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s200在路上飛馳,車內,輕音樂緩緩流淌,駕駛位上的江楓拿起手機,給歐陽風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風子,在哪?有件事得請你幫忙」江楓開門見山道。
「等等。」歐陽風小聲說了一句,江楓听見急促的腳步聲,十幾秒後,歐陽風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楓哥,我在附二醫院,剛看望我老爺子呢,對了,你昨天答應了我,好久來幫我家老爺子看一下病?」
「待會就過來。」江楓答道,江楓與歐陽風是兄弟不假,但總請他幫忙,江楓也不好意思,因此幫他家老爺子看病,義不容辭。
一旦運作得好,江楓後面的盟友有可能就不簡單的只是歐陽風,而是整個歐陽家,這就是江楓打的如意算盤。
「好咧。」
歐陽風咧嘴一笑,說道︰「你啥事要請我幫忙?盡管說,到時候你看好了老爺子,說不定下任家主的位置就是我的了,你是江家家主,我是歐陽家的家主,到時候咱倆就是歐陽家,江家兩家的超級紈褲家主了。」
「」這跑火車跑得比火箭都要沒快了。
「你先別急,先幫我請個律師,江家的家主,我以前名義上是,不過消失的這一個月里,江河走法律的途徑,繼承了江家的一切,並且偽造了我已死的證明,因此,我現在要奪回江家。」
想要奪回江家,並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江楓就一個人跑回江家,走到江河面前,嚷一句「我還沒死,江家之位是我的,快點還給我」一定會被人笑掉大牙,同時,還會被江河毫不留情的趕出江家大門。
現在是法律文明的社會,一切都必須走法律程序,江家的家主是江河,江楓想要重新掌握江家,官司是必須打的,還要打很多場。
「這個狗娘養的,老子以前還把他當做江海市的紈褲前輩,想不到是這種垃圾,你等著,一定給你請個牛~逼的律師,待會我和他到張姨那里等你。」歐陽風看到眼前突然站著的中年人,一個驚醒,沖電話道︰「好了,我還要招呼客人,等律師到了,再商量官司怎麼打,掛了啊。」
掛掉了電話,歐陽風沖著前方甜甜一笑,討好道︰「羅叔叔,你怎麼和老爺子都過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去接您和老爺子啊。」
羅方親自攙扶著父親,笑眯眯道︰「來看望歐老而已,不用麻煩,對了,小風啊,你剛才和誰在打電話啊?」
「和一個朋友。」
歐陽風道,江楓昨天對他說過,關于他的事,暫時先不要對羅方說,讓歐陽風不解的是,江楓明明治好了羅書記的父親,羅書記對他應該只有親近友好,江楓卻不想讓羅書記知道他的行蹤。
「听說你和大師江楓是朋友啊,昨天沒找到他嗎?」羅方和藹的問道。
「沒找到。」歐陽風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
羅方繼續淳淳誘導「那你剛對電話喊楓哥,那又是誰啊?江家和歐陽家的紈褲家主又是什麼啊?」
羅方一副我不相信的神色,剛才他早就到了歐陽風身旁,只是歐陽風專注打電話,沒有注意到他罷了。
歐陽風「」
這tm不是逗我玩麼!
擦著額頭無形冒出的冷汗,歐陽風心知瞞不過,只好苦笑道︰「羅叔叔,我剛和你開玩笑的,楓哥確實找到了,就在一旁附一醫院呢,我現在帶你過去?」
羅方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得到了大師準確的消息,擺了擺手「不忙,先看了歐老再說。」
歐陽風點頭,將兩人請進了病房
「喲,這小子還學會掛我電話了。」
江楓听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將電話扔到了一旁,車子也停了下來,外面正好是錦陽小區外頭。
走到了錦陽小區門口,看到保安室內空無一人,江楓不由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現在那群保安鐵定還在醫院躺著。
這會兒,一名穿著制服的青年,飛快的在保安部大門上貼了一張招聘廣告。
江楓定楮一看,笑了,錦陽小區物業管理公司關于保安的招聘,足足有八個缺口。
「呵呵,都辭職了,不過這八個害群之馬辭職了也好,不然指不定還得干出更加惡劣的事。」
江楓不再停留,向洛兒和母親以前居住的房子走去,他要去那兒拿回地皮的文件,還有當初自己擁有江家財產的合法性文件。
自己沒死,想要奪回江家,這些東西至關重要!
用鑰匙打開房子門,一股腥濕的味道撲鼻而來,江楓忍不住嗆了兩口。
「這就是我妹和我媽,住了十多天的地方?」
江楓眼中閃現著怒氣「江河,你tm特不是東西,老子不在,就將孤女寡母趕出來,真有種。」
看到屋內的糟糕環境,江楓對二叔江河的恨更多一分,快速找到妹妹放置的文件,奪門而出。
江家不但要奪回來,江河他們也一定要牢底坐穿。
江河的所作所為早已經徹底的激怒了他,江河不是他的親人,而是仇人,而且據江楓當初記憶所留,栽進精神病療養院並非沒有江河等人在背地里使壞的痕跡。
江楓這輩子的親人只有妹妹和母親!
附一醫院,特護病房。
柳音音今天穿了一件高挑而修長的白色風衣,精致的小臉稍加打扮,更顯動人。
走進了病房,褪下外衣,修長消瘦的美腿立刻顯現了迷人的風采,她手里還提著炖了烏雞的保溫壺。
「洛兒,你再過兩月就要高考了,經常要熬夜,我這里炖了烏雞,待會多吃點。」經歷了昨晚那件事後,柳音音放下了心事,臉上容光煥發,更添一分風姿。
江洛兒放下筆,抬頭接過了保溫壺,笑道︰「音音姐,你平常不是下午才來的麼?今天來這麼早,不是專門過來看我哥的吧?」
「」
「你個死丫頭。」
柳音音臉上泛起了羞紅,連江洛兒也喜歡調戲她了,這哪壺不開提哪壺吶,兩人打鬧在了一起。
「音音姐,我錯了,你是來看我的,不是來看我哥的,不要在撓我了,咯咯」
「這次就放過你,哼。」柳音音猶如斗勝了的母雞,高昂著頭。
江洛兒又道︰「音音姐,讓你失望了,哥現在不在這,去錦陽小區拿文件了,還有一會兒才能回。」
「你個死妮子,快去寫作業。」柳音音走到張母身旁,查看儀器是否正常去了。
江洛兒幸福的喝著雞湯,一邊憧憬的想著,如果哥真娶了音音姐,那得多幸福啊不過,哥也是屬于我的,不能全讓音音姐搶了去哼
一會兒過去了,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江洛兒還未來得及放下筷子開門,大門便主動從外面打開了。
一名約莫二十五六歲的男子走了進來,狹長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龐,耳朵上打了一粒白色耳釘,穿著一身簡單休閑的裝束,掛著賤賤的笑容不請自來。
「你是?」柳音音疑惑了,這人沒見過啊。
男子看見坐立的江洛兒,笑道︰「洛兒妹妹,好久不見。」
見到柳音音向他打招呼,男子自認為瀟灑的右手撫至胸口右下方,笑吟吟道︰「美麗的護士,你也好。」
江洛兒快速放下筷子,一臉怒氣指著外面︰「肖凱,請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肖凱沒將江洛兒的話當回事,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不經主人同意,大大咧咧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攤開放在了沙發邊沿,一臉享受的表情。
「難怪這些天沒動靜,看來這里也挺舒服的啊。」肖凱懶洋洋的道。
江洛兒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怒視他,依舊指著門外「肖凱,請你出去,這里不歡迎你,你這個賣主的奴子?」
肖凱眼神一凜,陡然變得凌厲,快速站起,抓住了江洛兒的胳膊,將她一拽,推倒在了沙發上。
「啊」江洛兒摔倒在沙發上,依然回頭狠狠瞪向肖凱,毫不退縮「肖凱,你給我滾。」
「洛兒你怎麼了?」
柳音音快步跑來,查看沙發上的江洛兒有沒有傷著,只見江洛兒額前紅腫一片,皮都蹭掉了不少,柳音音一股火氣上涌,怒視肖凱,清斥道︰「你這麼粗魯干嘛,洛兒還是個孩子。」
肖凱無所謂的笑著,淡淡的道︰「我是不是賣主的奴子,不需要你來評點,良禽擇木而棲,你哥整天不思進取,徒想著享樂,早晚敗光江家的財產,而我只是幫江家找了一個更好的主子罷了。」
肖凱抽了一張椅子原地坐下來,遠距離看著柳音音拿消毒酒精幫江洛兒擦拭額頭,繼續道︰「而且從我父親開始,我一直替江家做事做了十幾年,哪里來得賣主一說,最多只是江家換了個主人而已。」
肖凱的父親打小就一直替江家的老爺子做事,他父親死後,轉而他子承父業,也一直替江家做事,肖凱身份在江家比較特殊,說是江家的管家也不為過。
這兩年,江楓接任了父親的擔子,成為江家家主,肖凱一直鞍前馬後跟著江楓吃喝玩樂,一口一個楓少樂呵的叫著,可是哪曾想,在一次深夜不歸之後,哥哥一個月不見,而江家的權利也急速更替,到了江河的手里,這其中跳得最歡最樂的就是肖凱。
這里沒有貓膩,即便以江洛兒純潔的心思也是絕對不相信的,而肖凱也成為了江洛兒最恨的人。
沒有听肖凱的解釋,江洛兒執拗的狠狠盯著肖凱,咬牙切齒「無論你如何解釋,你就是一個賣主的奴子,無恥卑鄙的小人。」
肖凱眼楮一眯,緊捏椅柄的手更加用力,低沉道︰「你再說一遍?」
他最恨別人說他是兩頭草,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哪怕江河能夠奪得江家財產與他月兌不開關系,可是他就是討厭別人當著面說出來。
「一千遍,一萬遍,還是改變不了你是賣主的奴子的事實,你就是個叛徒。」江洛兒閉著眼楮吼了出來。
你要听,我就說給你听,這是你自己犯賤,怪得了誰
「住口。」
肖凱面目猙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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