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近一天的結果,連城裔的腿傷並不輕,再加之他原來地舊傷,這幾日便只得做輪椅了。而墨尋也沒心思再去宮里找連城筠,粟羨容入府為妾的事,她打算另想辦法。
盛煙自那日放火燒了她的居閣之後,便一直稱病窩在她的園中不出來見人了,墨尋猜測她八成是被雪貂給咬傷了,她讓綠桐去找的雪貂也沒有找到,再加上索心鈴的事她還沒弄明白,墨尋便決定暫時先就這樣,狐狸精那火術太厲害,以她單人獨力根本解決不了。
但她不忘對連城裔三令五申,絕對不準去踫盛煙一根汗毛——要知道,對于狐狸精來說,療傷的最佳辦法,就是男人的……體精。
連城裔挑挑眉毛,不以為然地揶揄她,「若不是知道你的心從不在本王身上,本王真會以為你在吃醋……」
墨尋正在給他上藥的手使勁兒一戳,他立即痛得嘶嚎,墨尋得意地大笑。
這一幕,恰被進門的連城楓,榮叔和丘陵寅看到,後面兩個還能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但對並不常見這種現象的連城楓來說,卻是臉一下綠了……
「你,你這女人……」
連城楓看著她,嘴唇磕磕踫踫半天,扭頭又看向連城裔,大約是給震驚到了,居然連尊稱都忘記使用,「你,你就任憑她欺負?你也受得了她!」
榮叔與丘陵寅面面相覷,連城裔卻是一蹙眉,「楓兒,她是你的王妃娘娘。」
看著連城楓平日里老氣橫秋,不見一絲扭曲的眉毛這會兒都快要豎起來了,墨尋立即眉開眼笑,「沒關系,你一向比你妹乖,就算不叫,娘也不會扣你零花錢的。」
這女人自從掌了府里之事後,總是愛拿錢說事兒,偏偏她還一副我是慈母,我不是後媽的討好模樣,連城楓的臉一下給憋紫了。
連城裔听得嘴角直抽,年紀最大的榮叔似是听不下去了,低低地嘆了口氣,轉身出了去。
丘陵寅最是淡定,俯身來檢查連城裔的傷口,淡淡囑咐了兩句就要走,卻被墨尋一下扯住了手腕,「哎,神醫。我那一沾水就犯的毛病,你能不能給我治治?摳心裂肺的,難受!」
丘陵寅低眸看一眼她的手,不著痕跡地避開,「王妃,男女授受不親。王爺還在呢!」
這話什麼意思,搞得她這一已婚婦女多想**似的,且,裝的還挺像!你當我真看不出來你這小白臉的真身……
連城裔卻很給配合,適時地板起了臉。
墨尋覷了他一聲,面上卻是做出恍然大悟狀,「哦,我明白了。等哪天他出去的時候,我再單獨約你。你先去吧!」
丘陵寅臉一白。
墨尋眨著眼無辜地道,「怎麼了?是王爺的腿還有事?」
「……」
丘陵寅的頭搖得有些僵硬,「不是。」
「看你這麼難以啟齒,該不會是我那天……不小心踢到的那個地方,又、壞、了、吧?」她驚慌而夸張地張大嘴巴,先是看著連城裔的臉色一點點兒黑掉,再看著丘陵寅的臉慢慢漲紅,匆匆而逃。墨尋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