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星期的悉心照顧,逸塵的外甥已經開始好轉,只是不能隨便下床走動,小小年紀受了這麼大的驚嚇,讓這小東西安靜了不少,在纏著羽非講完了一個故事之後,才沉沉睡去。
逸塵削好了一個隻果遞給了羽非,羽非拿過吃了起來
「逸塵學長,我听權瀟說有一次你看見她遠遠的就躲開了,為什麼啊,難道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虧心事兒了?」
逸塵听後一個驚嚇,連手中的隻果刀都掉在了地上,吃驚的看著羽非,難道,羽非都知道了?知道自己當年為了自己的前程,听了鐘銘前妻的話,故意說了那種拆散他們的話了?
逸塵的臉開始變白,這下倒是把羽非嚇著了,羽非立刻搖搖頭
「學長,我開玩笑的,你怎麼那麼不禁逗啊,我是看你這幾天自責傷心,故意想逗你開心一下,看來我的逗法一點也不高明,倒是把你嚇著了」
逸塵緊緊的看著羽非的眼楮,見那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滿滿是歉意,才換了神情笑了起來。
「羽非,去年,你為什麼會休學呢,真是太讓我吃驚了,听說你做了一個大手術,怎麼回事呀」
「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羽非輕皺了一下眉頭之後,立刻舒展,
一直盯著羽非看的逸塵感覺到了羽非不願意聊這件事情,所以就不再追問了。
氣氛有點尷尬,羽非看著開始垂頭的逸塵,總覺得他乖乖的,為什麼逸塵看起來有一種難以面對自己的樣子呢?
「報警了嗎學長?」
「哦?啊,報警了。我已經去錄了口供備了案。事在鬧市區,監控錄像一定會記錄下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的」
「話是這麼說,是派出所一天接到的報案那麼多,會第一時間去處理這次的事故嗎?」
「我帶醫生的驗傷報告去的,肇事逃逸的事情確實很多,是這次是在兩會期間,而且又生在鬧市區,調查取證非常容易,我已經說了,如果兩會結束期間不盡快給我一個交代,我就會去上訪」
羽非贊賞的看著逸塵
「你在威脅警察喲,真有你的逸塵學長,不過也是,這次的事件只要他們有心,想快速查到結果那太容易了,而且當時那麼多的人,說不定那肇事車輛的車牌號碼都已經被有心人記錄下來了,學長,不如你去出事的地方貼上懸賞廣告,一定會事半功倍」
「對啊」逸塵的眼楮放光
「我怎麼沒有想到啊,還是你心細啊羽非,一會我就去」
二人相視一笑,逸塵看著羽非的眼楮黑白分明,靈動中帶著隱約的憂傷,讓人莫名的心疼,這樣的雙眸是不該被憂愁朦朧的,都是自己該死,缺德,才讓羽非和他的男朋友有了誤會,想到這里,逸塵後悔的心又在涌動,看著床上睡的香甜的外甥,逸塵決定跟著自己的良心走,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
「羽非•其實••」
叮鈴鈴的聲音打斷了逸塵的話,羽非看了來電是權瀟的,就接了起來,權瀟是問她昨晚有沒有打電話給澤哥,羽非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才掛了電話
「學長,你剛才要說什麼來著?」
「哦,沒,沒什麼」
夜深人靜,羽非獨自一個人在寢室的樓下,空曠的校園寂靜無聲,羽非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聲。
鼓起勇氣,羽非了一個彩信圖片,然後就有些戰戰兢兢的等候著。
羽非覺得自己握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了,是此刻的寒風太凜冽還是自己的心太無助?
震動感清平靜了羽非的心,羽非接起電話,久違的熟悉是聲音響起
「你還好嗎?」
「我•••我很好」
羽非本以為他會第一時間因為那照片而震驚,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句簡短卻包含無限關心的一句話,羽非瞬間緊了喉嚨,壓抑著想要哭泣的緊致,如果,如果••是人生沒有如果。
沉默了良久之後,澤哥的聲音才穿過羽非的耳朵
「一會我給你個地址,你剪下一點自己的指甲,按照地址郵寄過去,剩下的你什麼都不用管了,等我的消息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再見」
羽非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感覺,倉惶掛科電話之後再也忍受不住的哭了起來,澤哥看著嘟嘟忙音的電話,仿佛就是那哭泣的淚臉,讓他的心五味雜陳!
相愛了那麼多年的妻子,竟然生過一個孩子,身為丈夫的他竟然不知道,沒有想到,多年之後,冥冥中老天又把她妻子的孩子送到了他的眼前,讓他新動畫,這是多麼諷刺和無法逆轉的事情?
第一希,澤哥看著窗外的天空,相信命運二字。
濱市一豪華夜店,此刻玉米狠狠的灌下了一杯威士忌,
酒精麻痹了他臉上的傷痛,該死,昨天在鬧事撞倒了一個人,緊急剎車因為沒有捆綁安全帶臉狠狠的撞倒了方向盤上,一張帥氣無邊的臉瞬間變成了豬頭,他立刻逃逸後打電話給遠洋百貨的姘婦,約她見面,沒有想到那老婆子剛一听完就立刻翻臉,說什麼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做這種事,哼,說的冠冕堂皇,分明就是自己沒有那個能力,這個社會就是這麼殘酷現實,有錢有權什麼辦不到,該死的老婆子分明就是看他這臉變形了時間久了不新鮮了想甩掉他的借口。
緊接著他又想去找林美惠,林美慧那女人更狠,干脆電話號碼都換了。遠洋百貨那老婆絕情決意,電光火石之間聯合董事局把他強行踢了出去,一向會揮霍無度的資金現在是一無所有。
想到這里,玉米又狠狠的慣了一杯酒
「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能讓你們舒坦,給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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