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頭埋入她的脖頸,兩只手抱著她的小蠻腰,兩人都在大口呼吸著。
忽的,他低笑出聲,低沉暗啞的嗓音,沾染著鄙棄的不屑。
「唔」千色還在殘喘著,對他的譏笑,置若罔聞。
低咒一聲,男人大手一揮……
「不要,你別撕,這衣服不是我的!」這是借的衣服,撕爛了她可賠不起。
男人動作一滯,再次將她抵在牆上,一手撐著牆,一手挑起她的下巴。
黑暗中,兩人無法看清楚對方的臉。
他那帶笑的唇角,卻將整張臉勾勒得寒如浮冰。男人青筋突兀的俊容掩埋在黑暗里,捏著千色下巴的力度有些加大!
「你輕點,疼!」千色皺起了眉頭,這個暴戾的男人,讓她開始有些害怕起來。
黑暗中,男人邪惡的揚起唇角,這一次,她們是給他找了個怎樣的女人做孕母?
千色一個激靈,想反抗,「唔唔……」
唇再次被男人給堵住,想推開他,奈何男人壓著她太緊,被束縛在懷里的兩只手,可說是動彈艱難。
她欲咬破他的唇,可最終也失敗了,因為男人已經松開了她的唇……
「想一次能懷上孩子,就安分一些!」男人那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千色耳邊響起,隨後,大手已經毫不憐惜的覆上。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第一次會是在這麼不堪的情形下發生,甚至給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眼淚滑過眼角,浸入潔白的枕頭當中,濕了一大片。
夜更黑了,她始終看不清男子人的模樣。
天邊微露曙光,霧色還未退去……
大床上的那健碩的身軀輕輕翻動,已經從熟睡當中醒了過來。
幡然躍起,開始穿衣,舉手投足間泛著那只屬于貴族才有的優雅。
那張俊逸的臉出賣了他年輕的年紀,但是,卻有著與年紀不符的沉穩和陰鷙。
此時此刻的他渾身上下,無一次不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涼氣息。
目光深黯,似乎能在瞬間勾人魂魄。
精致的五官,輪廓分明,似乎每一處都像是雕刻那般完美。很快,他已經穿戴整齊。西裝筆挺,俊朗非凡,和昨晚野性的他有著極大的反差。冰冷猶如千年寒冰,仿佛沒有一絲人性可言。削薄的冷唇微微揚起一道傲然嘲諷的弧度,邁開腳步,頭也不回的離開……至始至終,他甚至連看都不屑看那個嬌弱的女人一眼。
午後的陽光傾灑進房間,躺在床上的人兒才勉強的睜開了眼。
「嘶」本想翻個身繼續睡,不想動一下,全身都猶如散架一般的疼。
千色蹙了蹙眉頭,撐著雙手,艱難的坐了起來。
低頭看著自己身體,腦海中開始回放那些彌亂的畫面……
「啊、啊啊……」尖叫一聲,抓起一個枕頭,將頭埋進里面。
她的淚早在昨晚流干了,想哭,也哭不出來。
靠在床頭呆了好久,千色才深吸了口氣。
轉頭,床邊的櫃台上放著干淨的衣服褲子,還有一張支票。
她拿過衣服穿上,坐在床邊,拿起那張支票,細數後面的零。
對方果然沒有食言,六個零,整整一百萬。
如果這一次一旦能夠順利懷上孩子,雇主便會再結清孕育費一百萬……
手輕輕撫上平坦的小月復,但願這一次,不要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