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少年已經很郁悶,崔小眠比他們更郁悶,上一世她苦苦煎熬十幾年才混到大學畢業,如今竟然又要背起書包去做小學生,而且還是差等生集中營,現代人穿四書五經夠悲催,更何況她還是個身殘志不堅的妙齡小少女。
唉!
四個如花的少年,聲聲長嘆,長一聲短一聲,詮釋著美麗與哀愁,這個世界對他們真是不公,過不多久,他們就要被關進集中營,一起被關起的還有他們美麗的青春。
如此一來,他們有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之感。
「今朝有酒今朝醉,來,趁著我們還沒被收監,先痛飲一場!」
收監-_-|||
這時,珠簾一卷,姑娘們來了。
話說這傾心樓,還真是讓人一見傾心。除了裝修得美淪美奐,還充滿異域風情,剛才這里的龜奴茶壺哥已經說了,還能跳艷舞,不知是不是會月兌衣裳的那種,崔小眠表示很有興趣。
龜奴茶壺哥帶來的八位姑娘,個個生得珠圓玉潤,不對,是膀大腰圓,因為剛才四位公子說了,他們都喜歡胖一點的,因為一般來說,肉多的女人的胸都會很大,他們還小,還想吃女乃。
這八位姑娘一坐下,就擠得滿滿當當,用她們碩大的胸膛、寬厚的肩膀包裹著公子們的小身板。
崔小眠的目光要越過兩座肉山才能看到邱巒的嘴,只見邱巒被四只大咪咪擠在中間,快要哭出來了。
「小眠子,你去找茶壺哥問問,咱能換人不?」
崔小眠使出吃女乃的勁兒,才從一個胖妞的肥腿下面鑽出來,這時她才看到,憐的高雪濤被一個比他大兩倍的胖身子壓在下面,正出殺豬般的哀嚎。
「你們等著。小弟找人來救你們!」
崔小眠懷著見意勇為的心,跑出去找茶壺哥,是走廊里只有兩個一問三不知的小丫頭,說來也怪。別的青樓都是老鴇子帶著姑娘們迎來送往,這傾心樓卻只見龜奴不見老鴇。
走廊盡頭有一間小屋,不像是用來招待客人的,說不定茶壺哥正在里面偷懶。
崔小眠正想敲門,就見門從里面打開,一個人走了出來。那人看到崔小眠愣了一下,崔小眠看到他,更是大吃一驚。
一兩銀!
上次在紫房鎮官驛他也曾出現,但是當時情況緊急,崔小眠也沒有顧上與他敘舊。沒想到竟在此地遇到他。
「一兩」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兩銀已經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隔壁的房間。這里布置甚是香艷,顯然是用來招待客人的。
「小眠子,你怎麼在這里,是和你師父一起來的嗎?」
「不是。我和朋友來這里喝花酒。」
一兩銀的神色一松,顯然他最頭疼的人還是賀遠,一個人能讓另一個人如此頭疼,也真是本事。賀遠那廝就是有這本事。
「一兩銀大叔,你也是來這里找姑娘的?」
像一兩銀這樣的殺手無間道,按理說不會來做這種容易暴露身份的事,萬一喝多了嘴上不把門那多不好。
「不是。我來找朋友。」
殺手也有朋友?
崔小眠忽然想起崔蓉蓉說的話,莫非這傾心樓真是有些背景。
「大叔,這傾心樓的老板是誰,你認識嗎?」
一兩銀的俊臉就像是被蒙上雲彩的月亮,不動聲色︰「不認識。」
切,說謊。
崔小眠已經確定。這里的老板不但一兩銀認識,賀遠也認識。
賀遠一定是常來這里,以致于崔蓉蓉都吃醋了,不對,輪不到她吃醋。應是崔絳春吃醋了才對。
也就是說在她住在莊子里的兩個月里,偶爾回到京城的賀遠就是整日泡在傾心樓。
是崔小眠能想到的賀遠和一兩銀全都認識的人只有一個,三皇子邱岱迥。
崔小眠︰「莫非這里是白銀梅花堂的一個堂口?」
一兩銀萬般無奈,在妓|院里遇到叫自己大叔的小孩已經很無奈,遇到聰明的小孩更無奈。
「既然知道了,那你還不快快消失?」
「為毛要消失,我師父都能來,我為何不能?朗朗乾坤,天子腳下,你們還敢把我滅口,本公子是和吳王世子、嘉南王世子、高相國的孫兒一起來的,有本事就全都滅口,看看明天一早會不會有御林軍把這里包圍了。」
一兩銀撫額︰「那你有何要求?」
崔小眠想了想,鄭重道︰「我要八個你們這里最美的姑娘,要咪咪大卻還不胖的那種。對了,以後我再來都是你請。」
一兩銀︰「」
四位京城惡少在八位美艷無雙的頭牌花姑娘的鶯聲艷語中,喝著花酒,看著艷舞,這艷舞沒有月兌衣裳,但卻很*。
幾位來自異域的舞娘身穿薄如蟬翼的舞衣,袒胸露背,在緩慢*的聲中扭動著縴細的腰肢
四位小騷年耳紅心跳,全都張大了嘴。
總之,傾心樓的舞娘真是太太太不要臉了。
四個人強忍著耍流氓的沖動,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傾心樓。
「我要從傾心樓買個舞娘每天給我跳舞。」
「我要把傾心樓所有的舞娘都買下來,圍成一圈給我跳舞。」
「我要把傾心樓買下來。」
他們當然只是說說,錢袋是由老子掌管,他們還只是伸手要錢的小孩子,更何況好玩的事每天都有,第二天一覺醒來,他們就忘了昨晚吹出的牛皮。
董夫子四十開外,是那種放到人堆里看不到的人,這讓崔小眠很不滿意,即使不是美青年,好歹也要給她找個美中年來做老師啊,話說這樣的老師真的不能激起她學習的興趣。
第一回合︰
「夫子,早安。」
「昨天的書都背了嗎?」
「昨天我在鋪子里忙到很晚,沒有時間背書。」
「士農工商,讀書入仕才是正途,經商之事不是汝等做之事。」
「我師父只會吃喝玩,請夫子的錢都是我開鋪子賺回來的。」沒告訴你是偷來的算是便宜你了。
這話果然犀利,董夫子是被犀利到了,愣了半晌沒有說話。
你牛逼個啥,你拿的銀子都是經商來的,看不起商人,我呸!
崔小眠vs董夫子——崔小眠勝。
第二回合︰
「夫子,听聞您昨日晚膳時吃出一條蜈蚣,您怕?」
「非也,為師幼年家貧,常捉蜈蚣下飯,昨日那蜈蚣甚是肥美,甚好。」
「夫子喜歡,那我今日便請您繼續吃蜈蚣飯。」
「好。」
這個夫子是什麼變的?大公雞?
崔小眠vs董夫子——董夫子勝。
第三回合尚未開始,崔小眠在傾心樓擺下花酒,邀請三位損友一起商議,話說來這里有人出錢,比在自家鋪子更劃算。
她能想像出一兩銀看到帳單後是如何哭笑不得,但是這種優待一定要抓緊時間使用,否則過期作廢。
「我家里的夫子看上去很是凶猛,你們有何高招,放蜈蚣放蟲子就免了,他吃那個有癮。」
「這有何難,趁他沐浴時帶領八個丫頭九個小廝一起進去,讓他再也沒臉見人。」——無賴!
「把賀王妃的紅肚兜掛在他床頭,你跳進去威逼要協。」——無恥!
「偷偷放值錢的東西在他床下,然後再大張旗鼓抓賊。」
「打听到他家地址,綁了他兒子再捆了他女兒,讓他趴在地上學狗叫。」
真是人多力量大,朋友多了好辦事,艷舞還沒開始,崔小眠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去挨個試一試。
邱巒去趟茅廁,回來時神秘兮兮︰「你們猜隔壁那屋里是誰?」
「誰啊,該不會是我們的爹吧?」
「是李尚書、張相國,還有楊待郎。」
「切,剛才我在這里看到方司馬和朱尚書。」
「難怪我們如此受冷落,若非小眠子和這里的龜奴攀上交情,連個漂亮姑娘都不給我們,原來是來這里的人都是大有來頭,我們雖是世子,卻沒有官職。」
「對啊,我听說有一天龍鳳茶樓的牌子掉下來,砸死了三個世子。」
親王、郡王、爵爺、候爺那麼多,生下來的長子都是世子,所以世子多了不值錢。
世子都不值錢,更何況崔小眠還是比世子低的公子,這就相當于王爺里小老婆生的那些兒子,唉,更不值錢。
是白銀梅花堂在京城大張旗鼓開間這麼大的青樓做什麼,肯定不會是為了給高官王公們解壓那麼簡單。
接攏?不對,三皇子堂堂親王,沒必要用妓|院拉擾朝臣。
行賄?更加不會,涉及到的官員太多,行賄也不會滿朝文武。
崔小眠決定到賀遠的書房里找幾本書看看,那些治國良策、兵書陣法都是皇子們的必修讀物,賀遠雖然不學無術,也偶爾會拿出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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