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怪物」,在第二天又一次的刷新了他的世界觀,不只是如此,還直接把那個一直昏迷的病人給一「槍」嚇醒了。
早上,付史午精神奕奕的忽閃著眼楮對唐旭海說,他覺得自己精力充沛,體力和精神力全部恢復滿格,完全可以進行第二次終極瞄準訓練了。
面對沒戴眼鏡殺傷力太強的付史午,唐旭海覺得有點招架不住,他直接拿起付史午的眼鏡架到他的鼻梁上。
付史午抬著手推推眼鏡,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說︰「謝謝。」
唐旭海這才沉下臉,對付史午教育了一通,告訴他不要急功近利,要穩住,千萬不要因為盲目訓練而損害了自己的身體。
付史午不得不用冷淡臉向他保證,他真的已經完全恢復,體力OK,精神也OK。
看著付史午一副淡然堅定的樣子,唐旭海模模脖子,只能讓他根據情況量力而行,而付史午頓時撒歡(並不!)的舉起槍開練。
沉心靜氣的開始瞄準訓練的付史午就像恆古的山岳一般,威嚴而不可動搖。
唐旭海站在一旁靠著牆,默默的看著他練習。
付史午的進步總是驚人的,昨天的那一槍,花了有將近一個小時,可是這一次短短的半個小時後,付史午就再一次徒然的鼓動起極具壓迫感的氣勢。
「咯!!」
「啊——」
一聲驚叫幾乎是在開槍的瞬間響起。
唐旭海悚然一驚,他的心頭重重的一跳,目光在付史午身上快速的掃過,然後猛的轉頭看向躺在付史午身邊的溫兆銘。
「閃開!!!」唐旭海撲向付史午。
付史午一驚,被唐旭海的大力拉開,不僅是如此,唐旭海抓起一件衣服瘋狂的向他撲打。
「啊!!」付史午這才覺得一股熱浪襲來,火舌舌忝著他的褲腿燃燒著。
付史午一時手足無措,只能使勁的跺著腳。
幸虧唐旭海撲打及時,這火苗才在沒燒開的情況下熄滅了。
「你沒事吧?沒燒傷吧?」唐旭海抓著付史午追問道。
付史午彎下腰拍打自己的腿,感覺了一下,搖頭說道︰「沒事,沒燒到里邊,就是感覺燙了一下。」
「我看看。」唐旭海蹲下,把付史午已經被燒的發焦發黑的褲子撕開,里邊紅紅的一片。
「趕緊拿水敷一下,不起水泡就沒事。」唐旭海說道。
「我感覺沒事。」付史午說道,他不想浪費水。
「還是敷一下。」唐旭海堅持的去倒水打濕毛巾。
「那來的火?」付史午放好槍,不解的問道。
唐旭海看向溫兆銘,付史午跟著轉頭,這才發現溫兆銘歪歪的支起身子,正驚嚇的看著他們。
「你醒了?!」付史午大喜。
「你別動!」唐旭海厲聲說道。
付史午頓住,不明白的看他。
「火就是從溫兆銘那邊燒起來的。」唐旭海語氣不好,臉色不愉的看著溫兆銘,他走過來蹲下,把毛巾敷在付史午的腿上。
「兆銘?」付史午驚愕,「你點的火?」
「抱歉!」溫兆銘坐起身,臉色蒼白,虛汗直流︰「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槍指著我的腦袋,要我的命。我非常害怕,恐懼得不行。我拼命地想要擺月兌這種感覺,不知不覺就……」
付史午這下尷尬了,感情這位是被他這一槍給嚇的。
唐旭海的感觸則更深,付史午的那一槍在他來說都倍感壓力,更別說溫兆銘這個一直生活在和平環境當中的老百姓了!
「我在練槍。」付史午不好意思的看他,嚇著人真是抱歉。
「沒事沒事。」溫兆銘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也不知道怎麼地,付史午威嚴冷酷、不容反抗的形象深深的扎在他的心里,讓付史午知道後怎麼也洗不淨溫兆銘這種根深蒂固的印象。
唐旭海則眯著眼犀利的看他︰「你怎麼點的火?」
「我不知道,我當時就想著要自救,要反抗……」他抱歉的看著付史午,然後抬起手比劃,「就這麼突然感覺到一熱……」
他說不下去了,目瞪口呆的看著手指上突然出現的火苗!
唐旭海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付史午也呆住了。
過了一會兒,付史午才說道︰「你不燙嗎?」
溫兆銘的手一抖,那火苗一下子掉在了毛毯上。
「著火了!!」付史午叫著就想撲過去,被唐旭海一把拉住。
唐旭海直接過去把蓋在溫兆銘身上的毛毯給掀起來丟到一邊。
溫兆銘明顯也被嚇住了,等唐旭海把著火的毛毯弄走,他才反應過來。
「你這是?」唐旭海又吃驚又不解的看著溫兆銘。
「我也不知道怎麼弄的。」溫兆銘苦笑,「我試試看能不能滅掉。」
溫兆銘緊緊的盯著燒的厲害的毛毯,他不知不覺的抬起手,只不過是一瞬間,那火就滅了。
「特異功能?」付史午眼楮驚奇的看著燒的破破爛爛的毛毯。
溫兆銘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低喃道︰「大概?」
溫兆銘蘇醒了,就說明他在向著痊愈的方向好轉。
付史午給他測了溫度,很快他降到了39度。
溫兆銘發覺他似乎是能控制火,想要嘗試卻被付史午嚴厲禁止,說如果他敢把他身下的睡袋也燒掉,那麼以後就只能睡座套!
這個後果是溫兆銘不能承擔的,于是他乖乖的縮在睡袋里,老老實實的養病,再強烈的好奇和探索心,也得硬生生的忍著。
唐旭海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起被禁煙的日子。
付史午高興的忙碌著,準備給溫兆銘輸液,兩個生病的人都在他的照顧下痊愈,真是非常有成就感。
溫兆銘見過他給唐旭海輸液,所以情緒倒是挺平靜的,他不緊張付史午也就沒緊張,順順利利的給他扎了進去。
這讓唐旭海不忿的撇嘴。
輸上液,三人開始討論溫兆銘怎麼會突然出現特異功能。
「我覺得可能是這次生病引起的。」溫兆銘所有所思的說道︰「我以前絕對沒有這方面的跡象。」
「是這樣?」付史午也思索著,他問︰「你發燒的時候自己有意識嗎?」
「沒有,意識挺沉的,完全是昏睡狀態。」溫兆銘干脆的說道,「只不過……可能是因為發燒?我覺得特別熱,熱的像是著火了一樣。」
唐旭海听著倆人的話沉思著,他的腿會突然完全痊愈是不是也跟這個有關系。
付史午思緒轉的也不慢,顯然他也想到了這個方面︰「你的腿會突然感覺跟受傷之前一樣,會不會也是這次生病引起的。」
「很大的可能是。」唐旭海也贊同這個觀點。
「這麼說來,這次發燒燒的這麼厲害也很蹊蹺。」溫兆銘說道︰「普通的感冒發燒,除非是引起並發癥,肺炎之類的,絕少會燒這麼久。」
「你呢?你發燒的時候什麼感覺?」付史午詢問唐旭海。
「沒感覺。」唐旭海說道。
「兩個人的感覺不一樣,不能形成標準。」付史午說道。
得知唐旭海的右腿痊愈之後,溫兆銘說道︰「如果你跟我生病都是同一種情況,造成的後果應該也差不多,只不過我的表現比較明顯。而你的表現卻在身體里邊。你的腿部畢竟安裝著鋼板的,一塊鋼板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這跟我突然弄出火又讓火消失,不是很相似嗎?」
鋼板消失了?
不,鋼板應該不是消失了。唐旭海想著。
如果鋼板直接消失,就跟做手術取出來的後果是一樣的,並不能讓自己腿完好如初。
想到這里他的心髒狂跳,有了一個驚人的大膽想法︰「鋼板應該沒有消失……」
他望著兩人看過來的眼楮,一字一頓的說道︰「它應該是變成了我的骨頭!」
看著兩人驚訝的神情,唐旭海回想在超市里,他一腿把異形的腦袋給抽爆了。
以前他雖然也曾經干過把沙袋踢爆的事情,可是那是在使出全部的力量情況下。
當時在他身後可是還有一只異形,他是留有余地的,卻還是爆掉了異形的頭,這說明他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他把他的想法對著兩人說了。
溫兆銘的目光閃動,顯然很激動,得知自己不是獨立特異,他有找到同伴的激動。
付史午倒是還很冷靜︰「你這種情況要用設備做個檢查才能清楚。」
唐旭海點點頭,他明白,現在也不能剝開皮肉看看里邊的骨頭是不是鋼板變的,就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
「我還有一種想法。」溫兆銘鎮定了一下開口說道︰「我覺得這很可能是因為天象感染引起的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