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到屋里面,羅五爺臉色就變了,低聲的說,「鋒爺,這次胡狼之所以敢突襲我們,是三叔幫忙出的主意!」
我輕哼了一下,想想也是,胡狼什麼貨色的人,也知道調虎離山,如果換成其他的事情,我可能都不會被激怒的,但是假酒關乎到名聲,我肯定會報復的,三叔也就料到這一點。
羅五爺輕聲的問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深吸了一口氣,這三叔在道上也混了不少年,人脈關系還算比較廣的,如果貿然去收拾這個老烏龜的話,肯定被人抓住把柄。
我皺了皺眉頭,眼前的事情真不好處理,我很想踹三叔幾腳,但是怎麼才能踹的很舒服呢?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羅五爺的電話響起來了,羅五爺一看號碼,整個臉色瞬間變了,朝著我看來說,「鋒爺,是三叔的電話。」
我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了,我不知道這三叔到底想干嘛,難道是來挑釁嗎?我點了點頭說,「先接電話,我想看看他到底什麼意思?」
羅五爺接通電話後,過了一會掛斷電話說,「三叔的意思,是想讓你去他們家談談!」
我神色一怔,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子,我有點迷茫了,這三叔什麼意思,難道是想向我服軟?這種可能性比較小,羅五爺就說,「我們去不去?」
我沉思了片刻,低聲的說,「去,肯定要去,不去的話,倒顯得我們怕他。」羅五爺就說,「我怕三叔對你起歹心啊!」
我笑了笑說,「我覺得他沒有膽量在他們家殺我!」
三叔的家距離我們這里倒也不算遠,晚上華燈初上之時,羅五爺開著他的奔馳把我送到了三叔家門口,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跟羅五爺說,「你就別跟去了,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立刻打電話給楊堂主!」
我不敢保證三叔就一定不動我,羅五爺還想說什麼,被我給打斷了,我推開車門,徑直的朝著三叔家門口走去,我自報家門後,被人帶到客廳內。
客廳內,三叔捧著一張報紙正津津有味的看著,而他身後站著一個彪悍大漢,眉毛非常濃,雙眸炯炯有神,看來身手應該很不錯,三爺好像是感覺有人來了,眼楮微微的抬了一下就說,「你來了!」
我心中一陣不悅,這老烏龜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還真以為我王鋒是他晚輩,我輕笑了一聲說,「三叔請我來吃飯,我哪能不來啊!」
說話之間,我也不客氣就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他既然不尊敬我,我也不需要跟他客氣什麼,三叔身後的人冰冷的喝道,「三叔讓你坐了嗎?」
我淡淡的笑了笑說,「你有資格跟我說話嗎?」
那人冷哼了一聲,還準備發怒,三叔這才放下報紙說,「王鋒兄弟,三叔今天來是想調解一件事,你開個價,然後把胡狼的地盤還回去。」
我差點笑噴了,搞了半天這老家伙是想來勸我把地盤還回去,真的太把自己當成某顆蔥了,我笑了笑說,「三叔,你真會說笑話啊,他壞我名聲,砸我場子,我收了他場子理所應當,我還回去干嗎?」
三叔冰冷的說道,「一百萬!」我搖了搖頭,他立刻加到了三百萬,我又搖了搖頭,三叔直接豎起來五根手指頭,五百萬。
說實話,五百萬的確不少了,可是我就他媽不爽,五百萬買不來老子開心,就是給老子一千萬,我也沒興趣。
身後的那家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朝我喝道,「王鋒,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五百萬已經遠遠超過胡狼的場子!」
我冷冷的笑了笑說,「不知道這位兄弟,你的人頭值多少錢,你說個數,我傾家蕩產都給你湊上!」
三叔整個人瞬間站起來了,身上騰起的殺意已經相當明顯了,我就感覺到可能有事情要發生,這老烏龜真的不會想在他們家殺了我吧,臥槽,那我就太悲催了,我太高估自己了。
「王鋒,我蘇三泰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還不還?」
蘇三泰臉色陰沉,雙眼如同鷹眼一般盯住我,語氣極為冰冷,低聲喝道。
我也算是經歷生死的人,今天也豁出去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知道我有可能真的會激怒這蘇三泰,但是讓我向他低頭,沒門!媽蛋,算計老子這筆賬我都沒有跟他算,竟然還敢威脅我,我還你姥姥!
我輕笑了一聲說,「三叔,我就想知道顧家給你多少錢,你有必要為了顧家得罪我嗎?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王鋒要回去了,家里場子被狗咬了,我得回去打狂犬疫苗,免得被傳染!」
說完之後,我起身站了起來就準備朝外走,這個時候就听到蘇三泰身後的人冷哼了一聲說,「王鋒,恐怕你今天由不得你了!」
我剛剛轉頭的時候,就看到那人居然從懷里面掏出一把槍,槍口對準了我,我瞬間就感覺到頭皮發麻,後背的冷汗直冒啊,我他媽做夢也想不到,這蘇三泰老狗竟然敢這麼算計老子,公然讓他手下拿槍指著我。
我眉頭緊鎖起來了,心撲通撲通亂跳起來,但是臉上卻假裝很平靜,我嘴角微微上翹,喃喃的說道,「蘇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蘇三泰笑了笑說,「我也知道王鋒兄弟是大場面人,只是想讓你在考慮考慮!」
赤luoluo的威脅啊,換句話說,今天我不答應的話,還真他媽要被人開槍打了,我抬眼望了望蘇三泰,很詭異的笑了笑,蘇三泰眉頭皺了一下,我就笑著說道,「蘇三泰,你們蘇家自比顧家怎麼樣?當初我捅了顧家的公子,我不照樣活的風生水起嗎?今天你蘇三泰敢開這一槍,我王鋒死而無憾,但是你想想你們蘇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我不敢保證他們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說完,我一**坐在沙發上了,不是我膽大,是他媽雙腿開始發抖了,我坐下來的時候,這才心稍微松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我不是廈大畢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