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然之所以以自由進入顧臻的公寓,那是因為她有顧臻公寓的鑰匙,盡管這把鎖換了很多回,但田然總能從念慈阿姨那里搞到鑰匙,這就是她的本事。
對于她這樣來去自如,這麼多年,不近的顧臻也習慣了。
「王爺!你知道你找了個什麼樣的女人嗎?」不等顧臻回答,田然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鍵。
剛才飯店里那對男女的對話瞬間傳入耳膜——
「楊經理竟然跟我談自重?你都快三十了,也不找個男人在身邊,把自己的青春完完全全地貼在這毫無前途的工作上,你自重了嗎?你是最對不起自己的人」
短暫的沉默……
「這麼跟你說吧,楊經理,我還是挺看好你的,只要你願意,你完全以跟我混。」
「你……什麼意思?」是那女人的聲音。
「意思很清楚啊,怎麼?沒听明白?還是不想明白?」
播放完畢,顧臻完全沒有想像中的反應,田然急了,「王爺,你沒有听到嗎?」
顧臻將盛粥的陶瓷碗放到餐桌上,唇角掛著意猶未盡的笑容,那女人也有人垂涎?他忽然對那個男人產生了興趣,該是個什麼貨色呢?想泡她?
「你笑什麼?」田然疑惑,她看到他從容地拿起銀勺,正優雅地喝著粥。
顧臻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你不會沒有听出這個女人的聲音吧?」這是田然唯一能想到的解釋了。
「你再听一遍。」她再次按下播放鍵,那男人的聲音才剛開始,顧臻就從她手中拿過錄音筆,按下暫停,然後放到她面前,不冷不熱地說︰「鍋里有粥,想喝的話自己去盛。」
田然嘟嘴,心情黯然地把錄音筆收起來,看著顧臻心無旁鶩地喝著粥,對于自己辛苦收集到的情報一點也不感興趣,她只好去了廚房,盛了一碗粥在他對面坐下來。
以前,他若留她喝粥,她都能開心好久。
是今天,她一點也不開心。
沉默的時間總是很漫長,甚至有點尷尬。
想了很久突然明白,田然眸光一亮,抬眸問︰「王爺,你是不是和那女人分手了?所以你這麼不在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
顧臻抬眸,這是自田然進門後,他第一次正眼看她。
她欣喜,以為他會跟她說些什麼。
沒想到,從他那張嘴里吐出的卻是這幾個字︰「我不會和她分手,我要和她結婚了。」
手中的勺子悲催地掉在桌子上, 噹一聲響!很清脆!
田然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她沒有預料到事態展如此神速,她還沒有來得及把那女人徹底揭露,他就要娶她了。
那我呢?
田然只覺視線瞬間變得模糊,喉嚨也有些哽咽……她很想問出來,但是因為不問也知道答案,所以她什麼都沒有問。她明白,自己已經被判出局了。
「她品行不正啊!像她那樣的女人怎麼配做-愛新覺羅家的媳婦呢?你知道這段錄音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錄下的嗎?她和一個男的在約會你知道嗎?她如果不打算跟他,她干嘛要跟那男的出來呢?」田然近乎咆哮,她希望自己能喚醒他的意識,讓他有正確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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