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早已傳出了流言,皇帝有意立容悅為太子,而他的正妃便是未來的中宮皇後。如此說來,這名女子自然是在家世背景,才貌品行上都須與皇族相襯相合。
席間,已不乏有大臣對容悅多加奉迎,估模也正因如此,容悅才會仗著皇帝寵愛敏貴妃,便以為自己可穩坐太子之位。而他的言行上,亦是愈發的蠻橫放肆。
悠悠的喝著手中酒水,凌音雖偶有輕轉眼眸之舉,可她的視線卻幾乎未從容修身上移開過。
整個宴會中,他都靜靜的飲著杯中酒水,絲毫不與容悅爭搶風頭,也不屑去迎合于他,只是偶與皇後說上幾句或是凝眼看觀歌舞。
眸光隨著那個淡薄的男人微暗了幾分,凌音看著這樣的容修只覺心頭劃過了一抹淺淺的疼。
她呆在這男人身邊多年,也隱約知道他對皇位同樣志在必得。在朝中,他政績卓越素有賢王之稱,但像今日這般場合,他的母親卻根本就沒有參加的權利。
宮中的眾皇子自年滿十六被封爵位後,就必須搬至宮外所賜的王府中去。如此,他與雲妃極難見上一面,更莫說在這般大型的宴會中一道共聚天倫。
五年來,她鮮少能夠听得容修提及自己的母親雲妃,還有那個賜予了他生命卻沒有給過他完整父愛的光仁帝。
許久,凌音略顯困頓的眨了眨染上薄霧淺醉的雙眸,而殿中女子徐徐旋繞的水袖中,那依依纏.綿著余音的琴聲亦回蕩在了梁上窗前,宴會已是接近尾聲。
看了眼她與凌懷安面前空出的酒壺,凌音並不知自己究竟飲了多少酒水,可現下她滾燙的雙頰卻生生昭示著,自己應是喝得不遜于他。
正待凌音微醺著等待宴會結束回府休息之時,那高台上的容辛卻喝得愈發來勁,並無要想要結束的意思。
見得此番情景,容悅笑著附和道︰「父皇,今日凌將軍的女兒尚未表演過節目,想來是要留到最後給大家一個驚喜。」
一听他的鼓動,容辛瞬間來了興致。看了眼席間的凌懷安,他微微一笑,「凌將軍愛寵女兒可是朝中皆知之事,難怪今晚朕都沒有看到你行動在席間與各大臣拼酒談笑。」
轉眼看向一旁的凌音,他微有詫異的開了口,「這好像是凌護衛第一次參加宮中宴會,也是頭一次身著女裝吧?在朕的印象中,你從來都是以男兒模樣示于人前。」
稍稍頓了頓,他繼續道︰「懷安啊,這便是你的不對了,想來凌音年滿十九,也到了該予婚嫁的年歲。原本,朕是有意將她指給容修,可她既然不願,朕也不去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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