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路和老馮,村姑和小雨、石蛋,還有李長吉他們來到了牛二所在的醫務室,只見牛二還在昏迷中。大夫又一次為牛二做了全面的檢查,大夫沖老八路和老馮點了點頭,意思說,情況正常,可以繼續了!
最不能相見的最數村姑了,她心中牽掛的那個牛二,始終都是那個狀如牛的牛二,天不怕地不怕,來無影去無蹤,專愛抱打不平,永遠也死不了的牛二!自從爹爹那一聲「去吧孩子,去找他吧,這樣的人,才是你可以托付一生的人」的時候,她就把自己的心完全的托付給了這個人,她不管他是干什麼的,人們怎麼看待他,她認定了這個人,他就是可以托付一生的那個人,哪怕遇到再大的艱難險阻,她也會始終不渝的跟隨他一生的!牛二對她的冷遇她不在乎,她鐵定了,哪怕你就是一頭鐵牛,我也要用我這顆滾燙的心把你暖化!小諸葛說的對,別跟他一般見識,屬牛的都這樣,倔是倔了點,但一旦他開了竅,他會疼你一輩子的!
村姑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牛二,心里浮想聯翩,她想起了在黑山大峽谷,小諸葛跟她講述她離開山寨以後的故事。
記得在黑山大峽谷時,小諸葛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村姑,你干嘛要賭氣走哪?當時我追出去,找了你半天也沒找到,當我回到山寨時,那麼多弟兄們都在等著我的消息,牛二看見我回來了,噌的站了起來。見我身邊沒人。還不死心。還不住的往遠處看,當他徹底失望的時候,便一**坐在石頭上一聲也不吭了!該吃飯了也不吃,睡覺的時候滿地打滾,他睡不著,渾身不自在,他就不能听見一點動靜,一有動靜。他的耳朵就豎起來了,噌的就站起來了,伸著脖子四下撒模!嗨,你是不知道他想你的樣子呀,人都說丟了魂是什麼樣子,我可見到牛二丟魂的樣子嘍!村姑呀,你說你干嘛給他賭那個氣呀!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我們發現牛二不見了,不用說,他肯定是後悔的受不了了!可我們等了三天也不見人回來。這下大家心里就沒底了,平時都是鐵算盤跟他一起出去。這兩個鐵搭檔從來就沒離開過,要出山,都是一起出去一起回,現在可好,牛二一個人出去了,好幾天橫豎不見人回來,鐵算盤說,軍師,要不我去找找吧,別出點什麼事,我說,那好吧,你去吧,要快去快回,不要生事!
鐵算盤上午走的,牛二下午就回來了。他拉攏這個臉,一臉的不高興,大家誰也不敢跟他說話,生怕一句話說不對付了會惹惱了他的牛脾氣!說心里話,其實大家這心里呀,比他還難受,你說多好的一個人呀,天上掉餡餅的事,硬是讓他給氣走了,弟兄們誰不夸你人好呀!你走後,弟兄們的心里也是空落落的,一群清一色的光棍漢子們,你的到來,平時給大家洗衣做飯拉家常,有說有笑的,山寨很紅火,給山寨增添了不少的生氣,大家的精神頭明顯的比以前高漲多了!你在山寨呆著的那些日子你也能感受得到大家的高興勁,你這一走,大家一下子就沒有了斗志!大家看見牛二沒精打采的樣子,也是又怨他又恨他,誰也不愛理他!
這下牛二牛不起來了,他也知道大家心里的感受,當初大家怎麼勸他他都不听,人家村姑對他多好呀,別說一句暖心窩子的話了,連一個好臉色都不給人家看!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不嫌你這不嫌你那,一心一意的跟著你,你還到牛起來了!活該自己難受,還害的大家跟他一起不舒服!
那麼多天的折騰,他也想通了,作為一寨之主,他總不能這樣萎靡不振呀,這一大幫子人他是主心骨,他老這樣,手下的兄弟要是心散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呀!于是,他轉身又走了,等傍晚回來的時候,他提溜著幾只山雞回來了,一上山就咧開大嗓門沖兄弟們喊道,弟兄們呀,來,把山雞炖了,今晚暢懷痛飲!平時做飯的幾個兄弟白了一眼牛二,沒好氣的拿起山雞,邊走邊嘟囔著說,還吃山雞那,好好的一只雞讓你給攆跑了,看你還能吃的下!不成想,這話讓他听到了,只見牛二舉起槍,瞪起牛眼楮,沖著天上「呯」的就是一槍,然後大聲的說道,從今往後,任何人不許再提起此事!我們是賊人,自從我們踏上這座山時,就注定了我們的命運,百姓家的黃花大閨女,都是好女人,我們不能因為自己毀了人家的名聲,更不能因為我們,讓我們的後代落得個賊子的罵名!這次的事算是個例外,我牛二做不對的地方,請大家多包涵!事情都過去了,誰也不許在嘮叨了,如果日後誰再提此事,我牛二定不容他!
第二天天還沒亮,鐵算盤回來了,他上山後,看樣子是累了,他喝了幾口水,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他女乃女乃的,當家我沒找到,村姑我也沒找到,我倒听說李長吉這個王八蛋又要娶姨太太了!當家的哪?當家的回來沒有?
當時,也不知道牛二去哪遛彎去了。大家聞听鐵算盤的話,就炸鍋了!李長吉這個王八蛋,都六個姨太太了,還要娶呀!我們大當家的一個都沒有,這不行,兄弟們,不行咱們就下山搶了他,弄死他個狗日的!本來你的出走大家心里就不痛快,這個心結總是在大家心窩子里堵著,大家又听鐵算盤說李長吉要娶七姨太,心里就更不平衡了,非要下山去干他一票不可,非要出出心中這口憋屈!
就在大家吵吵鬧鬧的時候,牛二回來了,他早就在山上听見大家的吵鬧聲了。他對大家說,弟兄們,咱別管人家娶幾個姨太太,他就是娶七十個咱也不管!你們誰听說李長吉有後呀,沒有吧,那是因為他作惡太多,咱們不跟他去湊那個熱鬧,他愛咋地就咋地,跟咱們有什麼關系呀?
牛二說是這麼說,其實大家都看出來了,他又想起你來了!從那以後,他特不愛听別人嘮叨誰誰誰又娶媳婦了,誰誰家又生孩子之類的話了!
當時那時候誰也不知道李長吉娶得七姨太是你呀,大家要是知道是你,那還了得呀,非把李長吉家攪得底朝天不可!
真是好事多磨呀,過程真是曲折!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們在這又見面了,這也太戲劇性了!
村姑,當初你是怎麼想的要寄在李長吉門下的?你就那麼肯定牛二一定要來找李長吉算賬的?小諸葛問村姑。
是的,我雖然不知道他跟李長吉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我知道牛二最看不慣別人的惡行,李長吉這樣的人,遲早會惹怒牛二的,我總有一天會見到牛二的!村姑說道。
我能問你你是屬什麼的嗎?小諸葛問村姑。
我屬牛的。村姑說道。
哦,好一個屬牛的!牛人辦牛事!一對的牛人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