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打算,若你今兒個來只是為羞辱我的話,我勸你大可不必,我的功過自有主上評判,還輪不著你來指手畫腳!」依柔攥緊了拳頭,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個男人。
「對,你我本就一樣,我的確是沒有資格對你指手畫腳。償若這些話是主上所言,你又有何感想?」七哥面露嚴肅,端坐好了身子。
依柔不語,一種被戳穿的感覺竟讓久經刀霜劍雨的她不寒而栗。
「九兒,你可知罪!」七哥把「風」字金牌亮了出來。
見令牌如見主上,依柔連忙跪下。「九兒知罪。」
「主上命你潛入白府接近白君浩,探听冷擎蒼與南凌皇室消息一事,遲遲沒有進展。主上睿智,特派我前來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看看你是否心懷二心,忘了自己的身份。」話語冰冷刺骨,竟比這倒春寒還要濃上幾分。
「主上不是讓你來幫我的?主上信不過我……」七哥冰冷的話語像把刀般刺入依柔骨骼,疼痛難忍。
「你的所作所為又有什麼是能讓主上信得過的?」七哥一掌捏碎手中瓷杯,滿意的看著依柔渾身一顫。
「九兒還請七哥為主上傳句話,九兒一心只為主上,肝腦涂地絕無二心!」這世間沒有什麼能比得上他溫柔一笑,是她做的不好竟讓他不放心。
「很好。」七哥把金牌藏入腰間,起身將要離開之時,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跪在桌旁的依柔。
「七哥還是勸你一句,我們畢竟是下人,與主上是雲泥之別,主上需要的是能成事之人而並非痴心的女人。你故意避開白君浩不與他親近,把自己變成唯唯諾諾的世俗女子,這些主上暫且不知,償若以後知曉你覺得主上還會重用你?孰輕孰重你能分的開最好,若是分不開就全當是做戲,是你為主上唱的一出戲!我話就至此,望你好自為之。」七哥說完,一個利索翻身從窗戶離開。
依柔終于沒了力氣癱坐在地上,讓她去做旁人的娘子,她起初恨過怨過,但還是來了。為了他,她連死都不怕,還會怕什麼丟了清白。可想歸想,到真做起來時她便慌了,于是乎她給白君浩下了藥,才會有那晚酒後亂性被人抓個正著的事情發生。在坐上白府少夫人的位子後,她便處處躲著白君浩,原本他就是礙于顏面才勉強答應娶她,在得曉她那副拿不出台面的唯唯諾諾性格之後便越發厭惡,唯恐避之不及了。
「還以為這是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真是蠢啊……」依柔抬頭看向窗外的一輪明月,她對他的心就猶如這明月般皎潔無暇。既然他要天下獨一無二的東西,那她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替他拿到!
第二天一大早,依柔便換上便裝從二樓窗戶翻了出來,媽媽為了看好她昨兒個命人把房門鎖了。
每到季末,白君浩都會帶人親自到店鋪查賬,這也是個能接觸到他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