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黃昏,金黃的光輝灑下絲絲金邊,映照在大地每個角落,隨著光陰的消逝而緩慢移動,就像一個搔~首弄姿的娘們,依依不舍的向眾人做著最後的告別。
錦陽小區在外閑散游蕩的保安,拍拍**上沾染的灰塵,瞥眼瞧著路邊歸心似箭的戶主,鼻腔里哼著不成調兒的小曲,朝著小區門口保安部走去,听說今天走了一個不上道的新人,然後又來了一個新人,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狠宰新人,聚餐的時候又到了。
很快,保安部這座小廟的八個人全部聚集在了屋內。
江楓與八人一一打了招呼,下午的時候,金彪摔了一跤後,江楓跟著他,將其余七個人挨個認識了遍,然後就待在保安室內無所事事起來,直到這刻,保安部的人還是首次聚集。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走吧,洪叔小炒館走起。」金彪見眾人到齊,吆喝一聲,抬腿便走。
有了為頭的應諾,隨手關了大門,一行人走向小炒館,哪里還去管小區的治安問題,一切等大爺吃飽喝足再說。
一路上,八人插科打諢,葷段子信手拈來,眨眼間就走入了洪叔小炒館。
金彪看著門口的服務員,詫異的瞪大了眼楮︰「觀魚,是你這個小子,哈哈,被保安部炒了魷魚,來到這里擔任服務員來啦,哈哈。」
「在保安部你得伺候老子,在這里你也得伺候老子,你一輩子就是個奴才的命。」金彪居高臨下,毫不留情的諷刺著,陳觀魚怒視著他,擦拭著桌子上的殘垢,全身隱隱顫抖,卻沒有胡亂動手,他怕破壞了老板的計劃。
身後眾人也一一嘲笑著陳觀魚,惡語相向,與他們不是一條道又總是唱反調的陳觀魚,是入不了他們那個圈子的。
江楓用眼神安撫一下他的情緒後,隨八人向小炒館唯一一個小包廂中走去。
「吃吃吃,讓你們吃,待會拉拉拉,讓你們拉的天昏地暗,喔,洗刷刷,洗刷刷,喔喔」
陳觀魚愉快的哼起了小曲,江楓差點一個踉蹌,什麼時候憨厚老實的他也這麼月復黑了,他剛才壓根沒有生氣,一切都是裝出來的,江楓都差點上當了人人都是影帝啊
這時,一名拿著菜單的服務人員走了進來,江楓小說突了出來,演員不夠,保鏢來湊,這分明是歐陽風旁邊形影不離的保鏢嘛,什麼時候兩個不搭邊的兩個職業都能完美融洽在一起了。
金彪疑惑的看了一眼保鏢,問道︰「洪老頭呢?老顧客來了,也不出來親自交待一下。」
保鏢壓低了聲音,說道︰「洪叔生病了,洪嫂陪他去醫院了,我是他遠房佷兒。」
江楓點了點頭,會說話,一下子就打消了金彪的疑慮。
金彪沒有多問,一口氣點了十幾個菜「快點上啊,順便搬三箱酒上來。」
「好咧。」保鏢應了一聲,麻利的走出了包廂,順手關上了門。
深入角色的江楓為難的問了一句「彪哥,這麼多菜和酒不止三百多吧。」
金彪豪邁大笑,大手一揮道︰「沒關系,多了算我的。」
江楓心中冷笑,當日金彪這一行人也是這樣忽悠陳觀魚的,先說吃個飯只需要兩三百,等到吃完一結賬,五六百往上開了,那時,陳觀魚只好打碎牙往肚里吞把賬給結了,因為他需要這份工作。
這群人的德行,江楓知道,假如那會陳觀魚不肯結賬,他們便會一腳踹開觀魚,什麼保安職位,做夢去吧。
不過,笑到最後的是誰呢,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場景,江楓也忍不住愉悅起來,比基因修煉晉級還要爽快。
眾人閑聊了一會兒,酒很快搬了上來,菜也如流水般送了上來,沒有人搭理江楓,在他們眼中江楓人傻錢多,是個好欺騙的主,十幾天過後榨干淨身上油水了,一腳踹了便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行人吃得不亦樂乎,尤其是不花錢的酒宴,吃起來格外舒爽。
「來來來,江楓,干一杯,你是今天的主角,大家都敬他一杯。」金彪終于記起了江楓,舉起酒杯招呼道,一行人也抬起了酒杯。
這會兒,他們喝得差不多了,桌上的菜也消滅得差不多了,從始至終,江楓幾乎沒動過筷子,面對眾人的起哄,江楓翹起二郎腿,一一審視著眾人,並不動身。
「江楓,你搞什麼?」
金彪惱了,臉色變了,敬江楓酒是給他面子,剛才看這小子還挺上道了,這會兒發什麼瘋呢,好像他也沒喝什麼酒吧。
江楓沒搭理他,微笑眯眼打量著金彪,就是他這個混球,將自己母親打得成為了植物人,今天不整得他生活不能自理,江楓就不姓江。
「江楓,你給老子起來,別tm給臉不要臉啊,要知道你工作的事還捏在我的手上。」金彪怒了,江楓這幅神態簡直就是在挑釁他的權威,忽視他的存在,這讓在保安部一直高高在上的他,有種被蔑視的踐踏感。
「我很在乎這份工作嗎?」江楓終于給出了回應,不屑一顧的輕笑著。
一旁紛紛怒視的保安連同金彪忽然愣住了他怎麼會不在乎,他又怎麼會不在乎!他那時候听到五百塊錢一個月的薪資的喜笑顏開,拿到保安服的欣喜激動,不都證明他非常在乎這份工作嗎可是,偏偏他現在這幅膽兒肥的動作,以及毫不在乎的表情,卻又告訴著眾人,他一點都不在乎這份工作啊。
既然不在乎這份工作的話,他為什麼要給自己等人面子。
眾人發現,他們被耍了,被江楓從頭耍到尾,前面裝出來的表情都是演出來的。
「你是誰?」金彪怒上心頭,問出了一句最經典的話。
「我?」江楓指著自己的鼻子,淡淡的道︰「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我叫做江楓。」
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 ,緊閉的大門被突然推開,兩道靚麗的身影闖了進來。
「哥,不要找他們報仇啊,你是打不過他們的。」
「哥,咱們回去吧,媽還躺在床上,需要我們照顧。」江洛兒扶著牆壁,大口喘著粗氣,焦急喊道,一雙妙目在人群中搜尋著朝思暮想的人影。
金彪等保安愣住了,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吃個飯還闖進來兩個漂亮的小妞,江楓也同樣愣住了,這會兒怎麼自己妹妹就過來了,而且另外一人還是柳音音,她們不是應該在附一醫院嗎。
在眾人的目光中,歐陽風這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艱難的從矮窄的門中擠了進來。
「楓哥,我攔不住啊,下午的時候我就安排兩個保鏢穩住她們倆,結果一個通話,不小心讓她們找到了這兒,我說什麼也不听,洛兒非要沖進來。」歐陽風跑進來就快速解釋道。
「算了,來了就來了。」江楓道。
「都別動,你們都別想傷害俺的老板。」
說話的功夫,陳觀魚也擠了進來,拿著一柄菜刀,一馬當先攔在了江楓前面,那緊張程度就像抱了一個千萬級的古董花瓶。
江楓氣急反笑,對陳觀魚道︰「觀魚,保護我妹妹,我不需要你保護。」
「哦,俺听老板的。」陳觀魚又跑到了江洛兒前面,以身擋住前方的保安,緊張看著四周。
「哥,走吧,我們人少,還是不要和他們斗了,萬一打得警察來了就不好了。」
「哥,我不怪你了,你不要沖動,你和我回家好不好。」
江洛兒可憐巴巴的喊道,每喊一聲,宛若重石擊打在江楓柔軟的心坎,江楓對眼前八人的恨意就更深一分,江楓心中暗道︰「以前你的哥哥沒本事,不能給你安全感,這一次,必不再讓你失望。」
「放心吧,妹妹,哥不會有事的。」江楓凝視著眾人,害怕金彪等人狗急跳牆,這會兒瀉藥的藥性可還沒發作,還得等一會兒。
江楓固然不怕眼前這八人,但是誤傷了自家親妹子就不好了。
金彪一雙眼楮仔細打量著眾人,說話的江洛兒更是被吸引了絕大部分注意力,陡然勾動了腦海里的記憶,大喊道︰「哦,我記得你,五天前,老子打了你媽,對不對,哈哈。」
金彪眯眼看著江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叫做江楓,我記得了,你是來給你媽報仇的吧,當日,想想都是爽快,欺負婦孺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金彪深知今日之事無法善了,既然如此,他就要激怒眼前眾人,尋找破綻,更加輕松解決眾人。
「住嘴吧,你得意不了多久的。」現在他們是熱鍋上的蚱蜢,蹦不了多久,江楓懶得和他們計較。
「哈哈,你憑什麼要我住口,難道你認為就你們這幾人,能打得過我們八人不成。」金彪穩坐釣魚台,大吼一聲「兄弟們,操家伙。」
砰砰
酒瓶破碎的聲音快速傳來,每一名保安手上都拿著半截沾滿玻璃渣的酒瓶,不屑的望著江楓等人,宛如刀板上的魚肉。
平常時候他們是欺凌戶主的保安,特殊時就是亡命的混子,拼命,誰怕誰呀。
「想嘗嘗這種滋味嗎,快點讓開,不然白瓶子進,紅瓶子出。」金彪惡狠狠的道。
江楓笑了「對付你們,需要動手嗎?」
「怎麼你想來試試?」
金彪渾然不懼,打從小開始,他就是被嚇大的,本以為江楓要動手的時候,哪知江楓道︰「觀魚先帶我妹妹和音音離開這兒。」
陳觀魚立刻照做,這個時候容不得半點馬虎。
「對嘛,你們都出去,這樣皆大歡喜。」金彪認為江楓服軟了。
「哥,小心。」江洛兒擔憂的走出了包廂,柳音音也深深的看了江楓一眼。
「你們也退出去,快點。」
金彪比了比手上的酒瓶,如非必要,他也不敢真捅過去,一個弄不好就是人命案,運氣好就是一輩子的牢獄飯,運氣不好是要挨槍子的。
江楓和歐陽風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快了嗎?」江楓問道。
「快了,還有三秒,絕對二十分鐘後準時發作。」
金彪八人莫名其妙,他們兩個在搞什麼,什麼還有三秒
歐陽風一秒一秒數著「三」
「二」
「一」
噗嗤大廳里傳來了令兩人無比愉悅的聲音,不戰而屈人之兵此乃上上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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