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家父親都有意躲避著她,她隱約感覺到了的,她一直勸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心再次揪緊「父親他……真的死了?」早已泣不成聲,整個身體就像抽空了一般。
隱約還是不死心。有那麼點意志在告訴自己冷夜是不會這麼對她的,是……有那麼點聲音又在告訴她木兮的話有幾分信程度。
冷夜……她該怎麼辦?
「你告訴我這些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恨他?」聲音微微顫抖,眸光渙散,手死死揉捏著另外一只手,直到破皮、流血,她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痛。
木兮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是!也不完全是」
雨馨直勾勾地瞪著那張讓她憤恨的臉,同樣都是女人,她——怎麼能那麼惡?
「我想看看你們的愛情能經受得起多大的……什麼詞?嗯,考驗!嗤……他是殺害你父親的凶手,你還會那麼義無反顧地愛他?」
「瘋子!你們都瘋了!」撕心、裂肺、嘶吼、憤怒、瘋狂,她就差了。
「哈哈哈哈……凌雨馨,你就憤怒吧!你越生氣我越高興,看見你著自我折磨的樣子,比殺你一千次一萬次還要讓我高興!哈哈哈哈……」木兮張大了粉女敕的小嘴,就那樣大聲地笑啊……笑啊。
雨馨下意識地再次掐自己的手,仿佛這樣,心里的疼就會少一些,再少一些。
嘎然,她收住了譏諷地笑聲,俯下頭看了看手里的兩張照片「我告訴你了我和他的秘密,這些不能讓第三人知道,你知道下一個會被他滅口的人是誰嗎?用你那核桃般大的大腦好好想想」她說她的大腦就只有核桃般的大小,變相地說她蠢鈍。
無所謂了,這樣破敗的身子,這樣破敗的生命,她似乎沒什麼再活下去的理由了吧!
曾經的她說過,要是她的父母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麼他——就會看見她冰冷的尸體!這麼快就應驗了,到底是該笑?還是哭?
多麼諷刺,婚禮上看見自己的父母,一廂情願地以為他是有良知的,這個男人是以不這麼恨他的,陳洛的死,婭薇的死,甚至在報紙上看見婭薇老公暴斃了,她變相地以為他做這些是有原因的,她不敢多想,甚至有意把自己關閉起來好讓自己與外界少些聯系。這樣,就能不知道他是冷酷的吧!
原來麻痹的不只是冷夜和冷木兮,她也麻痹了。
死——真的就不怕了,反而變成了期盼。
與其痛苦地活著,不如就這樣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心里反復咀嚼,剎那間,居然變得平靜了。
「你做什麼?!」下意識地問。
刀的余光在她的眼前微微晃過「我只是在想,他能會貪念你的容貌,假如你變得丑一點……難看一點,他會不會毫不猶豫地殺掉你,然後再來利用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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