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浩,怎麼連你也對我愛答不理,難道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仲銘唉聲嘆氣的說道,一**坐在chuang榻上。
「怎麼了?傲兒又蹂躪你那顆脆弱的心了?」白君浩一骨碌坐了起來,興趣盎然。
仲銘哀怨的抬眼看著他,一臉怨婦樣。「女人心海底針啊,前一刻還柔情似水,緊接著就把我推進萬丈深淵。你說當真像阿貴說的那樣,她是中邪了?」
白君浩沖著仲銘腦袋就是一巴掌。「中你個頭!敢說我寶貝妹妹中邪!這叫欲擒故縱,女人們慣用的計量,先是冷落你,等你快要退縮之時再關心你,接著又是冷落,讓你身處冰火兩重天卻又不舍不得放手。」
仲銘听罷兩眼放光,一把抓住白君浩的手,不住點頭稱贊。「對對對,就是這樣。那為何會這樣?」
白君浩嫌棄的推開他,起身穿好短靴下*,一直走到院子,翻身躺在榆樹下的木榻上。「據本少爺多年縱橫情場的經驗而論,女子越是這樣對你就越說明她在乎你。她想得到你卻在不停懷疑你的心,反反復復也就變成這樣了。」
「原來如此!傲兒她在乎我,傲兒她在乎我!君浩,你的腳好了?」仲銘听後一掃陰郁,興奮的在白君浩面前走來走去。
「這還用問,你可真是個呆子!」白君浩心情大好,抬頭看天,朵朵雲都是她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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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過後,白君浩終于熬不住,去濟園找她。
午後,依柔正斜靠在墨水湖畔的大石上繡花,一身白衣靜靜留在水墨畫中美好。
「沒良心的女人,全水游城的人都來探望本少爺,你這個最應該來的竟敢不來?」白君浩來到依柔身邊坐下,句句都是指責。
「您這不都好了嗎?又不是什麼大傷。」依柔側過身子與他保持距離,繼續低頭刺繡。
「哼!看在你幫本少爺治傷的份上暫且不與你理論。對了,你學過醫術?」白君浩問出心中疑團,她真是越來越耐人尋味。
依柔先是一愣,後又不著痕跡拿起剪刀剪斷絲線。「父親在世時是位郎中,母親是繡娘。」
「哦,那你現在可還有親人?」
?
「沒了,8歲那年醫館失火,只有我活了下來,以後就跟著姑姑。17歲那年姑姑病逝,我便來到白府謀生。」依柔說完,眼神平靜的看著白君浩,前半段是真的,後半段也是真的,中間的是她與他的全部。
白君浩听罷,心疼她的遭遇。兩人對視無語,氣氛尷尬。「我一直都想問你,為何總是繡桃花跟蜜蜂?」
依柔笑笑,抬頭看向天。「桃花和蜜蜂都活不過當年,它們會死去,然而待到明年又會重生相遇。蜜蜂會記著桃花的味道,桃花會記著蜜蜂的相貌,生生死死,循環不休,便是永遠。」
「永遠,世人總在承諾時說永遠,殊不知真正的永遠它超月兌了生死。」白君浩長長嘆了口氣,與她談心,舒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