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寶當然不願意,向齊彧投以求救的目光。但還沒等他回答,陸驍已經一把拽住她的手,鐵爪一般,動作很大,她跌跌撞撞,險些摔倒,幾乎是被他拖進舞池。
剛要反抗,他的大手已經環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扣在懷里。
礙于大庭廣眾,她不好罵人,只好憋著一口悶氣,小幅度掙扎了幾下。「唉!混蛋!你弄疼我了!」
她瞪向舞池外的齊彧,只見他一點要救她的意思沒有,還頗有些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意味,氣得她肝疼。
「你和齊彧,什麼關系?」
耳旁傳來陸驍冰冷的質問,她惱了。「關你什麼事,要你管!」
「說!」腰上的手臂一緊,疼得她想罵人。但一對上他冷冽的下巴,又有幾分忌憚。這混蛋平時一張死人臉,其實性子比誰都暴烈,保不準當場對她動粗,還是暫時別激怒他為妙。
「你不是听到了嗎?我是他的助理!」
「私人助理!」陸驍涼涼地抽了磨牙,無法形容心里的滋味。從她進來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她,站在齊彧身邊,像朵娉婷的百合,楚楚動人。胸.口,開的那麼低,幾乎都被人看光了。齊彧,竟讓她穿這麼暴.露的款式。
尤其看到他們站在一起,一對璧人的模樣,更讓他難以忍受。好像最心愛的寶貝被人搶了,在別人身邊熠熠生輝,光芒耀眼,刺痛了他的眼楮。
「助理和私人助理有什麼區別,非要強調‘私人’兩個字做什麼。我和他,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陸氏你不稀罕,又看得上齊彧?」
「跟你有關系嗎?」
「辭職!」
「不要!」葉寶斬釘截鐵地拒絕,「我的人生,還輪不到你來控制!」
「是輪不到我控制,還是不舍得?」陸驍沉沉一笑,冷峻的面容波瀾不興,就像一座雕塑。但心里,早已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就那麼吸引你,以致你要貼身陪護?」
「你胡說什麼,我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我和他之間,只是一場交易。我欠他的錢,用勞動力來還,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是你自己心胸狹隘!」
「我來還!」
「我欠的錢,為什麼要你來還?你陸驍跟我有關系嗎?」說完,立刻感到腰上一緊,疼得她齜牙,覺得要被活生生攔腰截斷了。「我不要你的臭錢!就算我要為了錢出賣自己,也不會賣給你!」
這句話刺痛了陸驍的太陽穴,臉都抽筋了。整個人被寒雲籠罩,周圍的跳舞的賓客都下意識避開他。
「所以,你是為了錢,心甘情願出賣自己?你賣給他的是身體,還是自己的心?真看不出,你是這麼隨便的一個女人。」
「混蛋!停止對我的羞辱!」葉寶火冒三丈,反唇相譏。「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麼要接受你莫名其妙的指責?」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麼作踐自己!」
「看不慣我的人那麼多,你算老幾!從那晚開始,我和你,就再沒有任何關系。你不過是全世界我所厭惡的偽君子中的一個而已,你怎麼看我,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是不想听你滿嘴放屁,因為你是最沒資格的那一個!我賣給齊彧也好,其他人也罷,你管不著!」
「是,你厲害!總是這麼自以為是,也不擦亮眼楮瞧瞧,齊彧,是你惹得起的嗎?」
「惹得起惹不起我都認了,賤命一條,他要就拿去。但我的命再賤,也是我的。我的人生,我自己會負責,不要你管!」
從牙齒里擠出最後一句話,她抬起高跟鞋狠狠朝他膝蓋上踹了一腳,趁機甩開他,頭也不回地朝齊彧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