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弦毒妃,王爺不能休 086︰揮金二十萬

作者 ︰ 奶昔慕絲

扇娘听地一凜,連連點頭,就在墨尋以為她信了地時候,卻听她又如妙鈴聲般嬉笑,「你是皇家兒媳?誰知道呢!」

「別人是不知道,你還不清楚?處子之身,我早就沒了。再說,你幫我救人,我只答應留下來給你做婢女,不賣身。」

「最初,我們是這樣約定的不錯。妲」

扇娘淡淡一聲,面上容色略帶可惜,「但是最後呢,我不止救了那人,我還救了你,這約定自然也就不成立了。我多救一個人,你就得多應我一樣東西。別得我也不稀罕,待會兒出錢最高地客人,你賠他睡一夜,再給我當一年地奴婢,我們就兩清了!」

靠,說得比唱的都好听!

墨尋有爆粗口地沖動,真覺得這女人腦袋邏輯嚴重有問題,「隨你怎麼講,反正我早就不是處子了,不信你可以驗守宮砂。你就等著那些人跟你鬧吧!」

她來時已經問過不黑,外面有消息傳稱連城裔已經沒事了,況且她自己還有命躺在這里,要感謝扇娘,是真的。

若不是如此,她會在這里和她理論這種無聊地問題?

「這艷關樓我開了十幾年,是不是處子我還分不清麼?那我扇娘也太浪得虛名了!窀」

她柔和地聲音微微一低,秀媚地臉上那分笑容分明凜了去,眼底笑意卻更深。

墨尋一震,下意識地挺直了脊,看向她。

「你猜得沒錯,你的身子……我已經檢查過了。」

墨尋地眼神,已經隨著她一字一字地話轉化為憤怒,扇娘卻仍不察覺,自顧地嗤笑著,「堂堂的穆王妃!墨錦歡,嫁為人婦數月,卻至今還是處子,我是該說你丟人呢,還是該夸你潔身自愛?」

「你……卑鄙!」

墨尋咬唇,臉色驟地一變。在別人眼里看來,卻無疑是被人戳中了痛腳,惱羞成怒。

「墨姑娘,你先前中了寒毒,五髒俱損,我師父她為了救你……」不白連忙攔下她,才開口欲解釋卻被扇娘打斷——

「不白,你去外面看看到什麼價了,若是沒有人肯再加碼,就敲錘成交。告訴客主,明日這個時辰一手交錢,一手提人。」

「你休想!」

墨尋地憤怒無疑被她這句話又頂上一個層次,作勢欲上前,不黑卻以極快地速度過了來——

兩個人只一個簡單交手,墨尋便只覺額間暈黑,搖搖欲倒。若不是不黑得到扇娘眼神示意,及時收了手,只怕她必受了傷。

「都這副鬼樣子了,還逞強!放聰明點兒,乖乖听話,還能少吃些苦頭。」

扇娘輕聲斥著,拖著長長的裙擺便要往外走。墨尋撫下胸口氣悶地難受,開口道,「我若不從,你又能奈我何?殺掉我麼?」

扇娘回頭,兩人視線相撞。

墨尋聲音清晰沉頓,「你若不擔心我會殺了你的客人,壞了你的招牌,或是艷關樓沾上死人晦氣,那就盡管讓人看著我。要麼,你就直接讓人殺了我,毀尸滅跡,來得干脆。」

「不見棺材不掉淚!」

扇娘輕蔑地從她臉上掠過,一個眼神看向不黑,「去,把人帶進來。」

看她臉色定定,墨尋心下生疑。

片刻後,兩個身上都蒙了黑布,還睡得昏沉地人被帶進了房間。

不黑將套在她們頭上地黑布扯了去,墨尋心里一驚,「綠梧,綠桐,怎麼會是你們?!」

她們嘴上被布條勒著,看到她都是滿臉地淚痕,說不出話,只一致地搖頭。墨尋連忙上前,去將她們口中地布條,以及身上地繩索都扯下來。

「小姐,你怎麼樣……」

綠梧一把將她抱住,綠桐也是急著看她的身體,一臉擔憂。

「我沒事,你們怎麼會來這里?」

「您走後第三日,韻貴妃和太後便先後派了人來宣您入宮,一個說有要事要與你商議,另一個則說要見你一面……奴婢不得已,才會和綠桐一起出來找您。」

綠梧咬唇,說及此,眼淚已急出了眶,「卻沒想到……」

「這兩個不知世道深淺的丫頭在隴安城里四處打听你的下落,卻被人給暈了mi藥,賣到我這艷關樓。」扇娘聲音沉沉。

「別哭。」墨尋伸手抹去她臉上地淚,「是我考慮不周,你們兩個……受苦了。」

她出來前,只留了一封書信給你們,說是要出來轉轉,至于去哪倒沒說。綠梧知她心思,所以才能一路找到這里,想是月城不得進,才會在隴安打听她的消息吧!

扇娘托著茶盞,小口輕吹著飄在上面地茶葉,「我的人呢,從她們身上搜到了你的畫像。我就猜她們是你的丫頭。別說,這一個個,還挺水靈。你說若是拍賣,不知道她們這一夜,該值多少錢?若不然,買一贈二?我想,樓下那群人一定會開心壞的!」

「你——」

墨尋扭頭憤然地瞪她,扇娘抿了一小口茶,也抬眸與她對視,「我沒開玩笑,我是說真的。你不妨考慮考慮?一個換她們倆,不虧!」

「小姐,怎麼……」綠梧也大概听出了這其間意思,想要勸解,墨尋卻點了頭,「好,我答應你。換,你放了她們倆,我陪你的客人。」

「算你識時務。」

扇娘得意地挑起眉,拍手從外喚了人,「涂月,帶她去休息。」

……

夜風散涼,涂月在前引路,時不時地側回頭看她一眼。

終于將她領到一處閣樓,推開門便見一處蒸騰裊裊地湯池。

她倒是個活絡地丫頭,前前後後妥當收拾著,最後小步到她跟前,有些手足無措地躊躇了下,便開始為她月兌衣,「公子,我侍候你吧!」

墨尋忙把衣襟握緊,搖頭拒絕,「不用,我自己可以。」

「公子,您不必見外。扇娘既是吩咐要奴家來侍候,這便是奴家的本分……」她臉色微紅,語帶嬌羞,墨尋听得一愣,也隨即反應過來。

不但是她身上還穿著原來的男子衣服,即便是面容也是先前的樣子,再加之額上還綁著那紫色緞帶,這姑娘會口口聲聲叫著公子,仍把她當做男人也不奇怪。

臉上這副人皮,昏迷前,她記得是放在胸口兜里的,如今完好地在她臉上,想來也是扇娘所為。

若說扇娘既然要將她chu夜賣掉,便該讓她恢復本來面貌才對,可卻並沒有。且還有意瞞著,甚至連她自己的人都不講。實在讓她想不通。

不習慣別人侍候,墨尋拒絕了涂月近身,費了不少口舌,才總算讓她去外間候著。大半個身體浸泡在灑滿粉香花瓣地湯池之中,頭微仰著靠在桶緣上,微閉著眼,感受著周遭燻香地味道。

溫騰地熱氣,身上酸脹地感覺又甚了些。

她相信扇娘會說到做到,綠梧和綠桐二人不會有事。

可她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任他們擺布,坐以待斃乖乖送人床.上去吧?

凜了下眉,眼楮不經意地透過閣樓地窗子往外看去——

青藍地天幕,點點星子,皎潔到耀眼地月,是那麼圓……

腦袋嗡地一聲響——月亮已經圓了,十五到了嗎?

天的,她這一覺是睡了多久!

腦自飛速轉著,漂亮的眼眸驀地睜開,四下打量著這閣樓地構造——

……

屏風外,門‘吱呀‘一聲,兩名姑娘一前一後自外進來,一個手中端著華麗地緞子衣服,另一個則托著洗漱用具。

涂月連忙迎上去,急迫迫地道,「寐月姐姐,伏月姐姐,怎麼樣了?外面拍賣結果出來了嗎?到什麼價了?」

她的年齡是十二個人中最小的,生性喜歡熱鬧,先前來的時候便听競價已達五萬兩之高了,這會兒見了姐妹們自是忍不住要打听一番。

「你啊,就愛八卦。小心扇娘和端月姐姐听到了,又要吵你!」羽杏色衣衫地女子伏月嗔她一眼,眼楮透過屏風往里瞥了一眼,壓低聲道,「說出來嚇死你,已經定交了。二十萬兩!」

「二十……萬?」

涂月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吞下口水,又念叨了兩遍這讓人難以置信地數目,「是哪家的財主啊?這麼燒錢!」

印象里月城首富鄭員外拍走一個上等姬妾也不過花費萬兩余,這女子只不過一夜,竟有人出價二十萬?簡直不可思議。

另一翠羽裙衫地寐月笑著開口,「說出來又要讓你羨慕了,可不是什麼肥頭大耳的老土財主,而是那位青年才俊,相貌俊朗的封公子!」

她說著,也順勢往屏風里瞥了瞥,"你不知道當時場面有多精彩,價格拍到八萬兩便已經讓眾人瞠目結舌了,大家也都停了下觀望。鄭員外咬牙一狠心,一口加了五千兩,沒想到那戊奴漢子卻也跟著叫,且也是五千兩加價。兩人叫道十一萬兩時,都停了,鄭員外估計是沒了家底兒,那戊奴漢子便佔了上風。大家伙都以為這女子必歸他所有了。那封公子原本只在開場時叫了一聲五千兩,便一直再沒報價,誰知道這會兒卻忽然開了口,只說不管那戊奴漢子出多少,他都會在他加出的價上再添一倍。如此幾番,便到了二十萬兩,可真是天價啊!"

一旁伏月也是連連點頭,「我看那封公子衣著華麗,氣質不凡,絕非他說得什麼小縣城出身,說不定是個什麼官宦大戶人家的貴公子,不然怎麼可能出這麼多錢?」

涂月听她說得兩只星星眼,「女兒家初次寶貴,能得這般郎君憐愛,又是這等天價,她可真是好福氣啊!只是不知扇娘將她藏在什麼地方了,連我們都不肯透露,這樣藏著掖著,害得我都好奇她是何等容貌了!"

「你若想看,不如去問問端月姐姐,她是扇娘的心月復,一定知道。」

寐月笑啐她,伏月作勢要打她,「我才不去找罵呢!反正扇娘已經放了話,等明夜交易時,我們都可以一起跟去畫舫侍候,那時自然就能看到了。」

伏月也點頭,想了想又道,「你們說怪不怪?那戊奴蠻漢子沒有拍得佳人,卻公然開口要以他最後出的高價拿走那副半臉的殘畫。十多萬兩哪!真想不明白,活生生地人才不過二十萬,他花那高價錢要一副破畫干什麼?」

「二十萬也不過一夜而已嘛!」

寐月不慎贊同,掩嘴笑得嬌怯,「他沒能得到佳人,想來多少可惜,要副畫兒慰藉,睹物思人,也在情理之中啊!再則這姑娘便只是拍賣一夜,日後還在我們樓里。買副畫兒足可讓她瞧出自己的誠意,這往後還怕不能行好事?我倒是奇怪咱們扇娘……」

她眉目警惕地往外瞥了一眼,低聲道,「平日里那麼愛財的一個人,十五萬兩一副破畫,她卻不肯賣。那戊奴漢子看著脾氣也不好,害得端月姐姐不知說了多少好話,才將人送走!」

涂月撇下嘴,悻悻道,「照這麼說,我敢斷定這女人必定是一禍水!哎,可不要給我們艷關樓招來災禍才好。」

「呸呸,我看你呀,就是嫉妒!」伏月搖頭嘆息,笑戳她的腰窩兒。

她們十二人在被扇娘收養到艷關樓前,無不是父母離世的孤苦孩子,雖無血緣關系,卻一直情同親姐妹。同為女子,自己chu夜多說不過千百兩,今日這陌生女子竟得天價,任誰也會嫉妒的。

寐月忽然一疑,「里面怎麼听不到水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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