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繼續環著她縴細的腰身,眯著促狹的眼楮,在她的耳邊均勻地呼吸著。
雨馨僵硬地站在那里,血液隨著傷口流了出來,滴滴落到了地上。過了許久,感到她有點不對勁,倏地睜眼,地上已是血跡一片,冷夜黑了臉,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受傷的手指含在了嘴里輕輕的吸。允著。
他在為她用最原始的方法止血!
雨馨呆滯了好幾秒,頭皮一陣發麻。
「你吸人血?!」她不可置信地問著。
冷夜舌忝了舌忝她的傷口,看沒有血再往外冒才松開她的手指。
「你以後不要再踏進廚房半步」他的聲音如萬年寒冰一樣,冷得讓人發僵。
做個飯都能受傷,眼楮白長的是不是?
她低下頭,顯得有些落寞。
「張媽!張媽!」他歇斯底里地吼著。
張媽立刻跑到了廚房,看見地上的一灘血跡,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白了白臉,微微鞠躬道︰
「總,總裁!」
「誰讓她進廚房的?!」他發狠地瞪著張媽,張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張媽,看了看雨馨,然後低下了頭。
「對不起!總裁,以後我會留意的」
「總裁,我去拿藥箱」張媽跑出了廚房。
冷夜陰鷙地看著雨馨,然後拽著她走出了廚房,雨馨被拽得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冷夜依舊不管不顧的將她往飯廳拽去。他將她按坐在椅子上,單膝跪地,手指緊緊地捏住她受傷的手指。
雨馨不由得輕哼了一聲,痛得眉頭狠狠地皺著。
「別動,不然傷口又會流血」他溫怒地吼著她。
雨馨規規矩矩地坐在那里,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血液又流了出來,冷夜又將嘴湊到她受傷的手指上。
倏,雨馨用力地把手從他的手間抽開。
「你,你,你不會把我的血吸干吧?!!」她的臉白了白,淡粉的唇緊緊地抿著。
恐怖片里,吸血鬼就是這樣吸人血的!!☉﹏☉b汗
冷夜的額頭上多了一個‘川’字
「凌雨馨!」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慵懶。
「你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
「咚」他在她的頭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好心為她止血,她卻把他當成了吸血鬼。
「痛,你干嘛吸我的血?」
「你有沒有常識?我這是在止血,笨蛋!」
「止血?」雨馨不可置信的問著。冷夜陰鷙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將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繼續吸。允著。
他是在心疼我?!!不知為何,她的心里蕩起了一抹漣漪。咚!咚!心好像要跳出來了一般。
「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他看著她手指上的傷口問道
雨馨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
「啊!?這個……七歲」她弱弱地說道
七歲?他離開她的那一年。他不由得一驚,卻不敢看她。
「你家有的是佣人,為什麼想要做飯?」他的聲音微微有點顫抖,心隱隱地痛著。
「我七歲以前寄住在姥姥家,那時候爸媽只知道忙生意,沒有時間照顧我」她說得風輕雲淡。冷夜的眉頭緊了緊,喉結上下滾動著。
哥哥!以後我的每一個生日我都和你過好嗎?大人只知道忙生意。這句話在冷夜的腦海里回蕩著。記得那時候她說這句話是,連聲音都是落寞的,現在為什麼這麼平靜?
「嗯?你姥姥不給你做飯」他明知故問著,他知道,她的姥姥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疼著。
「不是!是我想做飯給哥哥吃」她垂下了眸。
「哥哥?你不是獨生女嗎?」他看了一眼她繼續問道
「是我帶回家的哥哥」
原來她想學做飯是為了我。冷夜的心口犯起了一陣疼。
「帶回家的哥哥?」
「……」雨馨沉默了,眼里泛起了水霧。
「他不要我了,他走了」看得出來,她很傷心。
冷夜的心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刺著,痛得他幾乎沒有力氣,他坐在了她的旁邊,空洞地望著她,雨馨低下頭,連聲音都帶著傷。
「天哥哥那天上了一輛黑的的轎車,他告訴我,他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可能永遠呆在我的身邊,讓我學會長大……」一滴眼淚掉在了地上,她依舊喃喃的說道
「他說他會回來找我」
「那他回來找你了嗎?」冷夜聲音有著顫栗,神情有點發狠。
「嗯!!」她重重地點頭,然後凶狠地看著他。
「他就是陳洛!」她一個字一個字鏗鏘的吐了出來。
冷夜猛然一驚,陳洛?!她把陳洛誤認成了我!?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他就是陳洛呢?」
「17歲生日,他送給我一顆扇形的貝殼,里面有一顆粉色的珍珠」
冷夜完全震驚了,他緊緊地盯著她,心里狠狠地抽。動著。
「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死在你的面前!」她看著他,狠狠地說道。
「你愛陳洛?不!是你的天哥哥嗎?」冷夜依舊不依不饒的問道。
雨馨詫異地看著他,心里有著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為什麼他沒有發怒?她記得,他反感陳洛恨不得他去死。為什麼現在要問我愛不愛他?
「沒有人能取代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雨馨看著他,不可置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