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桑桑原本只是一門心思的跟在他的身後,也並未多做留意,直到靳斯南出聲時,她這才望見房間里的客廳里,擺滿了一地的紅色玫瑰,而且旁邊礙事的家具大概也是被他挪動了下,偌大的客廳里用玫瑰花端端正正的擺了個巨大的愛心,在那玫瑰花汪洋的正中央插著一支完好的蠟燭。
婚後以來,靳斯南雖然對池桑桑是百依百順的,不過大都時候也是忙于公事,真要說浪漫的事情池桑桑倒也說不上幾件,所以眼下望著這滿室的玫瑰花海時,她心頭震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桑桑,喜歡嗎?」靳斯南見著池桑桑忽然毫無緣由的呆愣起來,他倒是牽起了她的左手,繼續朝里面走去。
才走近了幾步,畢竟那花束太多,整個房間里都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撲鼻而來。
「恩。不過斯南,你買這麼多花,太浪費了——」池桑桑這才回過神來,不過說歸說,心頭還是立馬融化的一塌糊涂起來。
「你喜歡就好——」靳斯南雖然是對池桑桑後補的那句話覺著炯炯有神起來,不過看之她的神色,顯然也是歡喜的很,他一邊說時繼續把桑桑帶到那愛心的正中央,隨即屈膝半蹲下去,下一秒卻是早已掏出打火機來,啪嗒一下,就將面前的蠟燭給點了起來。
「本來是打算在今年新年的第一天給你這個驚喜的,不過沒想到小魔王會早產,所以一直延遲到現在才給你補上。桑桑,你有什麼新年願望,現在許也還來得及——」靳斯南那異常溫柔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如期響起。
池桑桑聞言後也跟著屈膝半蹲了下去,燭光晃動間,在那大片的玫瑰花的汪洋中,她卻單看到他臉上的柔情蜜意。
時光若有多久,她便希望能夠停滯上多久。
「斯南——」她眼下只喊了聲他的名字,明明是有千言萬語的,不過喉嚨間卻又似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有身邊的這個男人陪在她的身側,心頭那些曾經有過的苦難都已經不再重要,在這一刻,她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知足與安穩浮上心頭,她是只覺得足以足以。
「快些許願吧!」靳斯南倒是也忽然孩子氣的催促起來。
「恩。不過雖然是遲到的新年願望,我們一起許好不好?」她也忽然抬頭問道。
靳斯南雖然沒有應答,不過也是微點了下腦袋。
燭光浮動,兩人此刻的臉上都是莊重的以。
等兩人都許好願後,這才忽然心有靈犀的吹熄了蠟燭。
「好久沒有吹蠟燭了。」起來時,池桑桑忽然很有感觸的說道。
「好多年沒過生日了嗎?」靳斯南倒是立馬反應過來。
「恩。我爸走後,我就沒過過生日了。」池桑桑低聲應道,大概她爸爸的事情是她心上很難逾越修復的傷痛,她說到這時,神色間才有點落落寡歡起來。
「現在有我在,不要去想那些事了。」靳斯南忽然伸手過來,輕攬在她的肩側。
「恩。」大約也知道自己突然提這事有點掃興,池桑桑隨即應答時,語氣倒是難得的歡快起來。
「我們去看下風景吧!」靳斯南提議道,一邊攬著桑桑朝前面的飄窗那邊走去。
因為是在高層,站在這樣的高度朝外邊望去,樓下的建築植物都納入眼底。
「斯南,還好有你陪著我——」她忽然又開口說道。
「傻瓜,怎麼好端端說得這麼傷感?」靳斯南說時大手朝她腦袋上輕揉了下。
好一會過後,那落日的余暉也漸漸收了回去,夕陽西下,是快近黃昏的了。
「你餓不餓?」靳斯南忽然開口問道。
「好像有一點餓了。」兩人早餐當中餐吃的,被靳斯南這麼一提醒,池桑桑倒是真的覺著有點餓了,便也如實應道。
「我都沒有做過飯,今天讓你嘗下我的手藝。」靳斯南說時倒是朝廚房那邊走去。
「你有買食材過來嗎?」池桑桑也是一臉納悶的問道,隨即也跟在靳斯南的身後朝廚房那邊走去。
大概是他提前就有準備的,隨即就從冰箱里拿了食材出來。
「酒也帶過來了,我就煎個牛排吧。」靳斯南說時把塑料袋里的牛肉拿出來。
他在家里倒是從來沒有下過廚房的,池桑桑怕他不會,便提議道,「還是我來吧?」
「老婆,今天就交給我吧,你如果要下廚平日里機會多的是,待會記得評價下我的廚藝。」靳斯南說時就動手去清洗食材去了。
看著他平日倒像是不沾家務的一個人,真要動手下廚起來,竟然也手腳麻利的很。
見他這麼固執的要自己動手,池桑桑便也由他去了。
靳斯南下廚效率極高,半個小時不到,就端了兩碟牛排出來。
看之成色賣相倒也不錯。
兩人其實都已經餓了,坐下來後便也開動起來。
那牛排大概是火候控制的剛好,入口肉質細膩,口感女敕滑的很。
池桑桑吃了一小會後,這才開口問道,「看你以前廚房都不生火的,我還以為你從來沒下過廚,沒想到廚藝還挺不錯的。」
「所謂的天份就是天生的,我也沒有辦法。」靳斯南倒是臉厚的應道,說時還無辜的微聳了下肩側。
池桑桑也就是隨口夸贊下而已,未料到他這人自戀成這般,她是覺著好笑起來,不過也就是臉上浮起點笑意,還是一心一意的吃起來。
大概是見著桑桑沒有再搭理自己,靳斯南這倒是討好的補充道,「以前在國外讀書時,為了省點費用,自己租房子自己做飯的,所以鍛煉出來廚藝也還算ok。」
「你爸不至于克扣你學費生活費吧?」池桑桑也隨口問道,畢竟像他這樣的家庭條件,去國外讀書也不至于到拮據的地步吧?
「這倒也沒有。」果然她這一問,他倒是含糊的一語帶過。
「喝點酒吧,開胃的。」靳斯南說時又給桑桑面前的杯子里斟了點紅酒。
過來這邊後,有了這意料之外的驚喜,桑桑心情自然是很不錯,因此靳斯南給她倒了紅酒,她雖然酒量不佳也喝了半杯下去。
等靳斯南收拾好廚房出來後,她即便是還坐在沙上歇著,不過臉上卻早已飛上一抹紅暈,是她喝酒後的慣常反應。
「有點晚了,安安估計要餓了。我們回家吧。」池桑桑自然知道靳斯南帶她來這邊,就是為了安安靜靜的過上半天的二人世界,眼下一邊說時這才慵懶的起來。
吃飽喝足,加之沾了點酒意,眼下是有點困意襲來的。
「桑桑,晚點再回去,好不好?」靳斯南說完後倒是忽然走近來,雙手自身後將她擁攬在懷里,不過卻早已低頭下來在她耳側輕輕的問道。
沾了他身上的氣息,加之他又是開口說了這樣曖昧不明的話語,池桑桑心頭倒是立馬明白過來,他今天折騰出來的這一堆的事情,原來都是為了那事而已,她自己剛相通,臉上卻又無緣無故的滾燙了起來。
靳斯南見她並未做聲,便是當做桑桑的默許了,隨即倒是輕輕的捧起她的臉蛋,俯身。下來忘情的吻了下來。
方才進來後,靳斯南就把房間里的溫度調的很高起來,兩人都是把外套月兌了,桑桑自然穿著靳斯南特意給她準備的那條裙子,他倒是熟門熟路的很,一邊忘情的吻著,那手不知何時探到她的身後去了,沒一會就利索的將她後背上的拉鏈給拉了下來。
池桑桑被他吻得大腦都一片空白起來,乃至于都不知道怎麼就被他打橫抱著朝主臥那邊走去。
一直覺著自己被放到大床上,有兩人的重量陡然壓下來,那松軟的大床立馬陷下去了一大片。
靳斯南手上一邊順著她的裙擺下方探了進去,卻還是繼續親吻著她。他的唇舌間還帶有點醇厚綿長的酒香,池桑桑也是被動的回。應著他,直到覺著身下似乎探。進來陌生的觸。感,似乎是他的手指?那樣敏。感的地帶,他即便是再溫柔的探。觸著,她立馬就無比敏。感的微弓起了身子,連著他指月復上的那點糙礪都能感應的一清二楚。
靳斯南以為終于是差不多了,這才抽回去進去探觸的手指,繼而早已將自己的。進。去了。
不過他也就是剛。進。去了一點,池桑桑立馬就全身僵硬了起來,他倒是一邊又溫柔的安撫起來,不過卻是毫無奏效,緊張的甚至都開始戰。栗起來的池桑桑,他根本是再也進去不了一點。
「斯南——」一小會後,池桑桑這才艱難的喊出聲,才這麼會功夫,大概是緊張過度的緣故,她呼吸不知何時都急促的很。
「桑桑,你嘗試著放松點,試試看好不好?」靳斯南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哄道,說時還是要繼續擠入進去。
隨著他一用力,桑桑就覺得那種熟悉的感覺立馬涌了上來,大概是的確難受的很,她又繼續出聲喊道,「斯南——」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個字,那語氣里卻分明是央求的厲害。
靳斯南自然感應到桑桑都已經瑟瑟抖起來了,他這才硬憋著自己的那股內火,硬生生的出來了。
其實前幾日的那次他就察覺到了桑桑的異常,不過他潛意識里總以為桑桑注意力都放到寶寶身上的緣故,這才會導致出現性。冷。淡的表現。
他為此還特意查詢過相關的信息,得出的結論是有時候良好浪漫的氛圍會有助于這方面的,他這才又特意去準備了一堆的事情,好不容易磨到先前的那刻,他都覺得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未料到還是如此。
于他,未免不是件挫敗的事情。
不過,此時的他倒是忽然避不避的想到了最糟糕的事情上去了。
這婚後到現在將近一年,先前一共也就那麼兩次。
第一次桑桑就毫無預兆的腿抽筋了,第二次乃至于連羊水都破掉了。
按理說,他這樣注意著分寸,不太能是他的問題。
只有過度的緊張和惶恐才會出現上述反應。
只不過先前桑桑有孕在身,他倒是根本沒有朝這方面想過。
這樣的經歷,總歸不是很愉悅的事情,更何況,以後的漫漫日子,兩人也總不能一輩子過柏拉圖式的無。性生活,也總得要想個辦法解決的
想到這時,靳斯南才坐起來問道,「桑桑,你是不是害怕做。愛?」
桑桑自然也能感應到身邊的靳斯南情緒分明低落了許多,沉默了一小會後這才艱難的開口說道,「對不起——」
「是不是我先前給你留下的陰影?」才听到桑桑出口的那三個字時,他只覺得猶如當頭一棒,整個腦袋都被砸的嗡嗡作響起來,不過下一秒還是繼續理智的問出口。
桑桑這倒是沒有繼續應答起來,不過有的時候沉默便是最實誠的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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