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臻臉色一垮,嚴肅地問︰「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陸基慌亂得有些語無倫次︰「不是不是,場地有什麼要求嗎?是草坪還是教堂?或者還是……在家里呢?」
「教堂。」顧臻聲音清冽︰「日子就訂在下月初一,記得通知媒體,輿論越大越好。」
「……我知道了。」
為了徹底擺月兌田然,顧臻這回真是拼了。
梧桐路,當楊珍珍從的士里走下來時,就有一些街坊鄰居沖她指指點點,有的甚至躲避瘟疫似的散去了。
她當時還挺納悶,到底生什麼事情了?
不等她反映過來,她看到面前的梧桐樹上貼滿了海報,而海報上印著的場景竟然眼熟到讓她心頭一滯!
一個女人站在裝滿錢的房子里,對著鏡頭,用手擋臉,土生土長的梧桐路人,即便是遮擋了臉,又怎會不被認出來?海報里的女主人明明就是她嘛。
楊珍珍只覺如夢初醒,頓時明白了顧臻的用意。
他想羞辱她!想讓她難堪。
「珍珍,這海報里的女人是你嗎?我說不能吧,陸鳳都說了是你……」一位大嬸扯著海報朝楊珍珍走來,她直言不諱地教育道︰「我說珍珍,這年頭干什麼不好?非得傍大款,當別人二/女乃?把別人伺候得不如意,就以這種方式報復來了……」
「我沒有!我沒有傍大款!」楊珍珍急急地垂頭,企圖繞過她往家里走去。
一路上,很多刺耳的聲音還是毫不留情地傳入耳際。
「我說那男的怎麼能開這麼貴重的車?勞斯萊斯呀,原來是土豪……」
「這金龜婿還真是不靠譜,這麼快就反目成仇了……」
「要說她這是怎麼傍上土豪的?會不會被潛了呢?這男人有錢他也不傻呀,這年頭年輕漂亮的姑娘一大把呀,就算挑二/女乃也以撿好的挑……」
楊珍珍心頭酸澀難當,她們這是在說她不夠漂亮不夠年輕不夠格嗎?
但她更多的是氣顧臻!
「說夠了沒?!」在快要進家門的時候,楊珍珍終于忍不住,轉身瞪了眼身後閑言閑語的長輩們。
看熱鬧的人在看到門口站著的陸鳳時,也都紛紛散去。
抬眸,楊珍珍目光觸上陸鳳那張陰沉嚴肅的臉,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進去後少不了鋪頭蓋臉一頓罵。
「愣著干嘛?還閑不夠丟人?」陸鳳轉身進了房。壓抑的火氣忍不住要爆了。
楊珍珍想不明白,顧臻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她暫時是沒辦法問到答案了,只能想著該如何向大家澄清,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進了門,和陸鳳面對面坐在沙里。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很有默契地保持著沉默。
「珍寶下午回來……」陸鳳率先開了口,只是轉了話題,臉色依然不好。
楊珍珍猛地抬眸,「他……他給你打電話了?」
「你手機打不通,所以就打給我了。」陸鳳有些生氣地問︰「昨天晚上干嘛去了?為什麼會被人拍下這樣的照片貼滿整個巷子?你是一個女孩子,你知不知道這樣的影響多大?」
「……」
「顧臻拍的?」
「……是的。」
不等她解釋,陸鳳嚴厲地質問︰「顧臻是不是有婦之夫啊?你是不是搶了人家的老公,所以……遭人報復?」
田然?不能是她,顧臻沒有必要和田然聯手抹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