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漸漸的從房門處瞟了進來,更甚的是,一陣陣勾人心魂的聲音響起,這道聲音並不怎麼好听,或者說听了之後覺得魂魄都要月兌離了身體,墨如香只覺得頭痛欲裂,但是她能夠看見師父的結界已經開始布置了,隱隱約約能夠看見腳下散發著精光。她搖了搖牙,盤膝而坐,閉著眼楮開始打坐。
在這樣的場合就是不能心亂,一旦心亂了,必定著了對方的道,作為一般的厲鬼絕對不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一定是處了什麼錯。
墨如香盤膝而坐的時候,浮華的結界一驚支起來了,那團黑影也越來越大,幾乎要佔據了整個房間,墨如香能夠感受到那些東西靠近的氣息,幾乎是近在咫尺。師傅的結界一次次被撞擊著,墨如香已經能夠听見那結界破裂的聲音,師傅的功力下降了嗎?墨如香疑惑,若是以前,應付這些東西很快就能夠解決的。
終于墨如香還是按捺不住的睜開了看盡,站了起來,就在她拔出劍的那一刻結界果真是破裂了,那團黑影眼看著就要讓浮華包圍,墨如香提起劍,朝著那團黑影狠狠的砍了下去,那一道道淒厲的叫聲讓墨如香頭搖搖晃晃的很是刺痛,一劍下去,沒有想到的是,對方根本沒有什麼實體,墨如香砍下去的時候,那團黑影如同煙霧一般,一分為二,轉瞬又合成了一團。
既然如此,那就用燒的吧。想到這里,墨如香將鳳凰召喚了出來,只是她不曾想到的是,召喚鳳凰所流失的仙力遠遠的超出了她的香香,她已經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腳都快要站不穩了。
但是她捏緊了雙拳,不讓自己倒下去,並朝著那鳳凰喊道︰「放火。」
一聲令下,從兩只鳳凰的口中噴出源源不斷的火苗,但是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墨如香就趕緊住了手,她錯愕的看著面前的場景,有一點發懵。
以前使用鳳凰的時候都是在特殊的地方,只是這一次是在人間,可不同于她以往去過的那些地方,鳳凰放出的火火勢很大,那團黑影確實退步了幾分,但是還是蠢蠢欲動的,還是讓墨如香擔憂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屋子,因為是人界,所以這種木造的屋子特別容易著火,墨如香看著這個屋子已經全部被燒著了,滾滾的濃煙都散了出來,她變得有一些焦急,這樣下去,這個屋子會塌的,更或者說,她和師傅都會被塌在里面。
就在墨如香很是焦躁的時候,突然,一道清風從她的背後吹來,原本坐在床上的師傅現在已經漂浮了起來,就在半空之中,那頭黑發隨著微風飄動,突然之間那風勁變得強烈了許多。
「趴下。」浮華睜開眼楮,沉穩的說道。
墨如香聞言,趕緊匍匐在床上,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光從墨如香的眼前閃過,而那光芒如同一把鐮刀一樣,橫劈過去,那團黑煙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原本還漂浮在空中,現在竟然無力的掉落在地上,接著變得越來越小。
不到半個時辰,房間內又恢復了原樣,不僅如此,房間內那團黑煙最後變成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黑漆漆的布人。
墨如香靠近了幾分,看著那個布人,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師傅,這是布人成精了嗎?」墨如香疑惑的問道,剛剛那樣強烈的魔氣應該不是錯覺。
「不是,這是一種法術,比如道士能夠用黃符變出小人一般。」浮華為墨如香解釋道。
「那你說操控這個布人的是道士?」墨如香繼續問道。
「不是,應該是修魔者。」浮華瞥了一眼那個布人,緩緩的說道。
剛剛他也感受到了,那強烈的魔氣,幾乎已經超越了十魔,普通的修魔者應該沒有這麼強烈的魔氣,一定還有什麼東西在幫助他。
浮華皺著眉頭,他這一次下山,不僅是為了尋找第十位,人魔,還為了收回曾經散落在人間的魔珠碎片,雖說他已經知曉陽魔那里有一片,但是並沒有找齊,而且听到紅蓮說的,魔界似乎要尋找到所有的魔珠碎片來對抗十大神器。
對于這魔珠的力量,浮華算得上是了解,一個魔珠就足以毀掉人界,這樣的力量可不容小看,若是與十大神器抗衡再加上十魔的力量,或許到時候十大神器也不能阻止那些魔王。
浮華自然是算出了此事,卻並不打算下手,不料竟然親自街道師傅的命令,他只好前往。
如今修魔者雖然很少,與修仙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但是修魔成功的幾率比修仙要大得多,一般修魔的很快就能夠成為散魔,丙炔霍亂人間,這就是為什麼魔界能夠派出那麼多的魔兵。
只是浮華不理解的是,雖說這個客棧確實很招冤魂,但是他已經屏蔽了自己的氣息,為什麼還是會盯上?難道是因為墨如香,浮華看了一眼,累的暈倒在自己身邊的墨如香,他能夠清晰的看見有白煙從她的身體中流了出來,很快就消失在空氣之中,浮華皺眉,果然是因為這樣嗎?或許他真的不應該帶著她下山,但是留在浮塵殿也不是一件妙事,這可怎麼是好?
翌日,天氣已經變得晴朗起來,下雪之後的景色更是美,街道上只是三三兩兩的人,遠遠的看了去,銀裝素裹,真是美極了,墨如香關上了門窗,回頭看著在寫東西的浮華,心中自是不解。
她靠近去瞧了瞧,師傅寫的這些不是符咒嗎?難道一個神仙也需要使用這個東西?墨如香不解。
「師傅,你畫黃符做什麼?」墨如香從懷里掏出一疊道︰「我帶了好多,不用再畫了。」
墨如香拿出來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有一些發楞,昨日遇上危險的時候她就怎麼沒有記起來自己帶了黃符的,自己的記憶力都下降了嗎?她不由得一個寒顫,這麼下去,一天,她會把師傅也給忘了,甚至把她自己都忘了。
一陣恐懼感襲來,她的動作有一些僵硬,伸出的手選在半空之中,久久都沒有收回來。
浮華並沒有抬頭,將那黃符的最後一筆畫好,貼在門窗上之後,才轉過頭來朝著墨如香說道︰「這個有些區別,這些黃符將咱們兩的氣息封在了這個屋子里,能夠將那個人引出來,現在咱們兩都要斂起仙氣。」浮華緩緩的說完,便拿起桌子上的行李,拉著墨如香走了出去。經過櫃台的時候,浮華瞥了一眼掌櫃的,只是掌櫃的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們兩一眼,一直都在敲打著算盤,但是墨如香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背後看著自己。
「師傅,咱們是不是被跟蹤了。」墨如香小聲的問了一句。
浮華拉著的手腕更是緊,只是道︰「別回頭,就這麼朝前走。」
手心處傳來的溫熱感讓墨如香不安定的心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她與浮華剛剛走出城門的時候,便有一陣陣淒厲的叫聲傳了過來,墨如香很是好奇,很想回頭,但是浮華緊緊的捏著她的手,用眼神告訴她,千萬不要回頭。
而在他們身後的則是一陣大伙,那火焰有幾十張高,整個招魂客棧都被點燃了,但是不同于一般的火焰,這種火焰是藍色的,能夠听見那一陣陣哭喊聲,不錯,這把火不是別人,正是浮華放的,一場火焰之後,這個客棧里面不管是人是鬼是妖是魔都會被燒的個精光,連同魂魄也是。
浮華自然不想墨如香看到如此殘忍的場面,雖說只有一點點,他還是能夠感受到那客棧漆面的邪氣,失魂客棧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住,唯獨這一次,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浮華拉著墨如香一直往前走,牽著的馬車擋住了身後的慘烈場面,而咋那團火焰之中,一陣嚎叫傳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招魂客棧的老板,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二十幾歲的模樣,面容算得上俊美,但是這一切都被他的左臉所掩蓋,整個左臉都被一層如同黑泥巴一樣的東西覆蓋,這就是中了魔毒的後果。
他從火焰之中爬了出來,捏緊手中金黃色的石頭,踉蹌的走出了火場,在他離開之後,那原本火焰高漲的客棧卻在頃刻之間都恢復了原樣,原本淒厲的叫聲也不復存在,更甚的是,那些原本在火焰中喊叫的鬼魂瞬間變回了原樣,當一切都恢復了之後,那些貼在門窗上的黃符也緩緩的月兌落,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坐在馬車里的浮華掐指算了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兩匹馬被屎了法術,徑自的朝著目的地行駛了過去,墨如香的仙力流失過多,總是覺得很累,便靠在浮華的腿上睡著了。
只是破天荒地的,她又做夢了,自從夢魘離開後,這是她第一次做夢,只是夢中反反復復的重復著一句話。
「浮華,你在哪里?救救我。」
這一句話一直在腦海中重復,墨如香能夠看見一個畫面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有一處如同水池一般的地方,還有一身白衣黑發如同女鬼一樣的背影,他想要看的更清楚一點,但是睜大了眼楮看的時候卻發現那水池升起的熱氣越來越濃,任憑她怎麼想要怒氣的看清楚的時候,眼前都是一片迷茫。
墨如香睡醒的時候,浮華還在盤膝而坐,只是馬車內多了一個小木桌,桌上燒著一個小香爐,整個馬車內都暖和極了,墨如香看了眼浮華手中的書,還是上古史記。她自然是沒有興趣,這樣的書她都不知道看了多少,自然是失去了興致。只是,這樣下去似乎很是無聊啊。也不知道多久能夠到。
就在墨如香換了一個姿勢又一個姿勢之後,浮華突然拉住了她,朝著自己靠近了幾分,墨如香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听見耳邊傳來師傅強有力的心跳心,她的臉瞬間就變得通紅了起來。
她正欲開口的時候,卻發現輕微的顛簸傳了過來,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顛簸,難道現在走的是山路嗎?為什麼這麼顛簸,但是不好走的山路也不至于這麼顛簸吧,她覺得自己都已經彈起來了一尺多高,若不是被浮華拉著,她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碎了。
「師傅,發生了什麼?」墨如香開口問道,只見浮華收了自己手中的書,望著前方,馬車的簾子還沒有掀開,但是他卻可以看到面前的一切。
出現在馬車前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饕餮,若是一般的饕餮也就罷了,但是這個恐怕是有修行的饕餮。
果不其然,浮華掀開簾子的時候便有一道黑光打了過來,浮華伸出手,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白光與黑光相撞的瞬間,瞬間化作了烏有。
那原本是如同羊一樣的身體,有著老虎一樣的牙齒,人爪的怪物卻搖身一邊,變成了以為少年,只是那張臉,墨如香只是瞥了一眼就忍不住的犯惡心。
「饕餮,你擋本尊的去路是想作甚?」浮華冷冷的開口。
一般的魔獸或者是神獸見到地位高的神仙或者魔尊都是收斂幾分自己的氣息,但是面前的這位,似乎是專門朝著他來的,他不自覺的彎起了眉頭。
「我要吃掉你。」對方並沒有廢話,而是直截了當的將自己的心思說了起來。
饕餮原本就是貪婪,其中更能表現其本性的就是在吃的方向,饕餮可是見到什麼就吃什麼,看著這崩塌下來的雪都不見了許多,必定是被他給吃了。
「哦?你想吃了本尊?」浮華帶笑的說道,看來這只饕餮只是知道自己是神仙卻並不知道自己的地位,也罷,這些都不能改變他會將這只饕餮打回原形的事實。
只是讓他很是在意的是,一般饕餮都是在西南方,如今怎麼到了這中原地區來了,確實有違常理。
「對,就是吃了你,吃了你之後我就能法力大增。」少年說話的時候帶著一陣狂妄,墨如香瞧了過去,只覺得他的眼珠都在發光,總有一些地方奇怪的很,但是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師傅,他的眼楮再發光。」墨如香大聲叫道。
浮華卻淡淡的說道︰「那不是真的眼楮,饕餮的眼楮是長在腋下的,那只是假眼。」浮華剛剛說完,墨如香就忍不住的感嘆,怪不得啊,這麼冷的天就穿了一件草裙,她也以為是因為太窮,或者法力太低變不出來,原來是為了看得更清楚,但是眼楮放金光可不是正常的情況啊,當年在千年蓮花湖的時候,她也殺過饕餮,但是那個時候的饕餮的眼楮都跟死魚眼似得,絕對不會像今日這般,她不過是盯著那雙眼楮瞧了一眼就險些失去了心智,看來還是小心為妙。
簾子被掀開了許久,但是浮華一點從里面挪出來的意思都沒有,小香爐還在燒著,有強烈的熱氣傳了出來,浮華已經把墨如香放開了,兩房就這麼僵持了許久,浮華倒是怡然自若的回去看書,墨如香坐在木桌的另一方,看著師傅這個模樣,心中自然是焦急的很,要是對方打過來了可真麼辦,但是事實證明,她確實是多想了,等了許久的饕餮終于忍不住的攻了過來。
只是就在他飛身而起的時候,卻不料,浮華抽出墨如香放在一旁的絕情,朝著饕餮投擲了過去,頓時一道血紅從眼前灑落,那把劍直直的刺入了饕餮的眼中,而且是真正的那只眼。
饕餮慘叫著,使勁進那把劍從自己的腋下拔了出來。墨如香卻忍不住感嘆,原來師父是為此才會裝作平靜來挑釁饕餮,站穩的饕餮一直都是保護著自己的眼楮,的那會死一旦攻過來的時候就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了外面,也虧得師父能夠將時機抓的這麼的好。
「師父啊,她好像死了。」墨如香看著遠處一陣嚎叫聲之後躺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的饕餮,身下的雪被一大片血跡染紅。
浮華聞言,放下了書,口中念起了咒語,那地上的絕情動了動又回到了浮華的手中,浮華甩了甩,那鮮紅的血跡頓時從劍鋒上消失。
「還沒死。」浮華剛剛說完,便是一陣狂風刮了起來,饕餮被卷入龍卷風之中,墨如香與浮華坐在車子里面還是能夠感受到那一陣陣強烈的氣息席卷而來。
站在前面的涼皮白馬有一些不穩,來來回回晃動了好多次,墨如香睜大眼楮看著面前的場景,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竟然連龍卷風都出來了。
突然,那嘿嘿的龍卷風被瞬間炸開,那原本倒地的饕餮卻在瞬間變得有原來的五倍大,橫在路中間,氣勢甚是龐大,變回了原型的饕餮姿勢吼叫了一聲,墨如香就覺得整座山都開始晃動了。
「師傅。」墨如香剛剛開口,對方的口中便突出了一團濃煙。
「師傅,他的眼楮不是瞎了,怎麼還是能朝咱們這邊攻來。」墨如香問的同時,浮華已經出力將那道黑煙打了回去,只是這種力道,很是強烈啊。
「因為他開了天眼,你在這里待著,為師馬上回來。」說罷,浮華便飛身出了馬車。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只饕餮的天眼被魔珠控制了,墨如香剛剛所說的金光就是最好的證明,只要是被魔珠操控的眼楮中都會放出異樣的光芒,到底是誰在暗中的使用魔珠的碎片。
原本他掐指一算就能夠算出來的,但是他只算出來了那失魂客棧的老板有一塊,而且在出門的時候,他已經暗中將魔珠的碎片取了來,可是他似乎失算了,還有另外一塊。
剛剛出了城門他就隱約間覺得他被跟蹤了,一直到了這深山里,饕餮才現身,這絕對不是一個什麼巧合,這暗中有誰在操縱著。
「爾等魔物速速退去,本尊可以從輕處罰。」浮華朝著那只饕餮說著。
那個操縱饕餮的人自然能夠從饕餮的天眼之中看到他,果不其然,浮華剛剛說完,饕餮便發出了聲音。
「浮華尊上,我等受魔尊的命令將你毀滅。」一道嚴肅的聲音從饕餮的開口中傳了來,浮華自知這是另一個人在說話。
浮華輕聲笑了出來,大聲的說道︰「本尊可不是爾等能夠輕易能夠消滅的,你們這只是送死罷了,到底是哪位魔尊讓你們這麼做的?」
浮華方才偷偷的掐算了一般,操縱這只饕餮的不過是一介散魔罷了,根本不足以造成威脅,但是他卻並沒有算出他們口中的魔尊到底是誰。
難道說是那九位中的其中一個嗎?應該不太可能,九魔的行蹤他都能夠清楚的掌握,絕對不可能是他們,難道說是人魔嗎?也不可能,人魔剛剛成年,力量還不足以能夠擁有這樣的力量。
難道說……?浮華的心中突然浮現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難道說上古魔神已經復蘇了?不,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魔神的力量若是與十魔,魔珠的力量結合,到時候十大神器根本不能與之抗衡,更或者說,天界一定會戰敗。到時候恐怕只有一個方法才行。
就在浮華沉思的時候,饕餮又展開了攻擊,看著自家的師傅並沒有行動,墨如香心中很是焦急,拿起桌子上的劍就沖著出去,朝著饕餮狠狠的刺了過去。
只是墨如香沒有想到的,饕餮雖說這麼大塊,看著就行動不方便,狂缺已經失去了眼楮,應該是威力減小了許多卻不料自己還沒有接近饕餮的時候就被一掌掀翻。
這個時候的浮華已經回了神,看著面前的場景,自然是一陣憤怒從體內升起,墨如香的身體就要摔落在地的時候,他飛身前去,墨如香的身體正好落入他的懷中,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了出來,流在了雪白的衣衫之上。
看來得快點找到那個東西才行,浮華將墨如香放進了馬車之後,回過頭來,捏緊了雙拳盯著饕餮。
只要快點找到那個東西,或許墨如香還有救,但是若是一直這麼下去,恐怕是撐不了多久。這一次他親自前往尋找人魔的理由還有另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根本上古史記上寫的,只要找到一種草,加上神農鼎的力量,或許墨如香就能夠恢復了,但是那種草可是罕見的很,據說是一千年才長出來一株,還要等開花的時候才能采摘,更甚的是如同曇花一現一般,只有在寒冬在很深的雪之中才能找到那種開著小黃花的草。
所以這一路,他才會一直向北行駛,花期他已經算出來了,就在一月之後,依照這這個行駛速度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不等饕餮出招,浮華就已經沖了上去。饕餮的動作也不安,眼看著浮華就要朝著他攻了過來,立刻忒好了好遠,只是浮華並沒有給他留多少的後路,只要饕餮再多後退一步就要滾落山崖被雪所掩埋。
浮華卻並沒有手下留情,斷情從手中變出,朝著饕餮狠狠的砍了過去,這饕餮的皮肉可不是那麼從醫就被劈開的,浮華一劍下去,只是出現了一道痕跡,卻並沒有見到血,當然,刺中的眼楮是最柔弱的地方,可是他竟然還沒有死,看來只有從其他的地方進攻了。
墨如香虛弱的坐在馬車內,調理這身體內的氣息,剛剛只是受了外部的撞擊,很快就會好的。
當墨如香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她緩緩的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師傅來來回回好多次都在攻擊這對方的相同一個地方,名師點饕餮的皮肉並沒有那麼的隔開,師傅為何還要如此的固執。
她害記得當年自己在蓮花湖的時候,也是一只饕餮,紅蓮嘲笑她說她肯定收服不了饕餮,可是大戰一天一夜之後,她真的是將饕餮的手腳都剁了下來,剩下的皮肉也是花了許久才切下來,為了紀念這件事情,紅蓮還曾專門用饕餮的皮做了一件護心的衣服,只是她一直嫌那件衣服不太好看便一直沒有穿過。
「師傅,砍他的手腳。」墨如香朝著浮華叫喊道。
浮華並沒有回身,也沒有回應墨如香的話,只是朝著遠處看了下去,墨如香焦急的很,但是這麼來來回回好多次,浮華姿勢衣衫被撕爛了,其他倒是無礙,但是饕餮的身上卻看不見一點點的傷痕。
就在墨如香很是焦躁的時候,突然之間,浮華的高度上升了許多,他狠狠的劈了下來,那饕餮竟然被劈成了兩半,那血液噴涌而出,就要滴落在浮華的身上的時候,浮華退後了好多步,一直等到那血液不在噴出的時候,浮華才緩緩的靠近了那具尸體,將手伸入血肉模糊的肉塊之中模索著什麼。
就連坐在遠處安得墨如香都忍不住的犯惡心,師傅是那麼的喜歡干淨,今日怎麼變得有一些恐怖起來了。
墨如香這麼想著,只見浮華似乎模到了什麼,捏緊之後狠狠的一扯,一道血液再次噴了出來,出現在浮華手中的確實一顆心髒,是饕餮的心髒,竟然還在跳動,這一次墨如香再也忍不住的吐了一口酸水,確實惡心的很,只見浮華的坐收捏著饕餮的心髒,右手懸空在那顆心髒上晃動了幾圈,原本跳動的心髒被一陣白光籠罩,很快的那棵心髒就被凍結住了。
浮華默念了一陣咒語,那冰塊越變越小,越變越小,最後變得只是如同花生米粒一般大小的時候,浮華才甩了甩手,那原本沾滿血跡的兩袖又恢復了白淨,就連手上一點血跡都看不見,浮華轉身朝著墨如香這邊走過來的時候,身後饕餮的身軀卻化作了一陣銀白色的粉末,混合著北風,還有那雪花一同飄散開來。
浮華已經坐回了馬車內,墨如香盯著浮華手中的那花生米粒大小的東西,只見浮華伸手揭開了木桌上香爐的蓋子,隨後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東西拋了進去,僅僅只有一眨眼的順價,一道藍煙竄了出來,很快就熄滅了,只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有火光在閃動。
「師傅,你這是在做什麼?」墨如香驚嘆道。
「饕餮的心是很好的煉丹原料,浪費了可不好。」浮華面不改色的說道。
只是這其中的東西,墨如香又怎麼會明白,這也算是一種藥引子吧,只要集齊了十大神獸的心,加上那株草,或許能行,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恩呢該告訴墨如香,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的,浮華可是清楚的知道。
但是以上的這些不過是猜想罷了,到底能不能成功還不知道呢。只是為什麼這麼順利的就遇上饕餮,這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一切就像是注定好了的,雖說他有欣喜,但是還是有一點點的不安,總是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勁。
「師傅啊,那人魔長的是那樣?有沒有什麼特點?」墨如香皺著眉頭沉思著。
「和普通人沒有兩樣。」浮華再次淡淡的回答。
墨如香卻憂愁了,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可怎麼尋找啊!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一天,剛剛被擊中她已經能夠感受到自己如同燈枯油盡一般,雖然到現在還是強忍著,但是那種痛感一次又一次襲擊著自己。
「師傅。」她眯著眼楮,湊近浮華的臉,浮華有點發愣,看著面前這個放大了好多倍的臉,就算傷疤被遮住了,但是他還是能夠看見那條痕跡。
「恩?」浮華輕聲的應了一句。
「我好困。」墨如香剛剛說完,便失力的倒在了浮華的膝蓋之上。浮華臉色有點陰沉,用手探了探墨如香的脈搏,果然,仙力又快流盡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書,將墨如香摟在懷里,找了一個比較方便的姿勢之後才緩緩的低下了頭,兩唇相接,白色的仙氣在兩人口中竄入。這一次,浮華很快就停手了,墨如香吸收的仙氣並不多,但是還是能夠保命,反倒是他,這麼下去,恐怕撐不了多久,每天都在給墨如香渡氣,這樣重復下去,就算自己的仙力再大恐怕也……
他被封印的力量不過是解除了一半,還有另一半任憑他想盡了辦法,似乎也沒有任何的起色,他現在都已經放棄了那另一半的力量。
桌子上的香爐還在燃燒著,路很長,馬車在緩慢的行駛著,到達下一個城還有一個時辰,但是他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浮華起了身,將整個馬車的結界都支了起來,最後朝兩匹馬施展了法術之後,浮華才起了身,掀起了簾子,朝著外面走了去。
馬車已經漸行漸遠,浮華還站在原地,朝著原來的方向看了去。能夠听見,能夠听見叢林之中有什麼東西在飛快奔跑。
浮華閉上了眼楮,感受著那越來越近的聲音。突然之間有什麼東西沖了出來,浮華睜開眼的瞬間,手中的劍已經飛了出去。
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天降落,落在浮華的面前,浮華收回了飛出去的劍。看著面前的一直豺狼。
「果然是你。」浮華冷冷的說道。
那件失魂客棧可是假的,浮華進去的那一刻就能夠感受出來,那些客人的魂魄估計都是讓他給吸了去,這只豺狼還沒有成魔,應該說是妖,全身都散發著妖氣,自己的主人在外面做壞事妖皇不可能不知道,難道說他是另一支?
「你跟著本尊做什麼?」浮華冷冷的問道,但是對方似乎並沒有回答的意思,浮華掐指一算,心中自然已經是明了,緩緩道︰「妖太後叫你來的吧。」
如今妖界分為兩支,一支由妖皇統領,而暗地里的那一只則是由妖太後所領導,浮華雖然有所听聞,但是這必定是妖皇的家務事,他也沒有多加干預,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敢妄想對他下毒手。
浮華看著他臉上的魔毒大概是已經明白了,如今妖太後已經于魔界勾結了,看來妖皇是知道這間事情的。那他這個外人,就不必多管了吧。
「你回去跟你們家主人復命,就說我浮華是不會干預妖界之事的,她要是有本事自己去搶妖皇的位置。」浮華自然是撇清了自己的關系。同樣,為了減輕妖皇的負擔罷了,要是讓妖太後知道妖皇與浮塵殿來往密切,恐怕,宮變是遲早的事情。現在妖皇的地位還沒有完全的鞏固,他可是不能輕舉妄動。
「那些都與本將無關,本將來只是為了殺了你。」豺狼的口中透露出厭惡的語氣,看樣子是對浮華恨極了。
當然,若是不恨浮華也就怪了,當年百花一族的妖後去世之後,便是由現在的妖太後坐位東宮,卻不曾料到浮華竟然將妖皇重傷,原本屬于哪個女人的一切都被剝奪了,如今就連東宮的位置都不保,她又怎麼會輕言放棄。
「是嗎?那可不能怪本尊了。」浮華剛剛說完,便轉身離開。
不過是吹了一陣風的時間,那豺狼所在的地方出了一灘血水再無其他。
這樣也許會更快,對于饕餮他也可以如此,但是那樣就不能完好無損的取出心髒了。若是被如香知道又該被責罵了吧,浮華笑著想著。
馬車已經朝前奔走了很遠,山路並不好走,好在下雪了,壓結實之後的山路好走多了,墨如香從顛簸中緩緩的醒來,她揉了揉昏沉的頭,為什麼她覺得最近自己一直都在睡覺,像極了當初在千年蓮花湖的時候,除了打那些魔獸剩下的就是吃內丹睡覺。她都不知道自己這麼一睡,竟然一年都過去了,等等,若是像當初一樣吃了內丹或許很快就能夠恢復,一想到這里,墨如香突然就能夠明白為什麼師父會將饕餮的心髒收回來了,或許和當初吃內丹一昂。
「師父。」墨如香閉著眼楮喊了一句,可是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見反應。
「師父?」墨如香又喊了一句,還是沒有回應,她四周看了看,香爐還在燃燒著,師父坐的位置還有余溫,看來剛剛離開不久,墨如香掀開了馬車簾子,一層如同泡泡一樣的結界籠罩在馬車四周,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師父究竟去了哪里?為什麼沒有告訴她?越想越是難過,墨如香突然蜷縮在了原處,身體不停的顫抖這,為什麼她會感受到一陣強烈的恐懼感包裹著自己。
並不是因為害怕,只是因為這樣的場面似曾相識,是不是在哪里也發生過一樣的情況。
浮華正在空中飛行著,馬車應該還沒有走遠,很快就能夠趕上,但是突然之間,他只覺得手腕處封印這天鎖的地方一陣陣的疼痛。
難道說出了什麼問題嗎?他突然意識到馬車應該沒有走多遠,但是為什麼就是看不見,他都已經飛了這麼久還是沒有看見。
莫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從本卷開始大多數都是師父與墨如香的獨處時間,
一直到找到人魔,收集齊魔珠的石塊碎片,本卷就該完了……
這卷很短,短的出奇,只是為了和師傅培養關系罷了……
等到關系培養的差不多了的時候也是本卷結束的時候……
當然,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狠狠的虐一次,因為作者菌覺得狠不下心來,容我先醞釀一段時間。
最後,作者菌很萌萌噠的說一次。
本月日更一萬,作者君下個星期就開學了,只能日更三千了,
但是另外一本古言和現言都會步入日更的節奏。
群麼麼噠,今天開始作者君就要學習了,以後的更新估計都會在九點前,九點後要看書神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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