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鼻唇埋入青莞的脖頸間,他肆意的輕吸著她身上傾散而出的馨香之氣,「讓本王來嘗嘗,是不是這個味道。」
雖然這個女人是他父皇的宜妃,可他卻不可抑止的迷戀上了她的身子。
一手將她身上的斗篷扯開,容湛的唇已熾烈的輾轉在了她的頸側。唇角輕逸出一抹嬌媚的笑意,青莞將身子朝他懷中一軟,徐徐的合上了雙眼。
光仁帝已許久沒有來過她這里,寂寞深宮,她又怎麼甘心獨守空房。于是在一次宴會上,她施以小計勾.引了容湛。
許久,待床幔間仍盤恆著殘存的愛.欲烈火氣息時,青莞悠悠的側過臉看向了已然酣睡的男人。
將手撫上方才那場激烈歡.愛中教他捏掐得青紫的腕間,她略有吃力的坐了起身。目光落向二人散落在地的衣袍,青莞光.luo著腳悄然下了床榻。
目光謹慎的回望了眼床榻上的男人,她俯子將手探進了容湛的衣袍間。動作迅速的在容湛的綬帶與腰佩間尋到一樣東西,她不著痕跡的將其收入了窗欞外木雕與石牆的夾縫處。
身形輕巧的再度回到床榻上,青莞將身子一轉,緊貼上了容湛滾燙的肌理,「你今兒很累嗎?怎麼這麼快便入睡了?」
見男人緊合著眼,嗓音含糊的回應了自己一聲後在她臉頰落下一吻,青莞嬌嗔著徑自拱入他懷中,再度將手撩上了他的胸膛。
******
寬闊的泥石大道上,兩匹馬兒正踏著悠緩的蹄聲徐徐前移。
馬車內,見凌音因腿上傷口的疼痛而僵硬的挪動身子去拿案上茶水,琊染幽幽開了口,「你的傷口頗深,雖用了藥但還是會有難受。姑且再忍一會,待到了錦溪府後,我再尋家醫館為你檢查一番。」
輕輕點了點頭,凌音喝下杯中的茶水,喉間輕動了一許。如今,她雖已離盛京越來越遠,可心卻時刻牽掛著那里將要發生的一切。
逃獄出來的這段日子,她睡的極少,偶爾淺眠的幾次也近乎是從噩夢中慌亂驚醒。
夢中,當她再度見到凌懷安時,他已身首異處。而他的首級,更是被高高的懸掛在刑場中央的木桿之上。
時至今日,她都難以相信自己的父親會殺了錦王容悅。光仁帝下有子女十三名,其中六位皆是皇子。而被殺的容悅排行第八,為敏貴妃賀明昭所生。除此之外,他亦是光仁帝最為鐘愛的一個皇子。
對于容悅被殺一事,光仁帝大怒之余更是親審了此案。在歷盡各種酷刑之後,凌懷安最終供出謀殺容悅一事是乃端王容修所授意。
就是這樣兩個男人,一個為她父親,一個為她深愛之人,卻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但此時此刻,她卻忽然覺得這二人竟是如此的陌生。
或許凌懷安之前是因受到了極大的脅迫才會這般認罪,如此,她定要找到容修問個清楚。
看著女子輕垂眼眸的模樣,琊染隱約瞧見她衣袖中緊扣的雙手,眸色微微一暗。如今,她需要獨自承擔的責任與苦痛已是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