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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仁二十一年,秋。
冷風傾卷著樹木上的枯枝沙沙而響,那沉黃的葉片更是隨了風的方向盈盈輕舞翻飛。
此刻,一輛在小道上行駛的馬車徐徐停在了路旁。緩緩掀開車簾,一名身著青袍的男子邁著輕雅的步履踏下了馬車。
他錦靴剛一落地,旁側的護衛便迎了上去,「今日風大,估模著是要變天了,崎嶇的道路恐是難行,奴才還請主子屈尊在附近的客棧留宿一晚。待明日清早風勢消減些,奴才們再好生護送主子回錦溪府。」
靜靜的看向遠處,男子只是負手而立的听著身旁護衛的言辭,不發一語。
霎時,二人身旁便傳來了一隊疾速而過的馬蹄聲。這幾日來,他們在趕去錦溪府的路上,時常都會看見不少羽林衛經過。
北曜國似發生了大事,錦王容悅被謀殺,卻是因了端王容修暗中指示凌懷安所為。
在皇上親審此案後,便褫奪了容修的王爺身份將他貶去邊塞,而凌懷安一族則是被悉數打入了死牢。現下,唯有他的獨女凌音越獄逃出了盛京。
待四周終是歸于了寧靜後,青袍男子才凝了眼暗沉的天色,揚聲道︰「一直躲著不憋悶嗎?出來吧。」
听得主子此言,孟軻詫異的看向了從馬車內緩緩而下的一名陌生女子。
迅速將女子打量了一番,待他看清對方的容貌之際,眸中竟是閃過了一抹驚疑之色。轉過臉,他朝著青袍男子道︰「這姑娘正是皇榜上通緝的女子。」
眼梢微微一挑,青袍男子眸色淡淡的審視著那個倚在馬車旁的狼狽女子。
此刻,她束在頭頂的單髻已是凌亂,臉上除了凝著疲累之色,還有點點淤青,而女子右腿上一抹的暗紅則是昭示著她受傷不輕。
許久,男子才悠悠開了口,「端王的貼身護衛凌音,自小便不愛琴棋書畫,女紅歌舞,只愛習武。」
見他一語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凌音大驚。方才,她被追兵逼得無路可逃時,便偷偷上了這男人所在的馬車。
竟不想,他早已發現了自己,且還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凝視著前方的一主一僕,凌音咬了咬牙,欲轉身離去。
「姑娘眼負重傷,若是貿然前往錦溪府而遭遇官兵夾擊,恐是會有去無回。」身後,忽的響起了男子擲地有聲的嗓音。
听著男子的言語,凌音身子微微一僵。原來,他連自己目前的處境都已知曉。
轉過身,她將視線落向了已朝自己緩緩走來的男子。此刻,她才終是看清了他的模樣。
男子容色如玉,唇染清紅,薄長的眼更是明澈中淺凝著一抹傾城之魅。而他頎長的身形亦是高出了她許多,以至她須微微抬眼才能將這男子的容貌全數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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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回到了兩年前~~親們走過路過收藏一個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