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智一高個大男人就差像娘們兒一樣哭了,沈千姿險些笑岔氣,忍不住也開起了他的玩笑,「楊智,我覺得皇上這主意不錯,你可以考慮考慮。」
楊智臉都被嚇青了,趕緊轉過身,「娘娘,萬萬不能啊!屬下還要娶媳婦生娃呢——」
噗!
沈千姿嘴角抽搐著,頓時就忍不下去了,笑出了聲。
看著月欽城朝自己走了過去,她笑著問道︰「事情忙完了?」
「嗯。」月欽城在她身旁的軟座上坐了下去,垂眸將她整個人仔細看了一遍,「今日孕吐可有好轉?」
「還好,就醒來的時候吐了一次。」沈千姿如實回道。
有這麼多人在場,他們肯定沒法親近說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某屬下,月欽城濃眉微微一蹙,「跪著做何?還不趕緊下去做事。娘娘現在有孕在身,朕不給你們安排任何職務,你們只需要負責娘娘的安危即可,不許讓她有任何意外。待小皇子出世以後,朕再論功給你和追魂加封賞賜。」
「啊?!」楊智眼楮睜得大大的,眸光發亮,一瞬不瞬的盯著沈千姿的肚子。娘娘這是有了皇上的骨肉?
察覺到有道視線凌厲的朝自己刮來,楊智猛得回神,頓時欣喜不已的說道︰「屬下愚鈍,不知娘娘有喜,還請娘娘勿怪。屬下願意保護娘娘和小皇子,誓死不讓娘娘和小皇子有任何意外!」
他現在覺得這一趟遠行太不劃算了。錯了好多事啊!
皇上和娘娘大婚,太皇太後受死,還未見過沈家堡堡主的尊榮……最重要的皇上終于有後了。
說實話,他現在都覺得有沒有職位無所謂了,能保護小皇子出世那才是頂天的大事。只要娘娘誕下小皇子,以後皇上的帝位就更加穩固了,只要討好了娘娘和小皇子,他還愁沒前途?
對與月欽城的安排,沈千姿覺得有些不妥。
「欽城,你就讓他和追魂這樣跟在我身邊好嗎?」她的意思是這深宮可不像淮陽王府,讓兩個大男人進進出出後宮,這貌似不妥,萬一被人知道,還不得造謠生事?
她的意思,月欽城自然懂,可若不這樣安排,這後宮之中就沒幾個可信之人,事關她和孩子的安危,他不會馬虎大意。說的在簡單點,除了一直跟隨他的這幾個人,其余的人他一個都不相信。那些人先不論好壞,都是他上位之後才選出來的,幾個月的時間並不足以讓他去信任任何一人,特別是上次讓發生了讓她誤會的事,就一名小宮女都滿月復心計,再想想母妃的慘死……他如何能夠安心?
他安撫的朝沈千姿笑了笑,隨即看向地上跪著的楊智,溫和的眸光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楊智,這後宮的安危有大內侍衛負責,你同追魂只管保護皇後即可。為了避人耳目,你和追魂需喬裝改扮,朕想了想,這大內總管還是由你來做……」
「皇上,您當真要閹了屬下啊?」一听職務,楊智就忍不住哆嗦。
月欽城沒好氣的瞪他,「朕何時說過要閹了你?不過就是讓你們喬裝身份罷了。你再嚷嚷驚了小皇子,信不信朕把你扔出去?」
聞言,楊智眨了眨眼,似乎這才徹底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眼眸子轉了轉,他趕緊伏在地上磕頭,「皇上、娘娘,奴才領旨謝恩!」
當真是嚇死他了!他還以為真的要閹了他呢!
太監就太監吧,雖說讓人別扭,可好歹是個大內總管。只要不是真閹了他,其他的無所謂。
「楊智,朕知道你委屈,但朕也不會虧待你。待日後小皇子出世,朕會論功行賞給你們另賜身份。若是你們做的好,興許皇後一高興,還能賜你們一樁親事。這機會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月欽城唇角揚著一抹笑,大有放誘餌的感覺。
「皇上,您說的是真的?」楊智兩眼放光,又喜又不置信,似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要知道,他們可是簽了賣身契的,婚姻大事若是沒有皇上開口,這輩子估計都只能打光棍,別說娶媳婦了,就算在外找女人都不行。
「朕何時騙過你們?」月欽城蹙了蹙眉,佯裝不悅。
「嘿嘿……」楊智又模起了後腦勺,腦子里忍不住幻想起自己娶媳婦的場景。他該娶怎麼樣的女人為妻呢?是胖胖的,還是瘦瘦的?是高個的還是嬌小的?是美艷的還是清秀的?
這還真是一個值得讓人思考的問題,他得趁這幾個月好好考慮考慮……
看著他臉上的垂涎相,坐在椅子上的夫妻倆相視一眼,都忍不住的暗抽唇角。特別是沈千姿,壓根就沒想到月欽城竟是這樣安排他們兩人。
要知道,憑楊智和追魂跟他的親密程度,加上兩人又有一定的身手,就算封兩人做名大將軍都不是問題,可他偏偏卻把兩人弄到他們身邊,只為保護他們母子的安全。
說他自私也好,說楊智和追魂犧牲太大也好,總之,不管如何,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對她以及她肚子里孩子的重視。
對于他們主僕之間達成的協議,她不發任何意見。就按照欽城所說,大不了以後給他們安排一樁好點的親事。
他們這一邊,氣氛溫馨美好,而在月凜所處的行宮中,氣氛就格外的壓抑。
看著瘦了一圈的兒子,月凜是又心疼又氣恨。
「清兒,你總算回來了,父皇可想你了……」看著平安歸來的愛子,月凜一臉的心疼和傷感,就差老淚縱橫了。
「父皇。」同月凜相抱,月清眼里忍不住濕潤起來,「孩兒也尤為思念父皇。」
「朕的好皇兒,你受苦了。」月凜不停的拍著兒子的背,內心的傷感更深。
看了一眼四周,月清忍不住問道︰「父皇,皇祖母呢?為何不見她?」
聞言,月凜老臉上頓時爬滿了沉痛,緊緊的抿著唇,不發一言。
見他神色不對勁,月清將他推開,緊張的問道︰「父皇,是不是出何事了?」皇祖母最喜愛他了,如今他得以平安歸來,皇祖母卻沒出現……
月凜轉過身背著他,低沉的嗓音里是難掩的傷痛,「清兒,你皇祖母已經去了……」
說起自己的母後,月凜也是有些難以啟齒,即便知道母後的死是被人誣陷造成,可他卻無能為力……
「什麼?!」月清瞪大眼,兩步走到月凜身前,震驚的看著他,「父皇,皇祖母身子向來極好,她是如何去的?」
不可能!皇祖母最擅長保養了,好好的,怎麼可能去世?!
月凜閉上眼,並沒有看他。但他知道這件事是瞞不了兒子的,畢竟母後的事已經傳遍了天下,早就成了皇族的大丑聞了……
微微的顫抖著身子,他將寧太後去世的死因簡單的描述了一遍。
听完,月清整個人都震怒了,「父皇,皇祖母這是遭人陷害啊!二王弟他怎能如此大逆不道,連自己的親祖母都陷害,他還是人嗎?父皇,為何您不站出來指責他,為何啊?!」
看著面前的震動的兒子,月凜無言以對。
那麼多文武百官親眼所見,就算他站出來,又能如何?而且那對夫妻根本就沒給他救人的機會,當眾就將母後處死了,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父皇,兒臣絕對不能放過他們!兒臣要替皇祖母伸冤,要替皇祖母報仇雪恨!」月清激動的吼了起來,並欲沖出去。
「皇兒,不可!」月凜快一步將他抓住。
「父皇,難道您就忍心看著皇祖母含冤致死?」月清無比的憤怒,連看著月凜的目光都變得凌厲起來。
月凜沉痛的搖頭,「皇兒,你先別沖動,先听父皇把話說完,如今的朝堂,已經不是父皇所能控制的了,現在的隴南國一切都掌控在那個孽子手中,你可千萬別沖動,否則不但不能替你皇祖母報仇,還極有可能讓自己性命不保。」
他一邊勸說著自己的愛子,一邊把如何受沈家堡威脅從而交出皇位的事一並說了出來。說到傷感處,他也忍不住的抹起了眼角。
想他一代帝王,竟然過得如此卑微,還得事事看兒子的臉色,連性命都有可能不保,想到這些,他就覺得寒心和酸痛。
他即便再不對,可也是那孽子的父皇,那孽子竟然如此狠心絕情的對他。
「可惡!」月清怒不可遏,攥著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精致的茶具都被他拳頭震了震。
這個從小含著金子出生的大皇子,自落地起就被冊封為隴南國的太子,不僅有著高不可攀的身份,且受盡榮寵,被寧太後和月凜一直捧在手心里,甚至一度的將其作為驕傲。
可如今不僅最疼愛他的皇祖母去世,在他被人軟禁的時候,本該屬于他的皇位也生生被人撬了去。而他一夜之間從一國太子被貶為伏順王,這讓從小就高高在上的他如何能接受?
月清受月凜寵愛,不但因為他是皇長子,且在容貌上,月清也同月凜年輕時極為相似。只不過月凜因為人到中年,身子發福從而顯得有些臃腫罷了,而月清則是有著月凜年輕時的容貌,五官周正,濃眉大眼,只不過臉頰骨骼略寬,雖說氣質矜貴,可容貌上比起月欽城傾國傾城的姿容,就稍顯遜色了。
如今高貴的太子爺身份被貶,且摯愛的親人受到如此大的創傷,可想而知,他心中是該有多恨。
「父皇,母後呢?母後她是不是……」月清突然緊張的問道。
月凜再次沉痛的嘆了口氣,「皇兒,你母後她沒事,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月清聲音有些顫抖,隱隱的感覺到不安。
「只不過因為你皇妹朝陽公主之死,你母後傷心欲絕,如今整日把自己關在寢宮里……她還不知道你回來了。」
「什麼?!」月清瞳孔睜到最大,「父皇,朝陽、朝陽她也遇害了?」
月凜抹了抹眼角,想起女兒之死,更是惋惜悲痛。
是他這個做父皇的無能,才沒能保住女兒的性命……
看著兒子鐵青著臉拔腿就跑,月凜趕緊追了出去,「皇兒,你要去哪?」
「我要去見母後!」月清頭也沒回的吼道。
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多少讓他不能接受的事?
還記得離宮之前,他還享受著幸福的親情,沒想到幾個月之間,他所在乎的人都落的如此淒慘的下場……
月凜嘆氣的追了上去。他知道這些慘痛的消息肯定會傷到兒子的心,可是這些事注定是瞞不了的。他必須要好好看著兒子,千萬不能讓他沖動魯莽,否則他們就真的全完了。
……
荒蕪的小山頭上,一女孩坐在地上,嘴里還咬著一顆糖葫蘆。
離開祁水縣快兩天了,鄭歡樂只敢在郊外無人的地方棲身,慶幸的是她出來的時候帶了七八串糖葫蘆,要不然,就她身無分文的情況,加上四處又沒有人煙,恐怕早就餓得連吞口水的氣力都沒有了。
手里就剩下最後一串糖葫蘆了,吃完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看看四處荒蕪的山地,鄭歡樂自己也覺得很難受。
她不能再在此待下去了,否則早晚都得餓死。
她出來兩天了,那男人肯定把縣城都找遍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郊外來,她得想個辦法把自己徹底的藏匿起來,等多過一陣子,那男人因為找不到她肯定就會回京,到時候她就又可以回砂紅村了。
她就是這樣的打算的,所以才讓自己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待了兩天一夜,哪怕對四處的環境充滿了恐懼,可她都拼命了忍了下來。自從離開京城後,這樣獨自一人的情況已經漸漸的被她習慣,甚至把這種恐慌和害怕都變成了一種習慣。
至少她不會再為這樣的情況而流淚哭泣。
抱著膝蓋,她無神的看著腳邊的沙土,整個人有點暈暈欲睡的。
直到視線中突然多了一雙大長靴——
「啊——」剛看第一眼的時候,她以為是幻覺,可當她抬頭,看著某個男人冰冷的面孔時,嚇得她瞬間朝身後仰躺下去。
「跑啊!有種你給本少再跑試試?」從天而降的男人那俊臉冷得就跟冰塊雕刻的一般,連說話都失去了溫度和風度,凌厲的嗓音充滿了粗魯。
鄭歡樂根本不敢正眼看他,從驚嚇中回過神,她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從地上爬起來,撒開腳丫子就朝身後的方向狂奔。
男人突然的出現,她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自己的震驚,更沒時間去想他究竟是如何找到自己的,此刻的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該死的!」上官游忍不住低吼一聲,這死女人還當真敢跑?
知道她跑路以後,他立馬就讓人搜查整個縣城,還派人將主要路道都把守住。一晚上過去,都沒有消息傳來,他就猜到這小女人肯定是躲在附近。又花了一天時間讓人搜尋附近的村莊,都沒有找到人,最後不得已他才搜到這片荒山上來,沒想到這死女人居然躲在這里。
好好的少夫人不做,竟然跑出來當野人,這女人,他是真的恨不得立馬掐死她!
看著那連滾帶爬想拼命逃走的背影,上官游眼眸一眯,運起輕功就追了上去——
「啊——啊——」當鄭歡樂撞到一具結實的胸膛上時,嚇得她臉色蒼白,連聲尖叫。
上官游單手一撈,動作近乎粗魯的將她給甩上了肩膀,冷著臉的他,帶著一身憤怒,利落的運起輕功離開了原地——
這一次,他不會再饒恕這個一而再再而三惹怒他的女人!
……
熟悉的宅院,熟悉的房間,一回去,鄭歡樂就被扔到了床上,還不等她伸手揉揉被摔痛的**,抬眼之間就看到某個男人正快速的月兌著自己身上的衣袍。
當那白皙結實的胸膛光luo的呈現在她眼前,出于本能的,她再次失聲尖叫起來。
「啊——」
看著受驚過度的小女人,上官游根本沒心思搭理,此刻的他壓抑了兩日的怒氣,說什麼,他今日都要好好的教訓這個該死的小女人!
看著他龐大健碩的身軀朝自己撲來,鄭歡樂更是叫得震耳欲聾,「走開——啊——你走開——」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要怎麼對她,但是她知道他肯定想欺負她。面前放大的俊臉繃得有些嚇人,不僅如此,就他那龐大的身軀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都充滿了濃烈的危險氣息。
力量的懸殊讓她沒法反抗,除了尖叫以外,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能發泄此刻的恐慌。
上官游幾乎是沒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單手將她的兩只手腕扣在一起後,他冷著臉,另一只手毫不客氣的撕扯起小女人身上的衣物。薄唇更是帶著一股狠勁凶狠的欺負上了那張尖叫的小嘴。
唇齒配合用力的吸吮、啃咬著她,大手更是粗魯的將她身上被撕裂的衣物統統扯掉——
瞬間,不僅是鄭歡樂開始顫抖,就連上官游自己都有些微顫。她的身子他是見過的,可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她。
她的身子很單薄,但又軟又滑的觸感卻讓他覺得很美好,仿佛有著某種魔力般讓他愛不釋手。
「嗚嗚嗚……」男人的怒意已經讓鄭歡樂感到害怕了,此刻被他如此褻玩,鄭歡樂顫抖著身子,哭泣聲瞬間從唇齒間溢出,眼淚也洶涌的流了下來。
上官游微微一怔,被她的哭聲拉回了一些理智。放開她被自己啃咬得又紅又腫的唇瓣,他微微撐起身子,黑眸忍不住朝下望去,這一望,將女人的身子全部收入眼中,一團暗火瞬間在他黑眸中點燃,讓他眸中釋放出來的溫度越來越高,那眸光變得深邃而又火熱。
「相、相公……」鄭歡樂總算服軟了。此刻的她臉色又青又紅,青的是被嚇出來的,紅的是被羞出來的。大眼楮滾落著驚恐的淚珠,別提有多楚楚可憐了。
听著她熟悉的喚聲,上官游緊緊的抿著薄唇,火熱的眸光瞪著她,「說,你還跑嗎?」
鄭歡樂使勁兒的搖頭,「嗚嗚嗚……不跑了……」
盡管她這般承諾,可上官游根本就不相信。這些日子,他對她如此上心,她竟然都不放在眼中。而今,他若是再不拿出殺手 ,這個女人還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事來氣他。
手掌依舊罩在她身上,他眸中的熱火越多,就連氣息都變得粗重起來。
「既然不跑了,那就別哭了。」他微微一側,薄唇落在她紅紅的小耳朵上,一邊輕吮著一邊沙啞的說道。
「相公……放、放手……」鄭歡樂連求饒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即便兩人同床共枕,可是這樣的場景卻超過了她的接受範圍。
「不放!」上官游霸道的在她脖子上輕吮起來,特別是嗅著她身上女兒家的馨香,他更是加重了力道,從她耳上蔓延到肩膀,在她白皙滑膩的肌膚上不停的輕薄。
「嗚嗚嗚……」鄭歡樂縮著脖子,更是羞赧的哭了起來。
「有何好哭的?」見她打算沒完沒了的哭下去,上官游頓時就冷了臉,「成親那日你不是主動要求洞房麼?今日我就把洞房補給你!」
「……?!」煞那間,鄭歡樂哭聲沒了,一雙水眸又驚又懵的看著他冷硬的臉。很明顯,這個很小就沒娘的丫頭壓根就不知道洞房的含義。
她這樣,無疑是讓上官游更加下定了決定要她。
放開她的雙手,他手掌輕撫起她瘦瘦的側臉,那滾燙且顫栗的肌膚讓他知道她在害羞,也在害怕,可是他已經做下了決定不會再放過她。他沒有那麼多時間追著她四處跑,他要盡管讓這個小女人隨著他回去,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徹底的變成自己的女人。
溫熱的指月復在她瘦小的臉蛋上游走,從她秀氣的眉眼緩緩的滑到她紅腫的櫻唇上,他眸光火熱,盯著她紅唇的唇瓣,回味著她檀口甜膩誘人的味道,喉結忍不住的滾了滾,薄唇再次落下——
這一次,他沒有一點粗暴,而是很溫柔的舌忝吮著她。
「張嘴。」他沙啞的開口,低沉的嗓音充滿了誘哄。
鄭歡樂怕他,打從心眼里就懼怕身上的他。怕他再次粗魯的咬疼她,不得已,只好微微開口。下一瞬,他濕濡的大舌長驅直入,溫柔又不失霸道的在她口中掃蕩……
「唔……」她忘了要反抗,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嘴上,身子依舊在顫抖,很顯然,是害怕他突然下口咬她。
隨著親吻的動作,上官游的大手也沒閑著,探索般的點起了火——「嗚嗚嗚……」陌生的觸感襲來,鄭歡樂用手捂著臉嚶嚶的哭了起來。
「不許哭,一會兒相公好好疼你,知道麼?」上官游實在看不下去她受驚的樣子,伏在她耳邊又哄又親的說道。
「相公……嗚嗚嗚……」鄭歡樂捂著臉,斷斷續續的哭聲從手心里傳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上官游撐起身子,將自己遮身的褻褲給褪下,緊繃的身體帶著勢在必得的氣勢再次覆上了她——
無視她的慘叫和哭求,他縱情的索要,直到懷中小女人暈過去,他才不知饜足的放過她——
翌日
當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鄭歡樂捂著臉再次失聲痛哭了起來。在她身側,某個男人不知去向。不知道是因為身體的疼痛還是心里的委屈,她哭得格外傷心。
哪怕再無知,她也知道昨晚的一切代表著什麼。
以前要忍受他的壞脾氣被他冷嘲熱諷,而今自己連最寶貴的貞潔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最終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帶著渾身的酸痛,頂著一雙紅腫的眼楮,她取下衣架上的一套嶄新的衣裳,雙手哆嗦的為自己穿戴起來。
站在地上,雙腳忍不住打顫,她緊緊的咬著下唇,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那一處殷紅,濕潤的眼眸中有著數不盡的悲痛。
當上官游從外面回來發現房中並沒有小女人的身影時,肺都險些氣炸了。
「來人!」他沖到門外,低吼了一聲。
「大少爺。」有兩名男子從側面出現,快速走過來恭敬的行禮。
「那女人去哪了?」該死的,她居然還敢跑?當真是不要命了!
兩名隨從打扮的男子相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回道︰「回大少爺,少夫人此刻正在廚房煎藥。」
聞言,上官游一身的火氣突然就沒了。
「煎藥?」他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疑惑。
「是的,大少爺,少夫人兩刻鐘前去藥鋪親自抓了一貼藥回來,說是要煎來自己喝。」手下如實稟道。
「……」上官游皺緊了濃眉。朝兩人揮了揮手,他緊抿著薄唇朝廚房走去。
廚房里,鄭歡樂正將一壺煎熬的藥汁倒入碗中,就見某個男人冷著臉走了進來。
她身子莫名的抖了抖,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繼續藥汁倒滿細碗。
「你這是做何?」上官游半眯著眼盯著她的動作,同時也捕捉到了她方才片刻的顫抖。他很清楚,這個女人在緊張的時候才會如此。
鄭歡樂低著頭,沒吱聲。
「這是何種藥?」走過去,上官游指著灶台上那碗黑漆漆的藥汁,詢問的聲音帶著壓迫和冷冽。
鄭歡樂依舊低著頭,莫名的,她雙手開始絞動起衣角。
「本少問你,這是何種藥?」上官游俊臉徹底的冷了下來。
「避子湯。」許是知道他會繼續追問下去,鄭歡樂突然抬起頭了,一雙大眼楮又紅又腫的望著他。
聞言,上官游眸孔突睜,整個人僵愣而錯愣的站在那里。簡單的三個字對別人來說,或許很正常,在妻妾成群的氏族大家庭中,只要正室兩年之內未生下嫡子,各房妾室在侍寢後必須得飲下避子湯,哪怕極為受寵的小妾也不例外,這在隴南國算是不成文的法紀,目的就是保證嫡系子孫能順利出世,以防在孕育過程中遭到別人的加害而出現不測。
可這避子湯在他祖父那一輩就不曾出現過了,上官家的男人似乎生來就專情,所以上官家的子孫人丁越來越單薄,這避子湯在上官家幾乎就失去了用途。
而今,卻從自己的女人嘴里听到這樣的三個字,上官游都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幻听。直到看到某個小女人端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汁即將送到嘴邊時,他才清醒過來。
「 !」鄭歡樂手中的碗突然被一道颶風卷走,緊接著碎裂的聲音傳來。她還來不及反應,一只大掌突然掐上了她的脖子。
「鄭歡樂,你信不信本少現在就殺了你?!」男人憤怒的嗓音充滿了暴戾,比任何一次都嚇人,那如玉的面龐青白交錯,因為憤怒而顯出了幾分猙獰。
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之所以要了她身子,那也是理所應當。他們早以成親,難道有房事還犯法了?
說句不好听的話,要不要她,身為她的丈夫,這些都是由他說了算。他娶她,已經算是認了命了,因為爹欠她娘一條命,所以就算兩年她無所出,他也不可能休了她。而他並沒有納妾的打算,說簡單點,為了上官家的子嗣,他早晚得同她行房,不管喜歡與否,都必須讓她為上官家誕下子嗣。
而今,她的舉動無疑是在向他宣告,她要讓他們上官家斷子絕孫。
這讓他如何能不震怒?!
脖子上收緊的手勁,讓鄭歡樂本能的掐上了他的手臂,看著面前雙眸猩紅的男人,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讓她內心生出無法形容的恐懼感。她甚至感覺到他手中的殺意是那麼的濃烈,比他任何一次的威脅都顯得深刻和真實。
求生的本能讓她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連哭帶哄的求道︰「相、相公……放、放開我……咳咳咳……」
上官游此刻是真的動了殺意,不但沒松手,反而更加收緊,那雙猩紅的眼眸迸射出鋒利的寒光,顯示著他此刻的理智幾乎處在了崩潰邊緣。
「嗚嗚嗚……」鄭歡樂一邊用足了緊去扳他的手,臉色逐漸泛青的她就連哭訴都顯得格外吃力,「你那麼嫌棄我……為何不讓我喝避子湯……」
她吃力的哭聲似乎拉回了上官游些許理智,收緊的五指突然一松。
鄭歡樂趁機推開他的手,受驚過度的她踉蹌的退了好幾步,加上昨晚情事過度讓她雙腿本就酸軟,頓時一**就跌坐到了地上。
身上,各種不適紛紛傳來,似乎就沒一處完好的。想到昨夜他對自己所做的,以及剛剛他要殺她的樣子,擠壓在她心中許久的委屈一瞬間全都爆發了出來。
瘦小的身子趴在地上劇烈的顫抖,她捂著臉任由自己大膽的指控他,「你既然那麼討厭我、那麼看不起我,為何當初要娶我……我都不打算賴著你們家了,為何你不願意放過我……是不是你覺得羞辱我很有趣?」
抬起頭,她瘦小的臉蛋上全是爆發出來的傷痛,那水光泛濫的大眼楮中不光飽含了委屈,還飽含了許許多多厭惡,「我給你做的食物,你不是嫌棄就是摔掉,我給你做的衣裳鞋子,你沒有一件看得上眼,不管我如何順從你,你從來都是厭惡我到極點,既然如此,為何你還要找來?我承認我出生低賤配不上你,可是我也是人,也是娘生父母養的,你都如此厭惡了,難道我不該走嗎?」
這是上官游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激動的指責,眼前小女人臉上充滿憎恨的神色,突然間刺痛了他的雙眼,他根本沒想到自己做了那麼多讓她記恨的事,也根本沒想到她會如此膽大的和自己翻舊賬。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說的全都是事實。
不知道為何,此刻的他只覺得心口很難受,像是有什麼硬物撞擊著他心窩,讓他疼得幾乎都說不出話來。
暴戾的氣息從他身上消失,那白淨的臉龐漸漸的恢復了正常的神色,下一刻,他走了過去,彎下腰,輕手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能抱著她默默的離開廚房。
他願意服軟,可鄭歡樂似乎就不願再配合了。說出了心底的擠壓依舊的委屈,她就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不僅在他臂彎里掙扎,甚至對著他又打又咬。
「上官游,你放開我!」
直到上官游把她抱回了房放到了床上,鄭歡樂都還在他身上打個不停。看著她小野貓的樣子,上官游頓時哭笑不得,所有的怒氣算是徹底沒有了。還以為她是最乖順的一個,結果身邊幾個女人中,貌似這個是最不好伺候的,也最不講道理的。
那兩個男人當初追各自的女人時,怎的就那麼輕松?輪到他追女人時,卻遇到這麼一個小麻煩。罵她吧,她會偷偷的記恨,打她吧,瞧她那小身板,能受得了他幾下?不理不睬吧,可她卻沒完沒了了……
「乖,先松松嘴,換一邊再咬。」輕拍著她的**,他調笑般的開口。
鄭歡樂一身的力氣都在他身上使完了,最後索性推開他,撲在床上悶聲哭起來。反正她是豁出去了,既然這個男人都想殺她了,她還有什麼可畏的?
上官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又將她給抱了起來。
「嗚嗚嗚……上官游,我恨你!」
「好好,你要恨就恨吧,我喜歡你就成了。」
「……」鄭歡樂掙扎的身子突然僵住。
「听話,別鬧了,跟相公回京好不?以後相公再不罵你了。」收緊手臂,抱著她瘦弱的身子,他心疼的表著態,看著她的黑眸里,全是溫柔的光芒。
都是他的女人了,他哪可能還會讓她在外?
鄭歡樂就跟傻了一樣,一瞬不瞬的望著他。他剛剛是不是說喜歡她?
「怎麼?傻了?」看著她蒙傻的樣子,上官游好笑的問道。
鄭歡樂突然回過神來,又開始掙扎,「上官游,你騙人的!你就是想欺負我是不是?」
上官游暗自揉了揉眉心。不得已,他扣住她的身子將她壓在身下,薄唇瞬間吻上了她的小嘴,似乎想感化她,他吻得很輕,很溫柔。一邊吻著她,一邊用指月復替她拭去臉上過多的濕潤。
他突來的吻讓鄭歡樂不由得想起昨夜的一幕幕,特別是感覺到他身體又起了變化時,嚇得她臉頰漲紅不說,連反抗都忘了,睜大著水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舉動。
「乖乖跟相公回京,好嗎?」良久,上官游在她耳邊再次問道。
比起之前的激動,此刻的鄭歡樂明顯就冷靜了不少。或許是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溫柔,又或許是察覺到他沒有再欺負自己的意思,她抽著肩膀,將頭扭開,不打算打理他。
鬧騰了大半天,她身上各處都痛得要死。特別是身下,更是難以啟齒的澀痛。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如何,她都討不到一點好處,不如省省氣力。
來日方長,這一次走不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擺月兌掉這個可惡的男人……
上官游只見她安靜下來了,加上她小臉紅紅的,還以為她是妥協了。若是他現在知道小女人心中的想法,估計會失手真的掐死她。
這一次逃跑,鄭歡樂算是徹底的失敗,不僅沒成功,還賠上了自己的身子。最讓她無奈的是上官游沒同她商量就直接帶著她離開了祁水縣往京城出發了。
他是晚上出發的,直到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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