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連續發了兩天高燒,第三天的時候,燒終于退了下去。白瑞珠請了兩天假在家照顧他,看了眼體溫計,松了口氣,「可算是退下去了,你不肯吃藥又不肯去醫院,我都擔心你會燒壞腦袋!」
「若是你想以自殘的方式博葉寶同情,那真是浪費力氣。她才不會顧你死活,反倒把我折騰夠嗆。關鍵時刻,也只有我這個當妻子的會照顧你!誰對你好,自然見分曉!你可不要這麼是非不分才好!」
高燒讓陸驍身心俱疲,閉目養神,沒理會她的話。
但白瑞珠似乎還覺得不夠,繼續道︰「有時候真覺得你既可憐又可惡,為了一個明明不愛自己的女人費盡心思,最後卻得到這樣的結果,連我都忍不住同情你!我們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一個既能在事業上幫助你,又能在生活上照顧你的女人,才是你的最佳選擇!」
「相信我,你對葉寶的並不是愛,而是不得不到的執念。漸漸放下了,你就會發現,只是你把她想得太好了,其實她根本不是你認為的那樣!」
他冷漠地開腔。「她好不好,我心里清楚,輪不到你多話!」
「也是……」白瑞珠諷刺地一笑,「你明明知道她不好,還非要得到她不可,這叫什麼?真愛?呵呵……依我看,叫犯踐幣較恰當。我當然明白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才最好,可是那是追求好的事物,而不是一個涉世未深,卻自以為是得可笑的黃毛丫頭。真心不懂得,她哪里值得?」
「說夠了,閉嘴!」
「我也是你惋惜,忠言逆耳,你不願听,我也沒辦法!」白瑞珠聳肩,「我就當看好戲,看你還能自虐到什麼時候!」
就在這時,陸權敲門走了進來。白瑞珠轉頭,朝他微微一笑。「爸!」
溫柔的笑容,看得陸權心中一陣蕩漾,他已經忘記了多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但他抑制住了心頭的悸動,表面上沒有泄露出任何端倪,很客氣地點頭。「嗯!阿驍的病怎麼樣了?」
「燒已經退下來了!」
「這就好……」
上次的事情後,陸權能很明顯感覺到兩父子之間的隔閡,陸驍對他的態度已經不如從前,話也少了很多。因為白瑞珠,他也隱隱感到有些愧對他,也生疏了些。但父子畢竟是負責,血濃于水,他還是不想看到兩人的關系鬧得太僵。
「這段時間工作太忙,辛苦你了。若是太累,請假休息一段時間,正好把你們的蜜月補了。這幾天都是瑞珠照顧你,她也該好好休息!」
陸權隱隱意識到繼續和白瑞珠「幽會」,遲早會出事。他們離開一段時間,他也好冷靜冷靜,不然真會犯錯。
而白瑞珠狡猾如狐狸,自然了解他的心思。他抗拒越陷越深,正代表他已經對她動了心。用不了多久,這個惡心的老色.鬼就會落入她的陷阱。他的噩夢,很快就要開始!
……
葉寶下樓拿牛女乃的時候,齊剛好從房間出來,四目相對,兩人都點了下頭。在那一向淡漠的臉上,她捕捉到了一抹無奈。下意識跟上他的腳步,問。「大嫂還是一個人悶在房間?」從醫院回到家的兩天里,她都沒見她出過房門。有想過去探望,但想想還是作罷。以她們之間的隔閡,她恐怕不願意見到她。
齊沒做聲,算是默認了。
「我能理解她的處境,但總這樣悶在房間也不行,遲早悶出病來。有些人就是這樣,慢慢地就抑郁了,我擔心她也……這段時間,你還是多陪陪她吧!那件事對她傷害很大,小媽又那個樣子,你現在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齊只是回答,「我明白!」這幾天,他每天都會請半天假,陪她在房間。但她總是悶悶地出神,也不和他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寶知道他很心煩,自己不該再多話,但忍不住。「你光陪她也不行,還是要多想辦法讓她開心,找一些事分散她的注意力。比如,帶她出去旅游!」
「我問過,她不想!」
「那……你可以給她送禮物啊!不是說多名貴的,主要是心意,女人都喜歡驚喜。再說你平時比較酷,就算你送她一只玩具,一束花,她都會很開心!」
「玩具?花?」齊挑眉,對此表示懷疑。畢竟在他印象里,許念舒對那些並不感冒。
「對啊!別說她不喜歡,只要是你送的,她都喜歡,就當是一個慰藉!再怎麼樣,也比干巴巴陪著她,什麼也不做好!」
齊沉吟片刻,被打動了。「我不知道女人喜歡什麼,如果你有空,可以陪我一起選!」
葉寶心想也沒什麼事情,再加上擔心許念舒,便答應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又陷入了葉寶最討厭的尷尬。齊的個性很冷,和誰在一起話都很少,就專注地開車,眉頭不自覺地蹙著。
她抓著自己的膝蓋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拗不過好奇心,禁不住開口。「那件事……你怎麼看?就是大嫂她……小媽那邊逼得緊,你們不會因此離婚吧?當然,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們!」
「不會!」齊的回答很干脆,「我承諾過要照顧她一生,就會履行自己的諾言!」
「那……僅僅是因為承諾?因為……她救過你?還是因為,愛?」葉寶小心翼翼地斟酌著措辭。
「有區別?」
「當然有區別!女人要的是愛情,而不是恩情,相信大嫂也是這麼想。如果你僅是因為報恩,她會很難受,感覺欠了你的!對豪門的女人來說,生孩子是頭等大事。她不能生,你又不能後繼無人,那怎麼辦?如果你找代理孕母,或者其他女人生,那比離婚更讓她難受!」
見他握住方向盤的手指一再抽緊,臉也繃得更緊了,葉寶有些忐忑,有點後悔自己多事了。「我不是想增加你的負擔,但這些問題始終要面對的,我希望能幫到你!」
「有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叫‘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我從不指望別人能幫上我,也不需要其他人的關心。」齊的神情又恢復到了極致的冷漠,眼角眉梢似乎都帶著一絲譏誚與抗拒,倨傲而又傲慢,「這世上沒有我處理不了的事情,也就不需要那些虛情假意來惡心我!」
他的意思是……她的「虛情假意」惡心到他了?為什麼他非要把人性想得那麼惡劣!葉寶因為好意被曲解感到憤懣。
然而,只有告訴自己,以眼下的局面,他把她和齊彧當成敵人。並且身陷困境時,很自然會認定她是在幸災樂禍,只要她自己知道沒有惡意就好。過去那些年齊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冰封自己的心,並且那麼陰暗!
理解他心情不不好,葉寶也就沒把這件事往心里去,不再說話了。車開到中途突然拋錨,齊把車停到一邊,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叫拖車過來。
等拖車的時候,葉寶感覺浪費時間,就說。「附近有個很大的花鳥市場,我們去那看看怎麼樣?買一盆吊蘭自己回家種也不錯,大嫂看到花草,心情會好一些!」
齊點頭,伸手要攔的士,但葉寶阻止了。「很近的,不要浪費錢了,我們坐公交車過去吧,就一個站!」
得到他首肯,兩人到了公交站,但一見擠得滿滿當當的公交車開過來,葉寶就後悔了。不是上下班時間,怎麼這麼多人?但想回頭已經來不及了,兩人被後面洶涌的人潮硬生生擠進車里。
推搡太凶殘,就連葉寶這樣有多年擠公交經驗的人都吃不消,左右突圍不得要領,暈頭轉向。一下子就被人從齊身邊擠開,擠進了公交中間。努力拉長脖子尋找齊,但都看不到。
車一開,身子大幅度前傾,險些吐出來。而後面的人還在不斷推,把她給惹惱了。
「推推推,推什麼推,前面沒地兒了!別推了——」
但密封的沙丁魚罐頭里,耳旁都是「嗡嗡嗡」的聲音,瞬間就淹沒了她的。她被擠得好難受,而且總感覺有人在她**上蹭來蹭去,躲都躲不開。就在她惱羞成怒而又沒法發作的當口,周圍的人突然都退開了,瞬間終于能重新呼吸,重重松了口氣。
抬頭一看,一條長臂扶在了她頭頂的橫杠上,替她擋住了人流。
縱然顛簸,縱然人潮凶猛,但在她那一小片地域里,很安心。葉寶低低說了聲「謝謝」,從車窗看齊。高高的個子,在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一件灰色的長款風衣,衣冠楚楚,嚴謹冷峻,氣勢磅礡。周圍的人擠來擠去,可是他巋然不動,神色冷峻。似乎出現在任何場合,都顯得相得益彰,強大無可撼動。
以前總是覺得他氣勢太陰沉不讓人喜歡,仔細觀察他的眉眼,發現他的五官長得真是好看。除去煞氣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劍眉星目,五官俊朗,鼻梁高蜓如希臘山峰,勾勒出立體的側面線條,就像西方大師手中的鬼斧神工之作,嘴唇線條堅毅傲氣,屬于特別有男人味,讓人一眼難忘的那種。
就在她失神的當口,到站了,她正愁不知道該怎麼擠下車,手臂突然被一把拽住。三兩下就被那道強悍的力道拽出車外,扶著膝蓋,重重喘氣。「對不起啊,我沒想到這個時間這麼多人!」
她以為齊會露出厭煩或者不悅的神情,但他並沒有,一語不發地往前走。
一進花鳥市場,葉寶就被可愛的小貓小狗吸引住了,到處勾搭小動物,興奮得像個孩子。抱起一只小金毛,抓著小爪子朝齊招手。「是不是很可愛?嗯?好萌啊!」
齊離她幾步站著,表情冷峻,不為所動。
「怎麼?你不喜歡小動物?」
「嗯!」
「為什麼?他們多可愛啊!你看這只小金毛,好肥哦!眼楮圓乎乎的,你不覺得很萌嗎?」
齊沒心微蹙,這會兒倒有些厭棄了,堅毅的嘴唇吐出三個形容詞,「髒、麻煩、黏人!」
「只要勤洗澡就不會髒,而且狗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黏人才可愛!你說齊彧喜歡小動物嗎?不然我想買一只回去養!」葉寶抱著懷里可愛的小金毛,根本舍不得放手。
軟軟的香香的小狗狗,多可愛啊!真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人會不喜歡小狗!以前她是太忙,再加上公寓里小,才沒辦法養,可真心是喜歡極了。每次在路上遇到別人遛狗,都非上去*一番不可。
齊淡漠地提醒她,「我們是來買花!」
「順道看看小狗嘛!」她親了好久逗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好了好了,我們去買花吧!」
兩人來到一處花棚,兩個女生正在培土,一看到齊進來,眼楮都直,閃閃發亮,從來都麼見過這麼帥的男人。
「仙人掌怎麼樣?圓圓的很可愛,還能防輻射!」葉寶拿了一盆在他眼前晃了晃,「不喜歡?」
齊點頭。
「那這個呢?芳香薄荷,能夠提升醒腦,也不喜歡?」
「唔……水仙怎麼樣?好香的!不喜歡?」
「水養發財樹?只用澆水就好了,而且發財發財,寓意很好!」見齊還是不為所動,葉寶有點郁悶了。「我說,你是不是打心眼里就瞧不起這些?它們雖然比不上藍色妖姬和紫睡蓮那麼名貴,可是自己親手養才有樂趣。茉莉、夜來香的香味,是那些名貴的花種比不上的。就像人一樣,平凡人也有平凡人的長處,你別小看了!」
她拿起一盆茉莉,放在鼻下輕嗅,沁人心脾的花香,整個人心情都舒暢了許多。
潔白的茉莉映襯著她的臉,夕陽映染了她的長發,垂落在頰邊,襯托出她晶瑩剔透的肌膚。微微上揚的嘴角,仿佛染上了柔潤的蜜色。氣質清新,純淨柔美,教不知看過多少美女的齊,也難以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緩緩地,他冰冷的嘴角,勾起一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深沉笑容。
就在這時,不知道有誰喊了一句。「抓小偷!」
葉寶迅速反應過來,大喊,「別跑!」朝那道逃離的身影追了過去。
齊追了幾步,又硬生生止住了步伐。由于刻意抑制,雙拳都緊緊握了起來。
如果因為抓小偷出了意外,那麼,是她的責任,與他無關!
他冷漠地眯起了雙眼,任惡魔控制自己的思想。在原地等了一陣,才去追她。等他趕到時,警察已經制服了小偷,葉寶的手臂被劃傷了,滿手都是血。血液刺痛了他的眼楮,心,也瞬間像被什麼揪痛了。
醫院。醫生建議葉寶輸液,營養液順著導管靜靜輸入她體內,她躺在*上,臉色有些蒼白。
齊站在窗邊,望著遠處出神,神情高深,看不出在想什麼。腦中一遍遍回放著方才的事情,他為此感到心煩意亂。
葉寶以為自己耽擱了他,讓他不高興,動了動慘白的唇。「對不起,明明是給你幫忙,結果花沒買到,還要讓你陪我到醫院!」
「沒關系!」齊嘆了口氣,轉身,神情依舊是不冷不淡,讓人捉模不透的。「下次遇到那種事,別再沖動!」
「我不是沖動,只要讓我看見,我還是會幫忙!」
「何必!他偷的不是你的錢包!」
「如果人人都這麼想,這個社會會有多冷漠,面對犯罪怎麼能無動于衷?」
「你不是救世主,明哲保身才是真理!」齊拉了張椅子,坐到她*邊。似乎對人與他無關的事情,都有著不動心性的冷漠。「那麼多人在場,只有你一個人幫忙!」
「我不管別人怎麼樣,但至少我不會面對犯罪听之任之!」葉寶情緒有些激動,咳嗽了幾聲,急得臉有點發紅。「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不是救世主,但至少我心里有公平正義!」
「你還相信這世上有公平正義?」齊譏誚地冷笑,「這世界早就不是你幻想中的樣子,只有弱肉強食,爾虞我詐!」
「我並沒有把世界想得多好,這幾年來,我早就見識透了陰暗面。這是有錢人的世界,窮人活得沒有尊嚴!但我不會因此就泯滅自己的良心,讓絕望的人更絕望。今天換做被偷的那個人是你,如果你也是個窮人,沒有人幫你,你會怎麼樣?」
「你能做到無動于衷,是因為你從小就擁有一切,覺得得到什麼都理所當然,你不知道錢對一些人有多重要。在你眼里,錢不是生存的必需品,而是你彰顯自身價值,顯示成功的附屬品。錢很重要,但除了錢以外,還有很多東西也是無價之寶!有時候我替你遺憾,因為你看似擁有一切,但卻失去了最珍貴的那些,比如……人性!」
她是拐著彎罵他沒人性?但那個東西,早在很久之前,他已經沒有了,也不想要,隨她怎麼說都好!
換做是其他人在他面前高談闊論,強調這些道貌岸然的東西,齊只會在心里冷笑,認為對方虛偽。但葉寶,他做不到!
……
輸液完兩人一同回家,一家人都在餐廳吃飯,看到他們一起回來,許念舒很意外。尤其是劉茜,那眼神令葉寶感覺自己*齊十惡不赦似的。她沒解釋什麼,打了聲招呼就直接上樓了。沒多久齊彧走進了房間,從身後親了親她。「怎麼不吃飯?」
「嗯?在外面吃過了!」葉寶怕他發現她的傷口,刻意避開。
「為什麼不接電話?和大哥在一起?」
「調震動了,沒听見!」葉寶不想他誤會,就把去花鳥市場的事情說了一遍,但隱瞞了受傷的事。故做若無其事地調侃他,「怎麼?你不會吃我和你大哥的醋吧?」
齊彧彈了彈她的額頭,上揚的眉梢帶著與生俱來的自負。「我至于這麼狹隘?」
「噯!疼!」葉寶鼓著腮幫子瞪他,「那你還問!」
「我只是不想你和他們太親近,尤其不想你干涉他們之間的事。」
「我哪里干涉了,我只是出于好心!」
「我知道你出于好心,但他們未必這麼想。這件事本來就敏感,你還插手其中,站在他們的角度,保不齊會誤會你有意炫耀,甚至別有居心!」
葉寶當然不願意好意被罔顧,但想到齊說的那句「不需要那些虛情假意來惡心我」,又讓她無法否認齊彧的話,撇撇嘴。「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以後不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行了吧?」
「有那麼多心思,還不如用在你老公身上,上次說的‘*’裝買了嗎?」齊彧在腦中幻想她穿著紛女敕的*裙,露出兩條大腿,心猿意馬。「同城送貨,不是當天就能到?」
葉寶小臉兒羞得通紅,嬌嗔。「還沒拍呢……被佣人看到怎麼辦……」
「誰說情趣制服店的包裝盒上會印‘情趣’兩個字?」
「說不定嘛……你別那麼好.色行不行?」
「這不叫好.色,這叫夫妻情.趣!穿在別人身上,就沒意思了!」齊彧目光灼灼,惹.火得很。
把嬌羞的小貓抓進懷里,細密的吻落在她修長的脖頸上,婆娑著,噴灑著灼熱的氣息。「我今晚將就點,還是上次那套旗袍……穿給我看……」
他已經忍不住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葉寶敵不過他的熱情攻勢,渾身都哆嗦,眼見就要*了,忽然想起手臂上還有傷,艱難地抗拒。「噯!別、別……昨晚都幾次了,我好累……沒睡夠!」
「你最近不用上班,晚點起!」齊彧不依不饒地吻著她。「誰教你太美,一看到你我就受不了,就想吃了你……」
「齊彧……唔……」葉寶用力將頭往後仰,困難地拉開兩人的距離。「別、別這樣,明天好不好?我今天真的好累……」一雙黑白分明,水瑩瑩的眼楮可憐兮兮地乞求著。「你太用力了,我、我受不了……」
盡管這楚楚可憐的眼神讓齊彧更恨不得立刻吞了她,但畢竟是自己的老婆,他可得省著點疼。給了一記*悱惻的熱吻後,松開了她,在她耳邊氣喘吁吁。「那我就再等一天!我的*……」
當晚葉寶一遍遍告誡自己以後不再當多管閑事,並且要和他們兩夫妻保持距離,免得招齊討厭。兩天後的早晨,她正在花園里練太極,管家張叔牽著一條小金毛過來,她驚喜地跑過去逗弄。「張叔,這只小金毛是誰的?好可愛哦!肥嘟嘟的!」
「我朋友送給我的!」
「真的啊?」葉寶高興極了,「那是不是以後就在家里養?」
「嗯!夫人同意了!」
「好棒哦!我以後可以經常遛它了!叫什麼名字?」
「還沒名字,二少女乃女乃娶一個吧!」
葉寶靈氣的眼珠子咕嚕一轉,興高采烈。「那就叫‘肉包’吧?」
「肉包?」張叔扯了扯嘴角,很違背良心地迎合。「真是個好名字!」
「嘿嘿!」葉寶激動地托起小金毛兩只前爪,「肉包肉包!你以後就叫肉包好不好呀?」
小肉包好像听得懂她說什麼似的,「汪汪」叫了兩聲,用舌頭去舌忝她的手。
「哎呀呀!小肉包,你也很喜歡這個名字是不是?太乖了,我好愛你哦!」一人一狗開開心心地在花園里追逐玩耍。
齊站在陽台上,默默看著花園里這一幕。嘴角雖然緊繃著,但稜角似乎比平時溫和了些。
許念舒走到他身邊,並肩站著,淡淡地開口。「這只小狗,你送給她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