有一些猖狂了,而且魔君與其他的神仙都從未管過他,現在這女娃竟然說要收了自己。
在他看來,除了慈航道人,恐怕這世界上再也沒有誰能夠收了自己罷。
「有趣,確實有趣。」少年大笑。
墨如香卻是氣的不打一處來,自己弱她也知道,要不是現在手中無劍,她早就已經將這條該死的鯉魚砍死了。正當她想著的時候,那原本飄散了水桶上面的武器突然朝她撲了過來,原本能夠自由移動的她反倒像是灌了鉛一般,腳步移不開,就連身體也被那些白煙所包裹。
那少年緩緩的靠近,墨如香看清楚了他的面容,雖說不美,但是也算的上俊俏,一條鯉魚精能夠變成這樣已經很成功了,只是對方似乎並沒有給墨如香思考的時間,那白煙纏得越來越緊,他也緩緩的靠近墨如香,嚴重露出貪婪的神色。
墨如香對這樣的顏色很是陌生,就算是天魔,她也從來沒有看見他露出過這樣的臉色。在地府中也是,就算是哪些游魂野鬼,她也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顏色,那是一種*,一種索求,帶著妖孽獨特的邪肆。
原本很是驚慌的墨如香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內心突然變得平靜了起來,肯定還有什麼別的辦法才是,她害不能死,她馬上就能夠回去見師父了,絕對不能就這麼死在這里。
大概是因為一年的趨勢,那一層層包裹上來的白煙突然散了去。一道淡淡的白光從墨如香的身上散發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一道稚女敕的聲音傳了出來。
「什麼啊!又吵醒了我睡覺。」這說話的正是五彩,因為墨如香的仙力變得很弱,所以它最近也是很累,一直躲在那盒子里面睡覺,知道剛剛,她感受到墨如香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可怕而又強大的力量的時候,她才忍不住的從盒子里爬了出來,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墨如香的身上正在散發著白光。
而這種白光,五彩並不陌生,這是神識,墨如香的仙根大概根深蒂固了,她的法力也會漸漸的變強,那可就是真的神仙了,而不是人仙。
「你……竟然是仙。」意識到墨如香的變化,鯉魚精說話的聲音似乎都帶上了哭腔,他突然蹲了下來,狠狠的揉搓這自己的頭發。仿佛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在襲擊自己一般。
墨如香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她不曾想到的是鯉魚精突然崩潰的原因,只是五彩似乎已經知曉了。
對于鯉魚精來說,這算是一打敗筆,他之所以能夠一直平安的在這里生活,大多數理由是魔王並沒有制止她的行為,他剛剛都試探過了,這個女孩並沒有什麼靈力,只是這麼短暫的時間就提升了一個檔次,難道是因為自己變弱了的原因。
「是啊,我是仙,有什麼額不對嗎?」墨如香額角的鳳凰印記越來越明顯,最後索性浮現在了額角上,而那鳳凰也減價落地,只是當鳳凰都出來的時候,墨如香額角上的印記仍然美歐消失。
「天仙,你區區一介凡人,為什麼會修成天線。」鯉魚精不可置信的問著。
起初他總覺得這個女孩就是凡人,後來才發現她的身體里竟然存留著一點點的仙力,他便懷疑她只是普通的人仙,只是望著她額角的印記,他忽然感受到屬于天仙的強大力量。
墨如香反倒是很吃驚,她以為自己會一直做人仙,沒想到會突然變成天仙,她是不是做了什麼才會讓她有如此巨大的變化。
但是她從師傅說是藥三分毒,也不敢隨便嘗那些藥丸,那就應不是藥丸的功效啊。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成天仙呢?
「你身體里有天鎖,應該是有誰在給你傳遞力量。」五彩此話一出,墨如香力量想起了自己仙骨里面張的那根天鎖,當初是為了方便知道自己的徒弟被關在了哪里。
只是墨如香還是忍不住的憂傷起來,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也沒有看到師父來救自己,難道真的是師傅已經拋棄了她嗎?
一想到這個結果,墨如香的心情就變得更差了。
「身為一個天仙,就不能讓你再繼續危害人間了。納命來吧。」墨如香說完就沖著鯉魚精的方向撲了過去。
她現在的功力對付面前這條鯉魚精應該還是綽綽有余的,幾番簡單的交手看來,對方的的力量似乎並沒有在自己之上,況且自己現在已經是天仙,絕對不會輕易懼怕這家伙。
短暫的想法自後,墨如香就覺得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靠近,一步又一步的,墨如香的听力一直很好。
「我本無心傷人,若不是那些人不犯我,我必定也不會干此勾搭。」鯉魚精心想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了,只好降低了聲音,調和似的說道。
只是墨如香很是固執,今天絕對要將這家伙給收了!想罷,她的手中又在凝結著紫氣。
不過墨如香並沒有將紫氣拋向鯉魚精,而是朝著身後的謀個黑影投了過去!正中那黑影。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寫完了,作者君滾去睡覺了!!!!好困!!!┬┬﹏┬┬
這章出現了兩個魔。
病魔,想知道復州山的,請看第一章。
第二個是陽魔,這個有一處伏筆就是這個金黃色的吊墜,有沒有聯想到什麼玩意呢?
這個鯉魚精肯定不會這麼快就死掉的,相信我,他一直很頑強。
靠近的黑影又是誰?咱們明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