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們快些走吧。」依柔背對著他穿好衣衫,衣衫被野狼撕出了幾道大口子。
「好,我們走。」白君浩月兌下外袍披在她身上,走到她面前蹲下了身子。
「做什麼?」依柔一臉疑惑,呆呆的問。
「當然是背你嘍!」白君浩不禁笑出聲,擺手讓她快點兒上來。「你看,我把衣服給了你,我就沒有衣服了。你穿了我的衣服,我再背著你,那不就等于也穿了衣服。」
依柔笑笑,跳上他的背,伸手摟住他的頸項。「我就是你的一件衣服啊?」依柔癟癟嘴,說的委屈。
「沒听說過女人如衣服的嗎?」白君浩挺直腰身,大搖大擺往外走。「你是我唯一喜歡的那件。」
依柔無語,心火熱的就像破曉時天邊的雲,燃燒著,充滿希望。她習慣了被施舍的愛,她只有做到最好才能得到他片刻的目光。但現在背著她的這個男人,仿佛只需要她是依柔就可以沒有顧忌的愛她。
「白君浩。」依柔輕聲叫他的名字,小臉貼上他溫熱的後背,叫他的名字也好像在確定什麼。
「怎麼了?」他微微轉頭,連名帶姓的稱呼無疑是對他的冒犯,可因為是她,竟還覺得可愛。
「我餓了。」
「哦,我找找附近有沒有酒樓。」
依柔無奈翻翻白眼,還真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啊,以為天底下遍地都是酒樓嗎?
依柔伸手扯住他的後衣領,他被勒到咳嗽。
「你這個死女人,又扯我衣領!」白君浩大叫,可還是保持背著依柔的姿勢不動。
「這是讓你停下的意思,都說過一次的事情了,是你自己不長記性。」依柔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放手,自己從他背上溜下來,看著四周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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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柔坐在一塊大青石上吃著野果,眼楮緊盯著山邊一棵歪脖子樹上躡手躡腳爬上去偷鳥蛋的男人。
「你行不行啊?都爬了一炷香的時辰了。」依柔抱怨道,心里樂開了花。
「閉嘴!」白君浩從鳥窩里取出幾枚鳥蛋,放在自己腰間的暗袋,手腳並用小心翼翼的下來。
依柔揉著肚子抬頭看天,晴空萬里陽光明媚,好似她現在的心情那般。
白君浩屁顛屁顛跑過來,取出鳥蛋獻寶似的給她看。「窩里一共有八枚蛋,我取了四枚,留了四枚。」見她不解,他接著說下去。「你看,若是我把蛋都拿來,這對鳥夫妻今年就沒了孩子,明年也沒了能下蛋的小鳥。要是我們來年還被困在此地,就沒蛋吃了。這跟做生意一樣,凡是都不能做的太絕,給別人留條路就等于給自己的以後多劈條捷徑。」
依柔笑笑,從他掌心拿過那些蛋,蛋上有他的溫度。「不如我們不吃鳥蛋了,若是那對鳥夫妻回來後發現孩子少了,可要傷心難過了。」不得不說,與他在一起,她發覺自己可以變得單純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