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依舊,床鋪依舊,只是床鋪上的人已非昨日,當真是物是人非。
羽非看著同寢室其他的人,晶亮的雙眼在談論著快要來濱城開演唱會的偶像明星,羽非有些茫然,曾經,自己的雙眸也是那般明澈吧?是因為這明澈吸引了他嗎?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羽非狠狠的搖了搖頭,無視其他人略帶異樣的眼光,羽非逃一般的去了圖書館。
時間對于羽非來說最奢侈,再次重返校園後,她極盡能的吸收知識,為以後的生活做規劃和準備,聰明如她,入學後的學期成績不菲。
轉眼之間已經寒假來臨。
已經是大三的權瀟正張羅這實習的事情,時間緊迫不堪,羽非的時間還好,充裕極了,家已不再,自己該何去何從呢?思來想去,唯有旅途是最相得益彰的辦法。
寒冬臘月,北方一片枯榮,到處見白雪皚皚,羽非簡單收拾了一個背包打車直奔機場,去哪里?沒有提前想好,羽非覺得,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羽非一一對照了自己想要去的幾個南方城市,現最近的一個航班是一個半小時以後的雲南普洱市,于是就買了票,然後就在機場閑逛一下打時間。
不遠處,一個一身哈倫的時尚巨酷打扮的男孩子頭戴耳麥,慢慢的向羽非走來,離羽非有一米遠的時候,男孩子摘下耳麥,非常有禮貌的對羽非說道
「嘿,你好,」
眼神正在四處瀏覽的羽非停下腳步,看著叫自己的男生,溫和一笑
「有事嗎?」
「不好意思哦,我女朋友給我傳了一首歌曲,非要讓我猜歌名,是我實在是听不出來,你不以幫我一下哦」
心善的羽非點點頭,接過男生手里的耳麥放在自己的耳朵邊,剛才還淡淡笑顏的羽非神色立刻冷峻,羽非冷冷的盯著眼前依舊笑看著自己,不,應該說換了一副陰沉笑貌看自己的男生,而他就像是看見了久違的朋友一般
「嗨,我叫玉米。是你听的這個聲音的••異性朋友」
羽非在伯爵上班的時候知道有專門服侍有錢女人的帥男生,听著這個錄音,她當下就斷定,這個叫玉米的男生是鐘銘前妻的寵物男。
「這是生在你和鐘銘相識有了感情之後,怎麼樣,精彩無比吧?送你了,拜•••」
玉米說完沒有等羽非回神轉身就離去,片刻後,就沒有了身影。
羽非看著手里的像扳指似的東西,原來精巧的是一個錄音器材,在扳指的里側的孔就是用來連接耳麥的。
羽非將耳麥仍進了垃圾桶就去登機口等候,吵吵嚷嚷的人聲被此刻的她屏蔽在外,錄音她沒有听完,她只听到兩人的苟且聲音之後就無法听下去,
鐘銘啊鐘銘,你知道你選擇的這個你認為合適你的女人,才是真正背叛了你,傷害了你的林美惠啊!
羽非將扳指扔進了包包里,多麼笑,她有著林美惠兩個致命的把柄,如果把這兩件東西給鐘銘,那麼他們之間就完蛋了,林美慧死定了。
惜自己做不到,也做不了,她以這麼卑鄙的暗箭傷人,是她卻沒有辦法厚著臉皮讓鐘銘以為這只是她求他回心轉意的途徑,鐘銘對自己的愛,已經不在了,那麼自己多做這些有什麼意思?
自己還愛著他,所以做了只會徒增了對他的傷害,林美惠再如何不堪,她還是深愛著鐘銘的!
羽非把頭靠在椅子上輕輕的閉上眼楮,想要讓眼里的淚珠收縮回去,是還是從那抖動的眼角中,流了下來。
惜生活沒有那麼多如果,就好比,如果羽非不扔了耳麥繼續听下去,她就會現那些讓她飽受摧殘的痛苦經歷,就是這個她維護的林美慧。
本來想要細心瀏覽一下深夜雲南美景的羽非因為突然被玉米的沖擊而打斷了念頭,在一個古香古色的客棧里住了下來,雲南這種客棧特別多,羽非特意挑了一個距離街市遠一點的,這樣會比較安靜。
洗洗漱漱之後羽非就躺在床上,拉開窗簾,讓天上明月透過窗戶照射在自己的身上,
「希望這純澈的月光能夠沖淨我的骯髒!」
羽非靜靜的躺著,仿若一個月光女神,正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似乎從隔壁傳來了幾聲沉悶的響聲,失戀之後的羽非一向淺眠,立刻驚醒的盯著門,過了好一會,一點動靜也沒有,仿佛剛才的只是自己的幻覺,羽非這才放心,怕是自己听錯了。
正要再次躺下準備入眠的時候,羽非驚懼的覺,自己的後腦勺被一個硬物砥柱,似乎沒有加任何思索,羽非立即舉起了雙手。
久久的僵持之後,羽非覺後腦的硬物似乎在抖動,羽非在驚恐中強迫自己冷靜之後,確定身後有人拿槍抵著自己,是這麼久了也沒有開槍那一定是不是來殺她的,羽非扯著耳朵的听著,身後的呼吸聲仿佛開始急促,似乎是缺氧似的急促,羽非依舊舉著雙手,用兩個人的聲音輕輕問道
「你沒事吧?」
身後的人沒有回應,羽非舌忝了舌忝被嚇得沒有水分也沒有唇色的唇,繼續道
「如果你不想殺我,就把槍放下吧!」
身後還是沒有回應,過了一會,身後的人終于放下了槍,羽非吐了一口氣,剛要說話,背後一個沉穩但是明顯虛弱的聲音響起
「轉過身」
英語?是一個外國人!
羽非在一連竄的驚恐和壓抑中努力的分析自己目前的情況,決定還是听話比較保險
羽非轉過身,透過月光才現眼前的是一個面色白淨的男人,精瘦頎長的身軀,此刻,雖然是借著月光,也能現他的臉異常慘白,入鼻的血腥味讓羽非的目光放在了他手上的大腿上,血正在孜孜不倦的流淌,原來是流血過多才讓他臉色慘白異常和呼吸急促,在這麼流血下去,他就得休克而死了!
羽非嚇的不禁捂住了嘴,下意識的關心道
「youok?」
男子搖搖頭,羽非繼續用英語和他交談
「不要擔心,你受傷了,需要包扎,我背包里有紗布和消炎藥,我幫你吧」
男子目不轉楮的盯著羽非,沒有因為受傷而放松警惕,仿佛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在極端的防備著周圍的一切,只要有一絲一毫威脅他的氣息,他就會立刻反撲拼命。
男子听完羽非的話後立刻又舉起了手槍對著羽非的額頭,羽非顧不上身上的冷汗,依舊是舉著雙手用眼神示意著床頭的背包,男子另一手拿過背包,打開,確定里面沒有武器之後才粗魯的扔給了羽非。
羽非眼明手快的將紗布,消炎藥拿出來,並將隨身攜帶的小型手電筒打開,這才現,原來這個人的大腿中了子彈,血紅的肉翻出來,依稀見那彈頭的金黃。
羽非慌了,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槍傷,她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羽非沒有主意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男子從牛仔兜里掏出了一個水果刀扔給了羽非,羽非不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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