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去,真的,她也不想跟在他後面,非常不想。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這只傲驕的妖孽就像是朵沾滿了蜜的艷麗到極致的花!一路上走到哪兒,哪兒就會有許多聞到味的蜜蜂飛過來。只是,又不由自主的保持著三米以上的安全距離,因為他又像是天上的太陽那般耀眼,離的太近會被熾熱灼傷。
連累的她也做了次移動的發光體,享受了一把萬眾矚目的荼毒,這太有悖于她喜愛的雲淡風輕似的氣氛,以至于一路上穆青的小臉都是略帶不耐的。
她也要去上課好不?難道一直跟在他身後?她知道崇文館里等級制度森嚴,她所在的學堂與他的大概是高與低的極端,這只妖孽應該不會肆意妄為到這般地步吧?
九爺還真就這樣想了,不但想了,還身體力行的做了!
別人怎麼看管他何事,他就是不想讓她再和那兩人在一起,那個畫面看一次就夠了。
他霸氣側漏,傲驕無雙的神情里挾不進任何人去,可跟在後面的雙喜卻看的越來越著急,爺,爺這是要帶穆公子去甲壹堂?這,這會不會太瘋狂了?那里是個什麼地方啊,除了宮里四位尊貴的皇子,就是幾代世襲的世子爺,郡王,朝廷重臣三公家的公子,還有手握軍權的司馬將軍家的嫡子,深受陛下信任的丞相府的少爺,哪一個家里都是一品大員,哪里能容許穆公子那般的貧寒家世?進崇文館就已經弄的滿朝風雨、人心猜忌,這次爺更瘋狂,直接進甲壹堂,天啊,什麼是一步登天,這大概就是了,明天九爺一發瘋,說不定封穆公子為官,他大概都不會太驚訝了吧?
反正九爺就是這麼恣意妄為、不管不顧的主!以前還收斂點,自從惹上穆公子,一切的一切就都……失控了。將來德妃娘娘問起,他該怎麼解釋爺的這些癲狂舉動啊?
相較于雙喜這些淺層次的擔憂,夜白則是往深坑里挖掘,一向獨來獨往、崇尚自由簡單的九爺怎麼就單單黏上穆公子了呢?看上她的才?不像,爺對那些文縐縐的東西素來沒好感。看上她的人?也不應該啊,長的不如爺美,雖說那氣質挺飄逸,可是……那也是個男子啊,他雖說喜歡看爺和她之間的對抗大戲,可是從來沒有想過這戲會是言情劇。
九爺到底是為什麼呢?
離的最遠的柯逸軒和穆大勇越跟越是心驚,他們昨天安排好監舍後,就在崇文館里大體走了一遍,熟悉熟悉地方,他們三個都分在丁肆堂,可是現在走的方向卻是甲壹堂。
這位九皇子到底要做什麼?就算他再受寵,也不至于置天齊國百年的禮教與不顧吧?
沿路跟著的人也都暗暗吃驚,不知道九皇子這是要唱哪一出。更沒有人敢出言提醒,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怎麼會去自找難堪。
他們心底又隱隱的興奮著,這穆青要是真的跟著進了甲壹堂,崇文館里最守禮教的那些老夫子會怎麼辦呢?就算九皇子不懼他們的質疑,可是紀太儒的話,他總不會不听吧?有好戲看了!
于是,因為巴結貴人而通往甲壹堂的路上本來就很熱鬧,如今……人更多了。
只可惜,好戲還未開演,就听到了另外一件驚異的事。當朝第一太儒、名滿天下的大學士紀蘭良要開課講學。世人都知道,紀太儒曾經是當今皇上的師傅,輔佐皇上登基以後,不慕名利,自願退守崇文館,任館長一職,清正廉潔、兩袖清風,備受天下人景仰,其才華學識更是受學子們追捧,他的課是學子們最渴望聆听的。
只是,紀太儒只負責教授甲壹堂。只有在重大日子里才會召集崇文館里的所有學子,集體上一堂課,也多數是因為考教近期學子們的功課,百十多個人,也不可能一一考教,一般都是隨機抽查,能被抽到的便又是歡喜又是憂慮。
歡喜自己有幸被抽到,被紀太儒當面教誨,那可是只有甲壹堂的尊貴人才享有的待遇,而且要是回答的好,被紀太儒賞識,與以後的前程自然是極好的,因為紀太儒在皇上面前說話極其有分量。
可憂慮的也是這一點,若是回答的不夠好,那麼……丟了自己的臉面不說,連帶著家里都會受牽連。因為來這里讀書的都是家族里要繼承家業的嫡子嫡孫,學業不被認可,那麼前途就堪憂,誰還會冒險結交?
紀太儒講公開課的地方是在一大片竹林里。竹子種植的時候,許是就為了能夠容納上百人,所以植的有些稀疏,一棵一棵之間剛好能放下一張桌子,竹林的清幽寧靜,實在是個上課的好地方,而且也非常的風雅。
桌子、椅子早有下人們安排妥當,已經有听得消息後陸陸續續趕來的學子就坐,交頭接耳的議論著這一堂突然的講課。今天什麼重大日子也不是啊,而且之前也沒有听聞任何的風聲,明顯就是一時興起、臨時起意的,可越是這樣,學子們心里的活動就越是強烈,各種的猜測不絕于耳。
一百多張桌子按照等級排列好,最前面的當然是幾位皇子的座位,再下首是甲壹堂的學子,那所用的桌子椅子都與其他的不一樣,貴氣逼人的金絲楠木閃著奢華的光,很是耀眼。而皇子們的中間位置是紀太儒的黃花梨太師椅,桌子上筆墨紙硯也已經準備就緒,都是一等一的文房四寶,卻不是張揚華麗的,透著古樸卓雅的韻味,令人更為仰慕。
九爺听到消息的時候,眉頭微微一蹙,他一時倒是想不透那個老頭子忽然講課的緣由。雙喜則暗暗松了一口氣,紀太儒講課,九爺是一定要去的,如此就不必帶著穆公子去甲壹堂了,那麼他揪著的小心肝就有救了。
夜白的眉頭皺的更厲害,紀太儒怎麼也這個時候來湊熱鬧?下意識的他覺得和穆公子有關,莫不是昨日她在門口寫的那些驚世篇章引起紀太儒的興趣了?眾所周知,紀太儒愛才成痴,看中穆公子的才氣倒也不例外,例外的是為了她而特意開這麼一堂公開課就顯得特別了。這公開課一年也就那麼幾次,不可謂不重要,若真的是為了她,那麼穆公子的運氣可就實在是……好到爆表了!
穆青也覺得運氣不錯,她來崇文館最欣慰的除了可以去藏書閣膜拜那些千年孤本,另一個向往便是紀太儒。他的一些著作在漢陽學府里也有幾本,她都認真的看過,那才是真正的大家大儒,學識淵博,還品性高潔,是她尊敬的學者。不過想想也知道,自己能上他的課的機會很渺茫,卻沒有想到,第一天竟然就踫上了,比買彩票中大獎還要激動。
九爺傲驕的抬著下巴,那完美精致的弧度令人屏息、又心生艷慕,瀲灩的余光中有意無意的掃過那張清秀的小臉,淡然的眉眼之間難掩那一絲歡喜和期待,心里不由一悶,這只小狐狸怎麼對誰也是這副歡喜期待的模樣,那個老頭子的課有什麼好啊?
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拋出兩個字,「想去?」
咳咳,那動靜實在是……令听者渾身一緊,雙喜撓頭,怎麼覺得爺說話酸酸的呢?夜白只是皺眉,爺這酸意從何而來啊?
穆青卻沒有關注這個,反正在她眼里,這只妖孽就不太正常,現在用這種令人倒牙的語氣說話也沒有什麼可驚訝的。而且,現在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和他置氣,因為她實在想去上課,可不能因為他而耽擱了,所以,她的語氣難得的很溫和,「是想去,九殿下不去嗎?」
若是他不去,那可真是太好了!
「本殿下怎麼會不去?」九爺傲驕的抬抬下巴,一副你怎麼會問如此愚蠢問題的模樣,然而片刻忽然想到哪話里可能隱含的深意,不由咬了下牙,「難道你不想讓本殿下去?」
「呵呵呵……」穆青無辜的笑著,想著這妖孽這會兒怎麼就聰明了呢,「怎麼會,九殿下想多了,穆青的意思是……若是九殿下也要去的話,不如一起?」
話趕話說道這兒,也是為了不耽擱時間,穆青忍著不願,提出了這個意見,不過想著某人大抵可能不會同意,因為傲驕貨們有一個通行,那就是喜歡唱反調,卻沒想到,「既然你如此誠心誠意邀請,本殿下就破例恩準了,只是以後要安分守己,不要總是提些非分之想。」
完全是傲驕到天上的口氣,一臉施舍還不清不願的表情,然後不待穆青有所反應,非常大爺的走在了前面。
穆青被無敵的傲驕又再次刺激的失語片刻,回神後,只有兩個字,我去!
奈何前面走著的九爺還在繼續傲驕舒爽模式中,見她沒跟上,回頭又來了一句,「怎麼還不走,難道又想懇請本殿下去牽你的手?本殿下不是才剛剛警告你,莫要有什麼非分之想麼?」牽手兩個字大概會成為某爺近期的魔咒了!時不時的就要放在嘴里磨牙,以解心頭那股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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