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彈劾溫朝雲的奏折送到了正德帝的手里。皇帝看完之後也未做批示,隨手放在了一旁。
上面無非就是說溫朝雲閉門謝客三個月,今日听聞相爺上朝,一些人紛紛往相府送東西。這種事無非已經司空見慣,但今日溫相並未拒絕,將東西全部收下。奏折上並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如實陳述了經過,此時今日已經傳遍了京城。
「皇上,休息一會吧!」劉章端過茶盞遞到正德帝手上。
「劉章,今日相府的事情,你可知曉?」
「奴婢知道!」劉章回道。
「可是事實?」
「回皇上,的確是溫相府里的下人收下的。」是不是事實他沒有回答,皇上要的也不是他給的準確的回答。
正德帝沒有再開口。銳利的目光看著那份奏折,許久之後重新拿起另一份繼續批閱。身後的劉章見狀,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看來皇上是打算置之不理了。還好他沒有接受其他人的說服開口。能做到這個位置絕對不是只靠他小心謹慎爬上來的,更重要的是他懂得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皇上的擔憂是有根據的,相府的基業不是這幾年才構架的。早在幾年前,先皇病危之時,正德帝的三皇叔打算謀反,一切來的突然,眾人來不及反應,最後是溫朝雲和三皇叔相談了*。第二日,三皇叔自行請旨離開了京城。沒有人知道溫朝雲和三皇叔談了什麼。之後先皇欽點了溫朝雲。
是以,無論如何,皇上都不會輕易動相府的人。
***
由于溫朝雲最近對于雞蛋孵小雞這種事極為熱衷,每日抱著幾顆雞蛋不肯松手,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抱著雞蛋不肯撒手。甚至為了保持雞蛋的溫度,身上多套了好幾套的衣服。于是在這盛夏之時,溫朝雲華麗麗的生病了。
有人不由得感嘆相爺生病生的真及時。彈劾的折子剛送上,相爺就生病了。有心之人紛紛猜測這場病癥之後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
听聞此事,皇上派了太醫過來,太醫診治之後收針回宮復命。席遠送走了太醫正巧看到華瑤端著托盤走過來。
「華大人,這是——」
「給相爺的粥。席侍衛你在,就送進去吧!」華瑤伸手遞了過去。
「華大人為何不自己送進去!」席遠忍俊不禁。
華瑤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嗎?她要是進去了還能出來嗎?
席遠掩唇輕咳了一聲,掩飾嘴角的笑意,「華大人,相爺只是——」生病了比較難纏而已。
華瑤很不莊重的翻了個白眼,溫朝雲一生病全府上下最忙的人是她。當晚她被人從*上挖起來拉到了溫朝雲的*邊。
「華大人,你還沒發現嗎?」
「什麼?」
「相爺的詠慧苑並沒有婢女!」席遠輕笑道。華大人是在相爺中毒後唯一能夠接近的女人。
「噯?」華瑤有些驚訝,相府里其他各院是有婢女的,不然她不會這才發現這件事。現在想起來,溫朝雲的身邊的確沒有跟著婢女。唯一繞著的就是這個席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