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被盅惑的有了那羞恥的心思了。
九爺低頭,看著掩飾不住的羞恥心思,美顏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盡管房間里除了他自己,再無其他人,可是他……他還是覺得羞惱難當,掩耳盜鈴的拿了一條錦被蓋在下面,克制著略帶急促而凌亂的呼吸,覺得沒臉見人了。
于是,八爺很幸運的躲過去一劫,不然……嘖嘖,雪上加霜,不知道被刺激的搖搖欲墜的他是否還能走出青蓮院。
就這樣,他也走不了,賴在前廳里,在深刻的反省、沉思,是否還有翻盤的機會,很不幸的,沒有想出來,之前,他說的那些話只顧著痛快,字字句句都被人家利用,他總不能出爾反爾的說自己那時完全是胡說八道吧!
穆青真誠的規勸完,就淡定從容的去用早膳,有點意外,那只妖孽怎麼又不吃了?難道昨晚吃的太晚不餓?就算不餓,外面那二貨抽風那麼久,他還能睡的著嗎?
雙喜比她還糾結不解,剛剛去寢室請九爺用膳,誰知……猜他看到了什麼?穿戴整齊的九爺身上蓋了一條厚厚的被子!天,雖說入了秋,早晚是有些冷了,可是也不用蓋那麼厚的被子吧?最詭異的是,爺的額頭上明明熱的汗都流下來了,自己要去幫忙掀開一點,卻被急切的阻止,那阻止的聲音……是他從未听過的慌亂和心虛,不知道的還以為九爺被子底下在做什麼壞事一樣!
九爺到底是在干什麼呢?
唉,對于一個太監,還是一個伺候不近主子的太監,純潔的想不到某些曖昧的色彩是可以理解的,若是身經百戰的八爺看到,嘻嘻嘻……那一準往那方面猜測,哪怕不是,他那腦子里也只會想到各種非禮勿視的畫面。
也幸好沒有被他看到,否則,等著平息那股邪火的九爺會更羞憤欲絕了。
八爺現在很忙、很苦悶、很惆悵,他要如何洗刷他重口味的罪名呢?
眾人已經都自動自發的離的他遠一點,免得被重口味的他看上,就連夜白也躲的遠遠的,他是請八爺來幫九爺出主意的,可現在貌似……沒什麼指望了。
只是等到穆青用完早膳,一身超然月兌俗的要出門時,夜白還是有些急眼了,不止是他,雙喜和青龍衛的人都狠不得趕緊攔住,他們不能想象,人家要是約會成功回來,九爺會是什麼個黯然銷魂的模樣,看看現在,憂傷的到現在都沒起床呢!
于是,穆青從門口出來,穿過院子到大門口那一小段路上,不停地有忽然顯身的陌生面孔打招呼。
「穆公子,要出門啊?」
「穆公子,沒落下什麼東西吧?」
「穆公子對京城熟悉嗎?需不需要在下幫你指路啊?」
「穆公子什麼時候回來,那個崇文館可是落鎖很早的,有時候不到午時就關大門了。」
咳咳咳,遠處干著急用不上力的雙喜被嗆著了,這借口找的也實在……太假了吧?
本來蹲在某女肩膀上看熱鬧的小宛熊再也受不了的躲進某女袖子里,啊啊啊,一群逗比到不能直視的人類!
無痕看著一院子本該隱在暗處的青龍衛紛紛顯身,化身為熱情的中途偶遇,忍不住搖頭嘆息,還能再毀形象一點嗎?
這還是傳說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青龍衛?分明就是一群吃飽了撐得、沒話找話說的無業游民。
穆青對這些無業游民也很無奈,人家熱情而主動,嗓門大的青蓮院里就是角落里的一只蟲子都會听到了,她無法裝作听不見,耐著心一一點頭,然而腳步絲毫不受影響,優雅從容的出門了。
直到那一道海藍色飄逸的身影消失,房間里還是沒有半點動靜,他們深深的憂傷嘆息了,仁至義盡啊!能做的都做了,拖延時間,高聲警示,總不能讓他們出手把人家撂倒吧?
房間里不是沒有動靜,某爺那牙齒都酸的咯吱咯吱響了,他是在等時間啊!他的……那不能言說的心思正在緩緩平復,還有被重創的某人也需要恢復正常才行。
穆青一路很順利的出了崇文閣,隱隱心底有點茫然,似有所失一般,認真想,腦子里卻又是空白的,直到看見門口不遠處那兩道熟悉的身影和歡喜期待的眼神,什麼復雜糾結心境都拋之腦後,微笑著走過去。
彼此默契的不需要寒暄,只是淺淺的一個微笑,一切已是盡在不言中。
三人也沒有雇馬車,就那麼輕松隨意的沿著路邊走著,這里地處京城非常優雅金貴的地段,一路風景都甚是美妙,這般閑庭信步的閑逛著,心境也是難得的愜意而美好。
一路上,多半是穆大勇在興高采烈的說著這幾日學堂上一些好玩有趣的事,柯逸軒溫柔的淺笑,眼神有意無意的總是掃過那張越來越清麗月兌俗的小臉,呼吸著屬于她的獨特氣息,只覺得如此便歲月靜好,內心圓滿。
三人沒有牽著手,因為穆青懷抱著一副畫,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樣不必牽手更自在心安一些,那一日某只妖孽抽風發癲的模樣對她的影響還是有的,所以哪怕此刻他不在,她下意識的還是能免則免,而且,于她心底,也在時刻的提醒自己,她現在雖說是男子裝,可到底是女兒身,咳咳,矜持一下唄!
尤其是對人家沒有什麼心思,還是不要讓外人看了誤會才好。
袖子里的小宛熊撇撇嘴,這天下還能有誰誤會啊?除了那只妖孽,不過話說那只妖孽怎麼還沒有追上來?就真的那麼大方了?還是那只重口味的二貨受傷太重,挑唆的不夠?
不得不說,穆青是十分明智的,當身後有馬車高調而來,華麗經過時,挑開簾子後,里面的兩雙鳳眸不約而同的都盯視在她的手上,一雙冒著灼灼精光,像是要捉奸在即的亢奮,一雙如刀似箭,仿佛要是抓到現形就立刻就地正法的惱恨。
無疑,穆青是幸運的,芊芊素手懷抱畫紙,離的身邊之人的手至少還有一尺的距離,于是,某人那個失望失落,捶足頓胸啊,為毛天不助他啊!要是被他逮到他們親密的男男當眾牽手,他也可以取笑她是重口味啊!
而九爺就暗暗松了一口氣,一路繃著美顏,焦躁而來,悶痛不已的心也好受了一些,只是看到他們彼此有說有笑,他覺得她還是離的那倆人過于近了,還是覺得非常礙眼,恨不得把那兩人從她身邊扔出去才好。
一路跟隨著伺候的雙喜暗暗的祈禱,九爺您可千萬別有那樣的心思啊,人要是真的扔出去了,可就回不來了,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鳥人。
三個人本來走的好好的,身後的馬車聲都沒怎麼在意,他們走在邊上也不礙事,沒興趣看那些招搖過市的京城大爺。
只是這一輛顯然太招搖了,招搖的讓沒有好奇心的三人都紛紛側目,招搖一,馬車太尊貴奢華,精雕細刻的車身像是一件藝術品,只需看一眼,便被那所透露出來的高貴氣息所震懾,招搖二,拉車的馬也不是一般的馬,雪白的毛發,高大的身軀,炯炯有神的雙眼,神采飛揚,就算是對馬沒有什麼研究的人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這馬絕非凡品。
招搖三,趕車的人有兩位,一坐一右,很對稱,且都風姿不凡,面無表情,渾身透著一股子低調的凌厲,一看也不是尋常的車夫,由此便可推斷,那坐在車里的人則更加不是尋常凡人了。
誰還能不側目?
穆青側目完全是因為,那招搖的馬車招搖到她的眼前來了,高頭大馬一聲長嘶,亮瞎眼的馬車華麗麗的停住,然後簾子挑開,出現了她不太想看到的兩張臉。
尤其是那眼神,這是在往哪兒看呢,盯著她抱著畫的手都覺得開始燙了。然後,那一驚一乍的表情,活像是來看她是不是圖謀不軌的!那重口味的二貨這麼快就復原了?那只妖孽也終于醒了?
馬車里,雙喜冷汗岑岑,他真心不想來,真的,太糾結了,一出門兩位爺那臉色奇怪的他都不敢直視,而馬車也行進的莫名其妙,開始快的跟要飛起來一般,嚇的他的心髒都要跳出來,就那樣,九爺還嫌慢的不停催促著,他明白這是著急去追人家,可是早干什麼了?為什麼等到人家走了,才心急火燎的在後面追?
好吧,這個他不懂,為了不浪費腦細胞,他選擇跳過,那為什麼接下來遠遠的看見要追上了,又急吼吼的命令把速度慢下來呢?慢到晃悠悠的讓人昏昏欲睡,八爺盯著九爺一臉奸笑,而九爺羞惱的撇開臉不去看他,雙喜忽然腦洞大開,難道這是不想讓人家知道在追嗎?九爺還真是……用心良苦,只是九爺您這樣裝模作樣真的好麼?
更不好的還在後面,八爺似乎忘記了之前那搖搖欲墜的虛弱,風騷而熱情的根人家打招呼,「這麼巧啊!穆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這種話傲嬌的九爺是絕對不會說的,九爺負責耍酷和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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