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冰諾驚奇不已,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清楚自己的事情,被猜到心事,劉冰諾有著被看穿的窘迫。
「你既然知道我的處境,我也就不廢話了,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美惠仿佛听到了笑話一般的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後合,直到,劉冰諾憤怒以對時才換了一個冷冰冰的口氣
「臭丫頭,威脅我?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穿著**呢。你去,你去告訴鐘銘,當時是我們聯手毀了他在歐美的生意,你說,他知道之後,會去對付一個和他同甘共苦,深愛她痴狂的女人,還是會去原諒你這貪得無厭,心狠手辣,不知羞恥的傷害他最愛的那個端木羽非的劉冰諾?更何況,我這個愛他痴狂的女人的現在還懷著他的孩子,哦,不,早上的b超顯示,這個女人懷了他的兒子」
美惠冷冷的看著被自己的話嚇到的劉冰諾,心理再咒罵這個無知的蠢貨。
「劉冰諾,利益連在一起時,是朋友,一旦散開,就是敵人,丫頭,從咱們相見的那一刻起,你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否則我又怎麼會立于不敗之地?行了,滾回你的俄羅斯吧,要是被鐘銘知道了,上回變成肉醬的吳胖子就是真的是你的下場了」
虛掩著的門角,一個和門色一樣的乳白色物體輕輕的移動出去,兩個女人在針鋒相對,誰也沒有主意到……
劉冰諾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臉色慘白,美惠的話讓她以
遺忘的那恐怖一幕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仿佛是立刻要被分尸一樣,劉斌諾慌忙的逃竄而去,出了門打個車直奔機場而去。
大門口的張媽渾身哆嗦,活了這麼大,她沒有像剛才那樣驚心動魄過,看著手里緊握著的白色錄音筆,她的心不住的跳動,這本來是兒子怕自己思念他特意為她買的,帶錄音功能的錄音筆,在她被美惠打了之後,看到她驚愕的目光,她就悄悄的潛在門外,將這個不起眼的錄音筆打開,放在門邊,將里面的事情一清二楚的記錄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必須要這麼做,是在那瞬間,沒有思考告訴她為什麼,有的只是一種本能。
日子在平靜似乎又時刻讓人緊張中過去,轉眼之間,又是金秋十月,金秋是收獲的季節,萬物豐收,人們都在井然有序的忙著自己的事情,工作,休息,度假,當然還有產育
濱城最頂級的婦產醫院,此刻鄰近的兩個產房,正在有產婦和醫生們一起努力迎接小生命
羽非一身產服,在醫生的指導和自己慌亂下,一次次用力,一次次忍受那撕裂的痛,終于在自己快要虛月兌的時候仿佛感覺到有一個物體從自己的身體里滑了出去,心,安靜,輕松了。
羽非沒有力氣去回應醫生的話,醫生說到底是年輕,生的就是快。
是羽非在心底吶喊,如果能,她最不想要的就是這個所謂的孩子,羽非閉著眼楮,不听從大夫的呼喊讓她看孩子,不,這是個恥辱,她一眼都不願意看。
羽非閉著眼楮,在解月兌的輕松中沉沉睡去。
旁邊的產房,則是醫生嚴陣以待正在進行的剖月復產手術,等候在外面的楊秘書看著從自己身邊經過的一個產婦,雖然蓋著被子嚴嚴實實,為什麼那麼眼熟,似乎是,,,正當她要想起是誰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滅了,楊秘書立刻迎上前去詢問,片刻後,楊秘書立刻拿起電話報告
「總裁,剖月復產下一個男孩兒,母子平安」
掛掉電話的鐘銘透過窗外,對面無聲搖曳的樹,終于,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久違的笑,似乎是沒有壓抑的笑,淺淺的,真實的。
有財看著朋友的笑,自己也很開心,孩子或許會沖淡老鐘的痛吧
「老鐘,孩子都給你生了,名分也該給了吧」
鐘銘起身走到床邊,翹首看著對面的越秀大廈,當年還是廢墟的樓頂,她在那里被驚魂綁架。
有財聳聳肩,鐘銘的沉默他明白,老鐘承認美惠,是那名分……
再次醒來的羽非覺得身體輕松好多,十個月的大肚子終于退去,羽非難得的展顏,胡杰妻子抱著剛出生的孩子喜歡的嘴都合不攏嘴,一個勁兒的夸孩子漂亮,權瀟忍不住的親了羽非的臉蛋一下,惹得羽非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兒,羽非沒有理會,而是對精神全部放在孩子身上的胡杰妻子說
「嫂子,孩子你抱走吧,勞煩你告訴胡哥,一個月之後,我就以正常上學了」
胡杰妻子看這還在虛弱的羽非,欲言又止,這里面,有私心,也有她明白之心。胡杰妻子點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你都不關心孩子吃什麼嗎?」
羽非虛弱一笑
「我又沒有女乃水,當然得吃女乃粉,你們剛才的話,我听到了」
權瀟不滿意的白了羽非一眼,
「還偷听我們的話。那麼愛的女兒,你•••」
「別說了,你知道,那對我來說意味著恥辱,你難道指望我將她撫養成人,給她無盡的母愛嗎?不能,絕對不能」
「好好好,我知道,你別激動嘛,你現在需要好好的修養。生活中陰暗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再過些天,新的生活就開始了。羽非,我真的希望我們以後的生活平平靜靜,不要再有風波」
羽非握住權瀟的手,似乎要給她力量
「怎麼能沒有風波呢?活著,有快,有痛苦,有安逸,當然也得有煩憂。純粹的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什麼死不死的,能不能說點好听的」
「話糙理不糙。瀟,我累了,好想睡一下」
「當然,這是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權瀟蓋好了羽非的被子,自己就坐在一邊,靜靜的陪著她。
老天,你讓羽非受的難夠多了,該給他一縷陽光了吧!
秋日,是一個悲傷的季節,此刻,對于羽非來說,是一個重生的時刻。
站在學校門口的羽非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屬于學校的空氣,守衛的大爺看到羽非開心的招招手,這,才是她的生活。
草坪一角,權瀟依舊嘴里叼著一根草,二人在汲取陽光。
「姐妹兒,你現在是我學妹了。」
「嗯,學姐好」
「下半年學姐我就開始實習了,你說以後我們會在一個工作嗎?」
「嗯,會的,學姐」
「那麼你說以後我們會找個兄弟倆一人一個做老公嗎?」
「嗯,不知道,學姐」……
片刻後,二人放縱大笑,笑的那麼肆無忌憚,仿佛伸手就能踫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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