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裔不情不願地撿起那張紙,就看上面畫著一把刀,刀鋒直插進一根竹子中,竹子被從中砍折地樣子。
「忘恩負義的女人!」
連城裔憤憤地嘀咕一聲,不就是想要休書麼?還畫只破竹來跟他一刀兩斷,憑她也配來考他的智商麼!
抽了支毛筆,就寫起來。
墨尋在窗子外等著,不一會兒就見他支起窗子把紙直接丟出來,恰好落在她的臉上。
揭下來,就見上濕潤的墨漬龍飛鳳舞地寫著︰休書。
有妻墨氏,幾次欲謀害親夫,實乃忍無可忍,特此休之。
靠,謀害親夫……
這男人一個不高興,她又被休了!
墨尋氣鼓鼓地,把那張宣紙直接揉成一團,掀開窗子給他又丟回去——
「好,你大爺。我犯賤才想著等你好了,約你一塊兒去竹林里練劍!休就休了,反正老娘也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不講信用的家伙,老娘不干了——」
她氣罵的聲音,讓連城裔一愣。
把那張同眼樣被他揉成陀的紙拿過來,細細地瞧。
忍不住鄙夷——
畫得那丑東西,那是劍嗎?
唇角一翹,連城裔把紙團隔著窗子丟出去,巧不巧正好打中墨尋的頭。
雖是不痛,但卻讓本就委屈極了的墨尋,更是惱火,「連城裔,你大爺!」
一個手撐窗沿,便蹦進了屋去——
卻被連城裔一把給逮住,反手扣在懷里,「抱歉,那東西本王沒有。皇叔倒是有一個,改天介紹給你認識。」
什麼跟什麼啊!
墨尋惱得伸手打他,卻一下把他臉上的面具給扯了下來,一時間又嚇了一跳。
就看他臉上腫腫的,本就崎嶇不平地臉,此刻都是包。
「好……嚴重啊!」想著這都是因雪貂引起的,墨尋心里微微有些內疚。
他輕哼一聲,把面具奪過來扔到一邊,「怕就滾。」
「才沒有。」墨尋梗了梗脖子,「我就是想替小四跟你先道個謝,再道個歉。」
又叫小四。
他蹙眉,不說話,氣氛便有些尷尬。
墨尋也不走,目光游移地往四下看。
就見桌上擺著一只長長的楠木錦盒,盒蓋子是打開的,內裝有一把紫柄藍鞘的寶劍,他剛大概是在摩挲這劍的,劍柄沒有推回鞘里去,露出短短的一截劍身,發出 亮地光,一看就是把好劍。
她抽出來,隨意斬了幾下,連連點頭,「果然是好劍!」
抬眼,就看連城裔用一種異樣地眼光看著她。
墨尋心里微微一咯,還沒搞清楚頭緒,就被他給連腰抱了起來。
……
耳邊風聲簌簌,細潤地風撲灑在面,略帶涼意,墨尋從未嘗試過這種感覺。
像是飛起來一樣……
他的手環著她的腰,她的長臂勾著他的頸和半個肩頭,兩只腳空蕩蕩地無處著落,只得勾掛在他的腿上,很不真實。
他怎麼就帶著她練起了輕功呢!
垂眸,看她一直閉著眼,他微微蹙眉,「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