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縴細的手指撫模著綠葉,唇角微微地勾了起來。『**言*情**』連你最後的記憶也要逃開了嗎?
張媽一個勁兒地道歉著。
「跟你沒有關系」雨馨低著頭,冷漠地說道。
張媽听見雨馨不怪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夫人,我再去找個盆」
「不用了」雨馨淡淡地說道。張媽看見她對著葉子掉眼淚不明所以。
「可是,這不是夫人從娘家帶回來的嗎?……」
應該對你很重要啊!張媽把這幾個字咽進了肚子。
「有鏟子嗎?」雨馨看了張媽一眼,此刻張媽的臉依舊慘白,看來,嚇得不輕。
「有,有,我這就去拿」張媽利落地跑開了,幾個女佣站在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夫人……」一個小女佣小心翼翼地道。雨馨抬頭看了看她。
「……需要我們幫忙嗎?」小女佣頓了頓,細聲地問道。聲音如銅鈴一般清脆。
「不用了」她的聲音冷漠,眼光如死亡一般地寒冷了起來。女佣不由得往後輕輕地退了一小步。
現在的她,看起來真的很嚇人。
「夫人,鏟子」張媽諾諾地說道
雨馨拿過張媽手上的鏟子,抱起蘭花往屋外走去,泥土粘在他的衣服上,她都沒有覺,步伐微微踉蹌。張媽跟在一旁,其他的人呆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院子很大,西下的陽光輕輕的撒在她的身上,她倆被籠罩在金色的光輝下。周圍名貴的植物隨著風兒微微地浮動著,雨馨找了一片向陽的草地,清除周圍的雜草,然後用鏟子一下一下地鏟著地,張媽不禁大聲失色
「夫人,這些活兒讓下人做就好了,怎麼能讓你做呢?」張媽欲強搶雨馨手上的鏟子
「我自己來就好」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可是,夫人?!」張媽恐慌地看著她,急的眉頭都皺在一塊兒。要是被總裁看見了,該如何是好?!
「夫人,你手上還有傷,讓我來做吧!這要是被總裁看見了該有多心疼啊!」張媽蹲來,惆悵地說道。
「……」雨馨沒有再理她,依舊鏟著土,指甲里鑽了不少泥,白色的紗布變成了褐色。一點都不像愛干淨地她……
挖了一個坑,把蘭花放在坑里固定好,把泥土一點一點的往里撒去,她的動作十分僵硬……把花種好以後,她呆呆地望著張媽,牽強地笑了笑
「張媽」
「夫人」張媽臉色慘白道。
「種在這兒會不會長得更好?」
「……」張媽莫名地看著她。
「會長的更好嗎?」雨馨忍不住再次問道
「會,會的。夫人一定會的」
雨馨松了一口氣
「真好」
「你在這里干嘛?」男性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雨馨被嚇得一驚,轉過頭去看著他。白色的襯衫和西褲把他襯托得如童話里走出來的王子一般。唇角微微勾起來,凌厲烏黑的短顯得人格外清爽。
張媽臉色比剛才還要白「總,總裁!」
雨馨站了起來笑了笑的問道「你回來啦。」
冷夜輕輕地抱了抱她,她的身上充斥著泥土的氣息,松開她,打量著她。
白色的衣服上沾染著褐色的泥土,連淡紫色的裙子上都有……冷夜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這麼髒?」
髒你還抱我這麼久?
「我把蘭花種這里好不好?」雨馨指了指地上的幾片綠葉。
冷夜拉起她的手,檢查者手上受傷的傷口,白。褐色的紗布透出紅紅的血跡
「你手受傷了你知道嗎?」語氣中帶著責備。
「你看,傷口又裂開了」冷夜直接拆掉了紗布,心疼地皺著眉。
「不痛」雨馨緩緩地開口,眼楮緊緊地凝視著他。
「張媽!!你就是這麼照顧夫人的?!」冷夜突然一陣歇斯底里。
張媽嚇得渾身顫抖著。
「不關她的事……」雨馨急忙說道。
「凌雨馨,算你狠!」冷夜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老是能讓我為你心痛!!
雨馨低下頭顯得狠委屈……冷夜想責罵的話通通堵死在心里。
他對她越來越狠不下心來,連大聲責罵都不忍心……
「你今天不準吃飯」冷夜看著張媽惡狠狠的號著施令。
「是」張媽微微舉了一躬,卻顯得有一絲高興。看來,這是最輕的懲罰。
「我說了,不管關張媽的事」雨馨皺了皺眉,她不想讓張媽受罰
「夫人,沒關系的,我今天胃口不好,不想吃飯」張媽連忙解釋道……
「過來!」冷夜拽著她的手向房子里走去……
他打開水龍頭讓毛巾沾上水,雨馨被他強按得坐在了椅子上,心里一陣不甘。冷夜用濕毛巾擦著她的細指,動作輕柔
「你的傷口不能踫水」聲音充滿了男性的魅力,雨馨的心不由得加快。
「哦」她淡淡的應了一聲。
兩人沒再多說什麼,冷夜繼續為她擦拭著,上藥,裹紗布,不時還用嘴輕輕地吹一下……
雨馨臉微微紅著,她越來越享受他照顧她了!
「你臉紅什麼?」冷夜戲謔地問道,抬頭深深的凝視著她。
「沒……沒有……」
他站起來,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吻,雨馨緩慢地閉上了眼楮「雨馨」冷夜輕聲喚道
她抬起頭看著他。
「明天我帶你出去好不好」
雨馨狐疑地看著她,4年了,還是他第一次說要帶她出去。她很平靜,沒有半絲高興。
難道,對外面的世界她已經免疫了?
「好」她淡淡的說道
冷夜輕輕地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笑得很幸福……
晚上,旁邊的女用房里
「張媽,你吃點吧!我偷偷藏的」早上的那個小女佣拿了一個饅頭遞在張媽的手上。
「不吃,我甘願受罰」
小女佣看著張媽一臉的撅樣,諾諾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