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哥真壞!」顧莞嘟起櫻花般小嘴,跺腳撒嬌,待白君浩欲上前摟上她腰身時,她輕巧如蝴蝶般旋出他懷抱,完全看不出她已是個懷有四個月身孕的婦人。
他們故意在她面前親熱,她不是看不出來,若不是為了留在白府,她也不會這般忍讓。顧莞在依柔身邊走來走去,看的一臉認真。
依柔只覺得她在身邊礙手礙腳,但又不能說什麼,只希望能快點將茶制好。可就在這時,傾斜的炒茶砂鍋一下子翻了,依柔本能的躲向一旁,顧莞可就沒那麼幸運,爐火炙烤的砂鍋向她撲來。
一個藍色身影一掌將砂鍋擊到一旁,護驚嚇過度的佳人在懷。
「啪!」
一記耳光甩上依柔白希小臉,紅紅的五指印驚心怵目。
「踐人,誰借給你的膽子,竟妄想傷害莞兒!」白君浩揚起胳膊又準備落下一掌,卻被顧莞攔住。
「浩哥哥浩哥哥,你別打了,少夫人她不是有意的……」顧莞嬌滴滴的躲在白君浩懷中說著,她抬眸對上被打傻的依柔,嘴角揚起鄙夷的笑。
「莞兒,你就是這麼善良,快讓我看看有沒有怎樣?」白浩君收起暴戾之氣,**溺的檢查顧莞是否受傷。
依柔冷眼看著面前這對男女,臉上露出猶如旁觀者般清冷神情。依柔動了動又熱又痛的雙手,她現在是不能用手捂上臉頰的火熱了。
「踐人,如若再有下次,我定讓你生不如死!」白浩君冰冷的雙眸盯住依柔,恨不得將她咬碎。他不顧眾目睽睽之下,打橫抱起顧莞,出了茶坊。
白浩君對依柔的厭惡大家心知肚明,在黃伯吃過癟後,再無人願意施舍一絲一毫憐惜給她。依柔拿起筐簍,回了濟園。
直到夜幕降臨,也沒人來給她送飯菜。她已經整整一天未盡一粒米,在寒意侵襲的夜晚,只能蜷縮在茅草屋破板**上閉目養神。
忽然,一陣腳步聲逼近,依柔警覺的睜開雙眼,借著豆粒大的燈光四處觀望。
「嫂嫂,嫂嫂,小叔來看你了。」門被打開,一個俊俏的白面書生提著食盒打著燈走了進來。
依柔往**里面縮了縮,這個人是白君浩的表弟白君堂,雖長的一表人才,但確是個紈褲子弟,平日里淨听他的桃色傳聞漫天飛了,更可恨的是他還挑白君浩不在家的時候調戲過她。這樣一個輕佻之人,選在三更半夜前來,顯明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里粗陋的不像話,還請小叔快快回去。」柔柔開口,她為人冰冷,但生來一副好柔美嗓音,縱使是生氣也能讓人听出撒嬌的味道。
白君堂彎腰吹吹房內唯一一張桌子上的灰塵,把食盒放了上去,依次擺好,拿過一旁的凳子,大咧咧坐了下來。「嫂嫂莫要見怪,嫂嫂定是餓壞了吧?小叔帶了些飯菜,嫂嫂快來享用吧。」
「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方便,還請小叔快快回去!」依柔看著那飯菜饑腸轆轆,若是他能懂事的自己離開就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